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做灰灰鳥還是在上次。
這次調料齊全,做出來的味道指定不差。
白杬醃得仔細,邊做邊跟獸人們講。“這灰灰鳥的肉嫩,調料也不用下太重,胡草……”
白杬抓著胡草碎末的手停下。
“這麽兩隻,你們打算怎麽分?”
要是給幼崽吃的話,味道越清淡越好。
樹嘿嘿一笑:“這個啊,這個算是我們廚師隊的練手,做好了之後我們自己嘗嘗味兒。”
“不然我們哪裡知道怎麽改進不是。”
白杬點點頭。
肚子微癢。
白杬垂眸,小狼崽子在身上拱著鼻子。看著是餓了,找奶吃。
“曜,把笑笑抱走。”
曜“嗯”了一聲,單手蓋完小狼崽子的身子拿起就走。
不存在什麽抱的。
“曜,雙手,別把他傷到!”白杬叮囑。
樹幾個嘿嘿傻笑:“放心放心,狼崽子皮實著呢。”
曜將小狼崽子團起來擱在自己掌心。
“嗷!”奶狼四仰八叉王八翻身。
曜輕輕彈了一下小狼的額頭:“不許叫。”
白杬手肘推一推他的側腰,道:“他看著餓了,你送他去找阿夢叔。”
曜雙手捧著巴掌大的小黑狼,腰腹用力起身,長腿邁步。邊走邊看手裡的小崽子。
小狼崽子劃拉四肢,使勁兒扭腰要看白杬。
“嗷!”阿杬阿杬阿杬抱抱!
曜眼底含笑,指腹撓撓他的咯吱窩:“嗷什麽,聽不懂,說幾句話試試?”
“嗷嗚嗷嗚嗷!”
氣!
曜捏他小胡子:“笨蛋。”
小狼崽子揮爪,怒目:“嗷!!”
你才是蛋,你全家你、全部落都是蛋!蛋蛋蛋!
白杬聽著不遠處的聲音,眼中閃過無奈:“曜,別逗他。”
曜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聽白杬護著他心裡就不得勁兒:“小笨蛋。”
“嗷!嗚嗚……”
阿爸,嗚嗚嗚……欺負窩,說窩……
小狼崽子說哭就哭,嚇得曜立馬松開他的胡子,趕忙送到夢手裡去。
中氣十足的哭嚎引得部落所有獸人注意。
夢看著匆匆而去的曜的背影,拍著埋在自己肩膀哭嚎的奶狼屁屁,哭笑不得。
“你說說你,那麽黏著阿杬,他可不得欺負你。”
“嗷嗚嗚嗚嗚……”小狼崽子哭得更傷心了。
夢抱著他哄:“好了好了,不哭了。”
*
白杬看著回到自己身邊的曜,沒忍住往他腿上拍了一下。
“逗誰不好,逗個才出生的狼崽子。”
曜捏住他的手,朗目裡笑意散漫。“他該。”
白杬翻了個白杬,抽回自己的手:“幼稚。”
樹嫌棄:“就是,幼稚。”
轉個頭,對白杬又是笑呵呵:“阿杬,咱們還養不養灰灰鳥?”
白杬沒有猶豫地搖頭:“不養了,養這個東西它遭罪我們也遭罪。”
亞:“那養雞?阿杬說這個原本叫做叫花雞?”
白杬笑道:“是,是用雞肉做的。”
“養雞可以是可以,但是部落裡還沒那麽空閑。”白杬弄完一隻灰灰鳥,剩下的一個他就看著獸人們操作。
“先抓起來試試,就像部落裡最先來的那幾頭大荒牛一樣?”樹提議。
白杬:“慢慢來。現在莫說養其他的,部落裡這麽多的動物,關它們的地方都還不夠。”
他洗了手,又用獸皮沾著水,把曜腿上自己剛剛拍了的地方擦了擦。
“醃製一會兒,再裹上葉子和泥巴燒就行。”
“沒我什麽事兒了吧?”他搓了幾下獸皮,擰幹了水放回原地道。
樹用完就扔,果斷放人:“走吧走吧。”
白杬起身,往後山去。
曜走在他身側:“阿杬想養雞?”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不急。”
去後山看了一眼情況,沒什麽問題白杬才回到前頭來。“上次梧他們磨的酸果樹花放在哪兒?”
“大山洞那邊。”
“走,去拿一點來。”
曜跟上,問:“拿來做什麽?”
白杬:“減輕大牙豬們的痛苦。”
直接動刀子也可以,但是白杬有點下不去手。
反正酸果樹花也做了,此刻正是發揮它用處的時候。
自從搬到大河那邊後,白杬進大山洞的時間就少了。白杬跟著曜進去,入眼就是堆積如山的柴火。
以前睡覺的地方都被佔了。
往留出的通道進去以前放食物的洞中。碩大的坑底是幾十獸皮袋整齊排列。裡面有獸人們搓了一個冬天的長毛草繩,有以前做的那些硬一點的獸皮。
連接大坑的其他幾個放過酸果子跟草根兒的洞裡,則單獨放著酸果樹花或者是漁網魚竿。
看著不怎麽惹眼的東西,都是部落裡的獸人們一點一點做出來的。
從無到有,如今也算是有點家當了。
“阿杬要多少?”
曜站在小洞口,拉開蓋在上面的獸皮。獸皮毯子蓋著的是獸皮袋,解開封口的獸皮條,最裡面還有一層獸皮。
白杬估摸著用量,道:“我那個水杯半杯子應該是夠了。”
曜用裡面的杓子舀了一點放在提前準備好的獸皮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