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嗷嗚嗷嗚,咬死他們!”
白杬抱著小毛絨球們,埋頭進去吸了一口。香香的。
“早知道……”白杬輕歎,“早知道就不換那種獸皮了。”
樹立馬嚷嚷:“又不是阿杬的錯!獸皮那麽好,我們還換了那麽多的鹽呢。”
球也寬慰:“阿杬你別亂想。”
白杬深吸一口氣:“我不亂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白杬暗自磨牙。
走了一個黑爪部落,又來一個蒼鷹部落。
搞得他們部落裡的活兒都不敢進行下去。真是,欠收拾……
空中的對手,黑狼們現在知道用箭。
洞裡稍作休整,留下一部分的黑狼繼續戒備著。剩余的黑狼去撿燧石,打算再做他個幾百支箭。
今兒一上午,獸人們暫時還不敢讓白杬和幼崽們出去。
現在各個小隊的活兒都乾得差不多,乾脆湊在一起做弓箭。
到下午,帶著一隊繞著狼山,在附近搜尋了一下。回來後,獸人們才開始出去做下午的飯。
“阿杬哥哥,他們是壞獸人對不對?”
白杬摸摸小狐狸的頭。“以後見到了就要藏起來知不知道。”
“知道。”
“阿寧,知不知道?”白杬看著發愣的小山貓道。
小山貓背對著大家蹲坐著,他低著頭,隻留給白杬一個圓圓的後腦杓。
白杬將他捧起來,面對著自己。輕輕撫著他後背的毛毛。“見到了他們以後要知道藏起來,知道嗎?”
“知道了。”阿寧抱住白杬的一根兒手指,道。
“阿杬哥哥。”阿寧的聲音很輕,輕得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
白杬輕“嗯”一聲,安撫似的從他後腦杓一直順到後背。
梧慈愛地看著他手心的小山貓,紅了眼眶。他嘴巴微張,又慢慢別開頭去。
幼崽心中一直藏著恨,他怎麽會不知道。
阿寧壓抑地啜泣:“要不是他們,阿父和族人都不會死!”
指節上隱隱被沾濕。
白杬心中微酸,收攏手臂將小山貓輕輕抱住。
其他的小狐狸像是被阿寧凶惡又脆弱的語氣嚇到了,顯示身體發怔,又默默癟著嘴巴擁過去抱住。
“阿寧哥哥,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小狐狸們用稚嫩的聲音道。
黑爪部落的事情他們知道。
他們已經沒了。
這樣,阿爸阿父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天上看著他們了。
白杬低頭,挨個碰了碰眉心:“弟弟們說得對,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小獸人雖然聰明,但是畢竟才這麽小小一個。要是去報仇的話打不過人家不說,還會喪命。
但是小家夥就是有這麽一股狠勁兒。
白杬是真的怕他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找機會就摸到山上去。
菇開朗了,白杬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寧。
他現在能自己說出來也好,要是一直憋在心裡,白杬怕他把自己憋壞了。
“哭一哭也好,小幼崽就要有小幼崽的樣子。有些事兒,不該你們操心。”
小狐狸們深以為然:“阿寧哥哥,叔叔爺爺們很厲害的。”
白杬眸色黯然。
弱肉強食的世界,自己強大,才能活命。
*
蒼山上。
蒼鷹兩兄弟落下,回到了自己的部落。
兩個兄弟化作獸人,容貌並無二致。隻一個眼裡透著憨氣,一個眼神精明又貪婪。
“大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還有十幾個大荒日就是獸王的……”
東抬手,製止他接下來的話。
“獸王那鬼東西,遲早是要死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不去了?”
“蠢!”
西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那你說說你想做什麽?”
“獸皮的消息肯定是那老東西傳出來的,他要的不是獸皮,是做獸皮的白狼祭司。”
“那我們去搶不就是了?”
東一腳給他踹過去,眼神頗為嫌棄:“你難道不知道黑爪部落的下場?”
以前黑爪部落那麽騷擾黑狼部落,黑狼部落都沒有去動他們。
但是去年冬天,他們把白狼偷了出去。結果呢,才幾個月,看看東荒上面還有沒有黑爪部落的影子。
“動白狼,那你就得有被黑狼弄死的準備。”
“怕什麽,我們會飛他們又不會。”
東很想把他弟弟的腦子敲開看一看。
明明是一個阿爸生出來的,為什麽他就這麽蠢!
“剛剛那個東西,你難道還想在試一次?”
西瞳孔一縮,連連搖頭:“不不不,不想,一點都不想。”
“哼!不要再去黑狼那邊。”
“就因為獨背著我們做的事兒,山貓部落已經和我們部落是死敵。現在山貓部落已經融入黑狼部落,難保黑狼部落不會為他們報仇。”
“我剛剛只是帶你去看看黑狼部落。”
“他們不是你這個笨蛋好惹的,給我收了那些心思!”
“可是……可是我想進獸王城!”
“那你自己憑本事進去!”
“哦。”西像被曬乾的野草,垂著腦袋發蔫。
東抱臂,目光幽幽。
他們部落不像西荒那些部落那麽富裕,靠送東西進去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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