樹看他們這個樣子看得牙癢癢。
他直接站起來。
邊上的草一把拉住他:“坐著。”
樹低低地“哦”了一聲,聽話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草將自家小崽子放在他腿上。
樹感受到腿上柔軟而溫熱的小崽子,立馬翹起嘴角輕輕捏著他的小爪子晃了晃。
“小花花,快長大,長大了阿父帶你抓壞蛋。”
草白了他一眼,默默喝掉碗裡最後一口湯。
這會兒雨大,白杬跟曜在山洞裡吃完飯後才過來。
遠遠的,見這麽多的獸人擠在大山洞這邊,白杬不免詫異。
“這是什麽情況?”
曜把白杬身上的獸皮雨衣扯了扯,道:“看熱鬧的。”
*
地鼠獸人們瞌睡大,又習慣睡在地洞裡。
四面封閉地環境,於他們而言會更有安全感。
他們昨晚上被扔在山洞門口,四周沒有獸人守著,所以他們滾動著,試圖跑掉。
但無奈,裹得太緊,裡面的洞口又被堵上了。
所以他們折騰了大半夜,依舊沒有走掉。
後頭獸皮上忽然冒出來一隻山貓,雖小小一個,但幽亮的眼睛冒著狼光。
他們在山貓爪子下無力反抗。
被當球一樣玩兒夠了,才被滾到了洞口。
一番折騰,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所以這會兒被這麽多的獸人圍觀,他們依舊像無知無覺,沒有醒來。
白杬跟曜到了山洞平台上,吃完早飯的部落裡的老祭司和老族長們也都過來了。
白杬見狀,笑了笑,戳醒了地鼠獸人。
地鼠族長睡得正熟,感覺有獸人扒拉他。
他不耐煩地動動爪子,卻發現渾身都動彈不得。
腦袋上像被敲了一下,瞌睡立馬飛了。
他驚恐地睜大自己的豆豆眼。
一抬頭,見面前百多個黑狼部落的獸人一邊看著自己一邊吃飯。
那眼睛綠油油的,像是把他們當肉了。
地鼠族長嚇得打了個嗝,恨不能直接暈過去。
白杬及時用木棍戳了戳他的爪子。
“看這裡。”
曜將地鼠族長嘴巴裡塞著的獸皮扯下來,又嫌棄地伸手在雨中洗了洗。
“我們商量好了。”白杬微笑地看著這個年紀不算大的地鼠族長。
“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個呢……”白杬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橫了一下。
配合著“哢嚓”的聲音,嚇得地鼠族長一頭扎進了族人堆裡。
“不慌不慌。”
白杬勾著他後背地長毛草繩,將人拉回來。
“聽聽第二個。”
地鼠族長吸了吸鼻子,眼眶紅彤彤的。
那圓貝似的大耳朵緊緊扣在腦門上,看上去像受盡折磨的小可憐。
白杬笑眯眯的:“第二個呢,咱們合作。”
“我們給你們吃的,管飽。”
地鼠族長噌的一下豎起耳朵,上面年輪似的,一圈白一圈黑的毛毛顫動幾下。
“我們怎麽做!”
白杬眼底閃過詫異,倒是沒有料到他們會這麽積極。且還隱隱能看出一絲絲的興奮。
白杬避開他的問題,先問:“你們打洞能打多深?”
“想要多深就有多深!”被裹成了粽子,卻依舊擋不住著地鼠族長此刻地傲氣。
“石頭也能挖?”
“當然!我們輕松能挖開石頭。”
白杬示意曜。
曜將地鼠族長身上的長毛草解開,其余的獸人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白杬去搬了一塊大石頭過來。
石頭往地鼠族長面前一擱:“試試?”
地鼠族長正好恢復爪子自由。
他看著面前的石頭,眸光堅定。
一定要跟著黑狼部落,以後就不愁吃穿,後半輩子絕對享福。
他是一點不怕跟黑狼部落的交易。因為據他們觀察,黑狼部落是真的與其他的食肉部落不一樣。
他躬身,兩個爪子在石板上敲了敲。
隨後憋足一口氣。
“刺啦——”
“咦惹!”底下的獸人們立馬捂住耳朵。
這聲音聽著好刺耳。
地鼠族長在身後族人地希冀當中,狠狠朝著石頭刨了上百下。
白杬掌心抵著他的頭將頭他推開,他依舊還在揮舞著爪子。
至於地上的那塊石板。
磨了個凹槽出來,差不多有一半個指節的深度。
白杬搖搖頭:“還挺能吹。”
地鼠族長停下來:“沒有,我們挖地洞是一個部落的獸人都出動。”
“很快的,從竹林到狼山我們院兒不過挖了兩三天的時間!”
白杬轉頭,看向曜。
“怎麽樣?”
曜在對面坐著的獸人裡面隨手指了一個狼形的獸人。
獸人咧嘴,朝著地鼠族長挑釁一笑。一個躍動跳起,落在了石台上。
他舉起爪子,隻輕輕一下。
堅硬地石頭像豆腐塊一樣,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地鼠獸人都驚住了。
他們大張著嘴巴,一臉崇拜地看著這頭被叫上來的黑狼。
黑狼神氣地揚起尾巴,矜持地踩著好看的步子,穩穩跳回自己的位置。
團吧團吧,又趴下來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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