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城那些勇士都是打敗了上一個勇士替換下來的。他們要進去,就要打敗現在的守城獸人。
這雖然是一個進去的途徑。
但就安然是勉強進去之後,他們還要一直為獸王城守城,直到被下一個挑戰者替換下去。
後頭的結果,不是死就是殘。真以為便宜是那麽好佔的。
但要是真的想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
狼山周圍沒有其他獸人的氣息。
下午,白杬跟幼崽們總算可以出去。
他們上午挖出來的菜擺在外面曬了幾個小時的太陽,此時已經發皺。白杬乾脆將他們洗乾淨,直接讓樹他們煮。
割草喂牛,再放一放已經能到處亂跑的灰灰鳥。
這放出來就得有人看著,也麻煩。這幾天他們不能出去,白杬想了想,乾脆在家裡編圍欄。
圍欄的材料嘛……
白杬手擋在額頭,往東邊眺望。
“曜!我想要竹子,就是我們從東邊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
白杬當時還想扛幾根兒回來的,但是曜沒讓。
“拿那個做什麽?”
“編東西。”
“藤條不行?”
“藤條……也可以。”
用竹子還得劈開,用藤條直接編就行,他怎麽沒有想到呢。
白杬衝著曜粲笑:“不過用的量比較大。”
曜點了點頭。
藤條部落裡就有,拿來用就行。
森林裡的藤蔓也很多,不夠的就去狼山上弄。
現在這個時機,不管是幼崽還是成年獸人,都不要離遠了部落的好。
藤蔓拇指粗細,經緯交叉編成一個兩米高的網。
矮了的話,灰灰鳥即便是剪了翅膀,跳也能跳下來。
這會兒,除了樹這個廚師隊伍在做飯,其余的小隊都空閑下來。白杬乾脆將他們叫到一塊兒,教他們編圍欄。
暖風從山上吹拂而下,帶來一種花朵的氣息。
霧蒙蒙的,聞著讓腦袋發暈。
白杬揉揉鼻子:“這是什麽花,味道怎麽聞著暈?”
獸人們往山上看去,現在大多樹木已經完全被綠葉覆蓋。那種整樹都是外白內紫,像個喇叭一樣的大型花樹就尤為鮮顯眼。
“那個哦,是我們冬季吃的酸果子的樹呀。”
白杬試圖看個仔細,但是腦子像被塞進去數不清的棉花團兒,思緒全無不說,連眼睛都好像近視了。
白杬驚疑。
他甩了甩頭,怎麽星祭司講植物的時候沒有提到過這種植物?
“阿杬,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回去睡一覺?”
他們從出生的時候就住在這裡,所以對酸果樹的話早已經習慣了。阿杬和幼崽們還小……
青目光慈愛地摸了摸趴在他們中間,已經睡著了的小狐狸。
再大一點,小幼崽們就習慣了。
白杬像小雞啄米一樣,頭一點一點,漸漸地給自己點到了曜的懷裡。
他怎麽也沒想到,在自家的山頭上,居然還能種這種催眠的花。
虧得是黑人們習慣了,換做是其他的獸人,不得秒倒。
秒倒……
秒什麽……
意識沉落,白杬霎時睡了過去。
獸人們笑笑,仰頭看著山林上高大的花樹。
“花開三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阿杬身體弱,年年這個時候就會睡在洞裡,我還以為他今年不一樣了呢。”
“可不是。”
黑狼們說笑著,忽然感覺到身邊的熟睡的呼吸聲好像又多了不少。
轉頭一看——
紅狐、山貓獸人們倒了一大片。
“哎呀!忘了他們。”
“呵欠!”
“要不我們也睡會兒?”
“不行,樹他們飯還沒做好,吃了飯再睡。”
*
白杬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就中途被曜叫起來塞了幾口飯。
黑狼獸人們已經習慣了。
阿杬已經在這邊呆了二十年,他們倒是不擔心。
但是他們怕其他紅狐跟山貓睡出個問題,所以一直拉著草給他們看看。
草來回就是那麽幾句:“老祭司說過,沒有問題的。”
“老祭司說過,要是受傷了,痛得睡不著也可以用這個花。”
諸如此類。
沒事兒就好,黑狼舒了口氣。
狼山這些酸果子已經長了幾百年了,據說是老老老……老祭司從西荒遷徙過來的時候就帶過來了。
這個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麽多年過去,黑狼們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黑狼部落祭司的傳承斷斷續續,中間斷了好幾代的。
睡到月上梢頭,白杬腦子清醒極了。
外面還燃著篝火,白杬試圖在空氣中嗅了嗅,已經沒有酸果樹花的味道了。
“阿杬,你醒了!來來來,吃點東西。”球衝著他招手。
白杬看了一圈兒,大半獸人們都在。
“這個時候了,你們怎麽還沒有去睡覺?”
“剛剛睡了才起來。”
曜牽著白杬坐在自己旁邊,“他們不習慣,所以也睡著了。”
“這花要開多久?”
“幾天,很快就沒有了。”
白杬歎氣:“那就好,不然這麽幾天下來,我天天睡可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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