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跟其他的獸人比起來,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歸結為先天不足。
體力、耐力、對武器的掌控力,這些被當做獸人天賦一般的東西,在他這兒少了不止一半。
“阿杬。”
“嗯。”白杬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曜的五官在眼中放大。
曜身上有一種野性的帥。鼻梁挺直,眉骨高,眼窩深。灰色的眸子帶著不羈與冷淡,若是不笑,滿是疏離。
白杬動動被他抓住的手。
曜眼睫扇動,松開。
白杬捧著他的臉,手指碰了下他的睫毛,笑了:“你怎麽這麽好看呀?”
曜長睫微顫。
白杬低頭,鼻尖抵著他的鼻尖碰了碰。“臉怎麽紅了?!”
曜喉結滾動:“阿杬……”
“是不是淋了雨發燒了?聲音怎麽又啞了。”
曜捏住他的手,托在自己的下巴處。“阿杬,別動。”
白杬緊張,手蓋上他的額頭。
曜只能看見他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像紅透了了的豆兒果,好似帶著甜香。
“是不是暈,我不……唔!”
白杬瞳孔驟縮,狼耳狼尾立馬冒了出來。像醉了似的,輕輕搖動。
腦子裡炸開大片大片的煙花。
白杬眼珠凝滯,進而飛速轉動。
親……怎麽親了……
白杬克制不住地抿唇,結果卻抿住了曜的唇瓣。
觸感柔潤,涼涼的,清新的草木香像從皮膚中滲出。白杬僵直不動,只有臉頰上柔順的長發輕蹭,像他此刻的心臟,輕輕蕩漾。
“咕咚——”吞咽的聲音異常清晰。
“阿杬。”曜聲音低沉,笑意繾綣。
“嗯……嗯?”白杬垂眸,長睫動得飛快,頭頂上兩個白絨絨的狼耳吧唧一下扣在腦門兒。
曜直起身。
白杬紅著眼尾立馬低頭。
曜慢慢湊近白杬。
白杬猛地抓緊床上的獸皮,就在他以為曜親過來的時候,低沉的笑聲傳來。“阿杬,臉紅了。”
“轟隆”一聲,心神震顫。
白杬腳趾蜷縮。
他受不住他熱烈的目光,乾脆用手緊緊捂住他的眼睛。“你你你、你你不看!”
曜拉下他的手:“看不得?”
薄唇在動,唇中一抹殷紅惹眼。
白杬目光遊移,不看,又想看。看著看著發現自己離眼前的這張臉越來越近,白杬一怔,接著氣惱地松抽回自己的手。
“你剛剛幹嘛?!”
曜抬手摸了摸白杬的耳垂:“阿杬是我的伴侶。”
白杬嘴巴硬:“什、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曜聲音微低,下巴擱在白杬的腿上。長發披了滿背,委屈得像被欺負了的大狗狗。“成年儀式的時候阿杬明明同意了跟我一個窩。”
白杬牙齒扣住唇,壓下微白的印記。一松,更紅了。
“阿杬……”又是那沙啞的聲音,性感得不得了。
白杬覺得有點渴。
活了二十幾年,他還沒談過戀愛。這上來就親,他連呼吸都穩不住。
“阿杬。”
“你別說話!”白杬腦子混亂。
“阿杬是不想承認嗎?”曜像逗貓兒一樣,誘哄,“阿杬……”
白杬猛地抬起曜的下巴,一頭扎下去。
“嘶——”唇間低聲交錯。
白杬眼睛瞪大,看清自己做了什麽後慌張地松開。
曜一把勾住他的腰,低聲道:“阿杬……要負責的。”
“負責,負責!”白杬別開頭,不動。
曜捏著白杬的下巴轉回來,抬起身子湊近他:“阿杬,疼。”
四目相對,呼吸交錯,白杬羞得眼中含淚。
他望著灰眸中的笑意,又氣又惱,報復似的再啃了一口:“疼死你。”
曜輕輕笑了。
白杬蓋住他的臉,整個身子往後仰。“松開。”
“不松,阿杬疼。”
“疼什麽疼。”
嘴巴上這麽說,但心中多了點擔憂。
他捧著曜的臉看去,立馬變了臉色:“……怎麽流血了!”
他將指腹按在了曜破皮兒的唇角。可自己卻像被欺負狠了,眼尾還泛著紅。
“不是說皮厚嘛。”
“皮厚也抵不過阿杬的尖牙。”
白杬瞪他。
大雨滂沱,夜幕降臨。
曜起身,將白杬抱著往被子裡塞了塞。
白杬下意識勾著他的肩膀,觸及皮膚的細膩溫熱,指尖蜷縮。
他望著曜的側臉。
慢慢地,試探般地將自己的額頭貼過去。“曜。”
“嗯。”曜掀開獸皮毯子坐在白杬的身側。
白杬深吸幾口氣,將剛剛的事兒壓進心底。隨後低聲道:“明天我就跟著狩獵隊出去。”
“好。”
白杬嘴角微彎,默默往曜的身邊挪了挪。
藏在獸皮毯子裡的手顫了顫,一咬牙,腿兒跟胳膊盡數搭在了身邊人的身上。
曜收緊胳膊,下巴抵著他的額頭,一如往常。
白杬仰頭,隻笑。
曜鼻尖碰了下他的額頭:“快睡,明天要早起。”
*
翌日。
照星祭司所說,雨下到第二天早上就沒有下了。
白杬惦記著今早的事兒,天還麻麻亮的時候就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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