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箱這幾天有空了就做,也費了不少的時間。
白杬放了兩個進山洞,剩下的放林子裡。
春日氣溫一天比一天高,不僅是他們吃的菜瘋長,雜草也是瘋長。要不了三五天,又是綠油油的一片。
要想莊稼好,還得勤除草。
不然搶了養分,遮了陽光,前面的辛苦就白費。
這塊地大,單幾個獸人來,恐怕剩下的還沒扯完。扯過的又冒出來。
白杬乾脆組織空閑的獸人一起,騰出一天的時間把地裡收拾了。正好,這一天,狩獵隊采集對都沒有出去。
樹現在對著綿延的土地,慫得慌:“阿杬,這麽大的地,要除草到什麽時候。”
白杬笑了笑,望著高遠的藍天上飄著的幾朵白雲,輕聲道:“種莊稼,哪裡又是容易的呢。”
“嗷嗚……”獸人們頓時蹲下,開拔。
白杬眼珠一轉:“這樣,咱們來個比賽。”
“要是贏了的話,有獎勵。”
“什麽獎勵!”
白杬舉起一根手指:“一罐子蜂蜜。”
“好!”
“阿杬說定了!”
白杬點頭:“說定了,不過事先說好,得過幾個月才能到你們的手上。”
“行!”獸人們臉上皆是笑意。
有饞了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們知道阿杬在搗鼓木箱子是要放蜜蜂。但是他們以前找蜂窩,忍著被咬都一個獸人最多只能吃到指甲蓋那麽一點點。
阿杬要是給一罐子,一個隊伍十個人,那也能吃好久好久了。
“阿杬!開始嗎?”
“分個隊伍,每個隊伍的人數得均勻,不然不公平。還有,要是踩死了或者扯斷了咱們種的菜,要將扯的草倒扣一筐。”
“好!”
白杬笑眯眯地手一揮,交給各位隊長去協調了。
如火如荼的拔草大賽開始了。
春風和暢,攜帶著春天的味道。青草香根植於厚重的泥土當中,清新怡人,自山崗吹拂而下的花香淡雅悠遠。
鳥雀空靈的聲音婉轉,野鴨拍著翅膀仰頭高歌。
大手謹慎地避開地裡的小苗,找到雜草的根系,食指與拇指捏住莖稈的末端。野蠻生長的雜草被強力帶了出來。
根須盡出,泥土撲簌。
一爪子一把,抓出來後抖一抖泥土,堆在一起。
獸人們拔草的推進速度是肉眼可見的。白杬擦掉頭上的虛汗,在陽光中有些暈眩地眯了眯眼睛。
眼前重影閃爍,眨了眨,定睛一看。
是悠悠哉哉,背著手悠閑而來的月亮草部落。
白杬揚起唇角。
忽然想到一件事兒。
他目光從獸人們的身上移到著寬闊的土地上,眼裡的光芒閃爍。
靠近白杬的獸人忽然哆嗦一下。
為什麽後背發涼?
白杬直起身:“糖!你們過來幫忙了啊!”
糖腳下一頓,默默往後。
白杬眼睛一眯,直接跑出地裡拉住他的手:“我還以為你們部落不來了呢。”
糖繃著個臉:“我……”
白杬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我就知道你們是一個守信用的部落,說幫我們做事兒,就一定會做。”
“看看,還休息了幾天,專門為乾活養足了精神。”
地裡,正巧聽見白杬這話的山貓獸人抖了抖爪子,衝著糖身後好多好多的獸人勾了勾。
“來啊來啊,可好玩兒了。”
“就是就是,我們在比賽呢,可好玩兒了。”
糖手極力往後縮。
看到這麽大一塊地,他後悔說出幫黑狼部落乾活的話了。
後退沒幾步,他又被溫溫柔柔的亞拉住另一個胳膊。“贏了的隊伍一罐蜂蜜哦。”
“蜂蜜!”糖後頭的獸人頓時興奮起來。
要知道獸王城周圍的蜂蜜有專門的獸人守著,收回來之後直接給了獸王。
莫說他們月亮草部落,就是那些大部落一年也吃不了一回。還是從獸王的手裡摳出來的一點點。
“蜂蜜是小意思。”白杬拍拍糖的手,笑得無害,“主要是糖族長樂於助人的這份心意難得。”
糖瞪著白杬。
他自從組建了月亮草部落,有了奴隸就沒在地裡乾過活兒!
白杬衝他無辜笑笑,隨後歡欣地對著他後頭招手。
“阿夢叔啊,你來給咱們好鄰居說說還有哪塊地沒有分出去。”
“他們既然這麽熱情,咱們可不跟他們客氣!”
夢捂著嘴忍不住笑了。
還得是阿杬。
他高聲道:“來了~”
糖生無可戀被白杬拉過去幹活。
一個部落的獸人被分成了幾個隊伍,彎著腰在地裡拾掇。
白杬看著糖的那一身少見陽光的白皮,就知道這家夥一天就知道窩在屋子裡,乾不了多久。
他們就像是一頭懶驢,要不是蜂蜜在前面釣著,早在第一次把手弄髒的時候就抓狂得不想幹了。
好在他阿夢叔精明,專門還讓獸人自家部落的獸人帶著他們。
悄悄前面的互助小隊,精明的山貓拉著豹貓。
一邊拔草,一邊“嘚吧嘚吧”說個不停。
“加油,月亮草部落是獸王城的大部落,無論做什麽肯定比我們部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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