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瞧著那陸續逼近草叢,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抓完了埋伏著的十幾個獸人,皺了下眉頭。
“慢了。”
狼獸人們沉默。
暗回頭,聽見熟悉的部落名字目光一沉。
“黑爪部落?”
“是、是是啊……”
暗蹲下:“黑爪部落不是死絕了嗎?”
“我們、我們是新的黑爪部落。”
看清楚他眼底的陰暗狡猾,還有他獸皮上還沒乾涸的血跡,暗立馬起身,道:“去山裡面看看。”
獸人們東西都顧不上,一爪子收拾了被抓住的獸人,立馬往山裡跑。
一進洞,血腥味兒更濃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與他們之前過來,裡面還彌漫著乾草香的時候相差極大。
沒有那味草藥的遮掩,能明顯聞到裡面原本的食草獸人的味道。與血腥味、潮濕腐朽味混雜,令人作嘔。
本來就在南邊那濕熱的地方呆久了,狼獸人們現在最討厭的,無疑就是這種味道。
毛毛天天不乾,還緊貼在身上。
可想而知有多麽的難受。
山洞大,從南邊的入口到山洞的核心區域,有幾百米的長度。
狼獸人們沿著石壁,悄無聲息地往洞裡靠近。
在昏暗中拐個彎兒,便看到了面前的場景。
一頭巨大的瞎眼獅子趴在厚實的獸皮之上。
他身上毛發斑駁,狀若枯草。
他側對著狼獸人們,身上遍布著各種疤痕。
犬牙微露,嘴裡啃著比黑狼腿粗的骨頭,一看就是象族的。
血液與他胸口的長毛混合,一縷一縷粘在一起。
發紅發黑。
只看著,鼻尖就似有惡臭。
更惹人矚目的是,在他的一旁,盤亙著一條水桶粗的蛇。
長十幾米,身上遍布黑紅交錯的花紋。
那雙眼睛好像整個是白色的。
自眼角到脖頸,延伸著一條極深的傷痕,血肉翻卷,骨頭都依稀可見。看新鮮程度,是最近兩天受傷地。
但他卻像個沒感覺的,還在吃肉。
這蛇的肚子極大,他面前是捆起來的……
鹿獸人!
“嘶嘶——”
三角蛇頭緩緩轉向南邊的洞口,狼獸人紛紛看見了他的眼睛。
死白的,像野獸一樣透著凶戾和進食的欲望。
不是獸人!
大蛇將尾巴上勾著的獸人一甩,骨頭斷裂如破竹,哢嚓作響。
聽得獸人們牙酸。
“搭箭,射!”暗急喝。
那雄獅依舊趴在地上,尾巴一甩一甩的。像是沒有聽見這邊的動靜,依舊在啃食著他的大骨頭。
箭頭密密麻麻襲向蛇頭。
眼看蛇到了跟前,箭頭卻從他堅硬的鱗片上彈落。
不傷分毫。
暗緊盯著,趴下化作巨狼。
“攻擊他的眼睛,傷口!”
狼獸人們立刻往洞中開闊地跑去。
暗一爪子對上巨蛇,十人小隊立馬從其他方向撕咬著蛇身進攻。
其余的獸人分作兩半,一半幫戰鬥的同伴防備著洞裡其他可能藏著的獸人,一半徑直往那窩裡地大獅子襲擊去。
“吼——”
大獅子吃痛,立馬回身衝著咬住他後腿的獸人反咬去。
眼中同樣死白,凶光畢露,像是才發現他們。
應是個耳聾的。
灰狼獸人幾個爪子將近處鹿獸人身上的藤蔓弄掉,迅速問:“周圍還有沒有其他的獸人。”
“還有十幾個,在山洞外。”皮膚松垮,再不似彌勒佛那般的鹿族長飛快看了眼南邊他們進來的洞口道。
“躲一邊兒去!”
灰狼推了他們一把。
鹿獸人立馬紅著眼睛互相攙扶著爬起來,往牆邊靠。
雄獅體型跟黑狼差不多,但是他已經垂垂老矣。
發黑的血液黏著的鬃毛微白,身體機能退化,動作自然遲緩不少。
在十幾個狼獸人有序的配合中,斷了氣。
另一邊,被暗幾個死死按住扁平腦袋的巨蛇卻是一身蠻力。
此時,他猶如翻滾的海浪,極其粗壯地蛇身狠狠一甩,上頭抓著的狼紛紛被他帶著往後一仰。
狼獸人毫不示弱,硬生生從他身上撕下幾塊肉。
尾巴斷了的巨蛇還在翻騰,他脖子處的傷口、眼睛上都插著箭頭。
血流如注。
在地面匯聚成了小小的一灘。
沾到他紅黑的鱗片上,更顯得詭異。
這麽凶的獸不能放過,不然遇到他的部落,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得遭殃。
“這是什麽蛇,怎麽還殺不死?!”重新撲上去,摁住他的灰狼道。
獸人們隨著蛇身搖擺,接連不斷的獸人加入進來。
爪子深深地刺破他的皮膚,像鋼針一樣將他釘在地面。
“他是墮獸。”鹿族長啞聲道。
蛇低聲嘶吼。
暗:“難聽死了!”
像是被徹底惹怒,巨蛇尾巴一甩,伴隨著狼獸人們的驚叫:
“失落獸人!”
“真的存在!”
暗目光沉沉,低吼:“發什麽愣,切斷脖子!”
“嗷嗷!”
數十個獸人繼續按住力氣極大的蛇身,剩余的獸人用爪子狠狠往他脖子傷口處掏。如切割肉一半,劃拉得一下比一下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