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阿杬,我們聽到了的。”
“是啊是啊,阿杬,你也說。”
白杬“噗嗤”一笑。真是,他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
“那你們說說,他們其他的隊伍說的是什麽?你們都聽他們說過話了,要是重複的,我就避開。”
白杬好奇不已,就是給自己拐著玩兒地找理由。
曜目光微閃,藏著笑意。
獸人們眼睛一亮,立馬七嘴八舌地將自己知道的全部抖出來。
黑狼炎噌的一下站起來,興奮道:“看我看我,他是這麽說的。”
他先悶哼了聲,然後學著暗那沉默的姿態,像幽夜一般冷涼道:“抓不到獵物,就別回來。”
白杬笑呵呵:“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還有還有,樹是這樣說的。”
樹得意地仰著下巴,自己來。
“我們的任務,就是每天讓獸人們吃得撐!要是哪一天有剩下的,塞也要給他們塞進肚子裡!”
白杬默默看了他一眼。“那球呢?”
“在說我什麽?”
說曹操,曹操到。
“說你昨晚上講了什麽?”
球的臉頰微紅:“這有什麽好說的。”
部落裡以前沒有分隊的這個概念。就族長和祭司是領頭人,其余的獸人只需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球沒有想過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所以昨天晚上看見其余的兩個隊長是說話,他們小隊的獸人又眼巴巴地望著他的時候。球緊了拳頭,到底是憋出了幾句。
“那你說給我聽聽?”
球連連搖頭,耳朵都變得緋紅。
“不好說?”
“也不是,就是……就是阿杬你還是別聽。”
“哪裡,我們隊長說得是最好的!”
“就是就是。”
“隊長說自己是第一次當隊長,經驗不足。但是他說阿杬是最好的,他會跟著阿杬學習。咱們隊伍的人也要跟著阿杬好好學習。”
“阿杬是最好的!”
白杬聽著聽著,倒把自己的臉給弄紅了。
他撓撓臉。“怎麽都是誇我的。怪不好意識的。”
球見他如此,手腳無措的感覺散了。
他放松心情,摸了摸阿杬的頭,笑出聲。
其實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只是因為阿杬的年紀比較小。在部落裡,都是默認年紀越大的獸人越是值得敬佩和學習的。
而白杬像是一個另類。
在還沒有學完祭司知識的時候,在還是幼崽的時候,都能帶領部落填飽肚子。
除了捕獵,他還會救治獸人,還有鞣製獸皮、燒製陶器……
活了這麽多年,球第一次對一個幼崽心服口服。
昨晚的那番話,是他衝動之際,說出來的心裡話。
當時黑黢黢的,說出來並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當著白杬的面,難免有些難為情。
但是見到阿杬的反映,球心安了。
他臉上掛著笑,專心看阿杬害羞。
其他的獸人聽完沒有詫異,也沒有驚疑。甚至聽了球之前的話,紛紛看向白杬。
回想一下,阿杬確實很厲害。
黑狼部落,黑狼、紅狐以及山貓獸人,哪怕是隻來過黑狼部落一次的兔族長。對白杬都是心服口服,佩服至極。
獸人們挺起胸膛,與榮有焉。
“阿杬,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做的。”
“對對對,阿杬我們很聽話的。”
“阿杬,你……”
白杬見獸人們剛剛還嬉笑打鬧,現在又繞著自己圍了一圈。那雙雙眼中的赤誠與熱忱,看得白杬四肢發熱,自豪與羞臊交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的心思。”
白杬手一揮:“還沒餓?快去吃飯!”
臉側有一股強烈的視線一直看著他。白杬轉頭,對上了曜那深邃如墨的眼睛。
“看什麽?”
曜眼中含笑,微微衝著白杬傾斜身子。
“阿杬……”輕而低沉。
白杬疑惑但是又聽得耳根子發軟,尤其是他還頂著這麽一張俊帥的臉。
白杬別開頭,他悶咳幾聲:“吃飯,我餓了。”
臉頰微涼。
曜鼻尖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
像撒嬌一樣。
白杬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前最喜歡穿的那雙拖鞋上的毛絨絨的狼腦袋。
竟然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兒?
*
堆山洞裡的泥磚,一共花了一天的時間。
而小隊另外一半的獸人踩了一天的泥巴,白杬則打算用來做瓦。
做瓦片為了迅速,同樣需要工具的輔助。
瓦片是一片片疊起來用的,中間凹陷。所以需要先用圓柱做模型。
白杬直接用了個樹樁子,打磨光滑之後用炭筆豎著將其劃線分成四等份。
和好的泥做成長方形泥墩後,用鐵線做的弓弦平拉出三分厚的泥片。再貼在木樁子上。稍乾脫模就好。
鐵線是沒有的,白杬只能用細的長毛草線。拉出來雖然不似鐵線平整,但掌握了技巧之後看著也還行。
教了一遍,白杬讓他們先自己試試。
“明天我們就做瓦出來,到時候放一點進去跟磚一起燒出來看看。”
“不過為了快一點,我們明天這麽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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