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搖頭。
小狐狸積極搶答:“不是,阿杬哥哥說冬天吃!”
“冬天怎麽吃?”
“這個放不到冬天的,幾天就爛了。”
白杬:“曬幹了就能了。”
白杬推了推還要繼續幫忙的球的手:“快去做你們的事兒,這邊三小隊來就行了。”
“行。”球站起來,“那我們去洗獸腸了。”
野菜多,白杬讓小幼崽們自己去玩兒,他則帶著三隊的獸人們把菜葉子洗出來。
野菜的種類多,白杬也沒有可以區分。
混在一起清理掉枯黃的葉子,去掉根須。在流動的河水裡搓一搓就好。
金烏懸空,河水波光粼粼。看久了有些晃眼睛。
洗完的菜甩幹了水,直接放在獸皮上先攤著。
“樹!有沒有空?”
樹正趴在獸皮毯子上曬太陽,聞言動了動耳朵:“阿杬,做什麽?”
“用一下鍋。”
樹盯著他面前的那一點的草葉子,哭喪個臉:“阿杬,我不想吃草。”
“不想吃也得吃。”
樹懨懨爬起來,生火燒水。
他嘴上不願意,但是動作卻不耽擱。
白杬往鍋裡卡了幾根兒木頭,鋪上乾淨的牛皮。然後將洗好的野菜倒進去。
蓋上木蓋子,大火將水燒開。
只需要幾分鍾,淡淡的青草香從裡面傳出來。
揭開蓋子,剛剛還水靈的菜已經蔫兒了。顏色碧綠,蒼翠欲滴。
樹:“阿杬,你要吃了嗎?”
白杬:“現在還不吃。”
他拉著牛皮的四個角,將菜抬出來。再用筷子將擠成一團一團的野菜扒拉開。
這些曬個兩三天就可以收進獸皮袋裡了。
樹還在後頭一臉懵。不是說吃嗎?幹嘛還要曬。
幾個小幼崽道:“阿樹叔,阿杬哥哥說冬天吃。”
樹眼睛發亮,腳下一跺:“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冬天沒什麽吃的,他們收集了整個秋天都不一定夠。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從春天就開始呢?
“阿杬,是不是還要野菜,我去挖!”
春天可以嫌棄這些野菜,但是冬天這些東西就是救命。樹憑著季節雙標。
“附近我們挖了。”
“河岸那麽長呢。”樹聲音激昂,“湖、河……四小隊的獸人們,走,我們現在去挖野菜!”
樹動,趴在地上的獸人們紛紛起來。
白杬挑眉。
曜說自己不能一個人帶著幼崽們走遠了,但是現在有這麽多的獸人一起,應該可以。白杬混在獸人堆裡,地毯式搜羅能吃的草。
獸人們分散在草地上。
曜看了一眼天空,注意著周圍。
什麽的熱情都比不過囤糧的熱情。
獸人們一路從山洞外挖到球他們處理獸皮的地方。樹帶領的四小隊猶如打了雞血一般,依舊埋頭奮進。
曜幽幽站到獸人的跟前,聲如霜雪,陽光都烘不暖和。
“該回山洞了。”
樹一聽是曜的聲音,立馬停下爪子。
往後看,草地上堆著幾十個大大小小的草堆。樹愜意地撓了撓自己的脖子,振臂一呼:“回去洗菜!”
白杬一屁股坐在地上,錘著自己的後腰喘粗氣。
小狐狸們叼著自己的衣服,往白杬的身上一攤。毛肚子起伏不停。“阿杬哥哥,好熱。”
“阿杬哥哥,好累。”
太陽大,曬久了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白杬休息了會兒,將地上的毛絨絨全部抱在手上。讓曜給他們拿著衣服,回到了山洞裡。
“在洞裡歇會兒。”
“阿杬哥哥,你去哪兒?”
太陽雖然暖和,但是一直照著也熱。
灰灰鳥都在圍欄裡,上面也沒個遮的,就這麽攤開曬著遲早曬出問題。
“我去給灰灰鳥做個棚子。”
“阿杬哥哥等等我們。”
“等等……”
白杬無奈:“外面熱。”
其他小狐狸委屈巴巴地望著白杬。
白杬不動,他們又看向腦子最聰明的阿寧。
阿寧是貓崽子,比小狐狸們還要小半個身子。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白杬身邊,嫩粉的爪墊踩著白杬的腿:“阿杬哥哥,我們待在棚子底下,不會熱的。”
頭一次撒嬌,阿寧話都說不清楚。眼神躲閃,毛毛下依稀能看見發紅的耳尖。
“對對對,我們待在棚子底下。”
小狐狸們立馬懂了阿寧的意思,往他身上邊爬邊撒嬌。
白杬失笑:“還許‘強買強賣’的。”
“阿杬哥哥~”
一個幼崽就已經夠可愛的了,何況是一堆。
春日的陽光暖和,只要不在陽光底下,其實就不算曬。白杬見他們如此,到底是不忍心地點了頭。
白杬用木頭在原本的棚子邊搭架子,三隊的獸人們就去後面割些能用的草。去得快回來得更快。
白杬皺了皺鼻子,好像又聞到了那股花香。
不過他注意著手上,來不及想就忘。
搭棚子都是做過的事兒,獸人們做得很快。
棚子搭好,白杬將還在洗菜的廚師四隊的獸人們趕去做飯,他們則接力來洗菜。
沒多久,狩獵隊和采集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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