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坐在屋子裡,跟前圍了一圈兒的幼崽。
見獸人們如此,猛地站起來。“出什麽事兒了?”
曜看了外面一眼,眸色淡淡。“阿杬教你的,不用管他們。”
曜不慌,那就不算什麽大事兒。白杬想了想,放下心中的擔憂,坐了回去。
林子裡。
蒼鷹獸人們驚愕於黑狼們的敏銳,急忙後退,悄聲蕩著翅膀飛到了高高的大樹上。
看著林子裡搜尋的狼,蒼鷹獸人們來之前醞釀出來的自信,噗嗤一下——
滅了。
“這些狼可真警惕。”
“他們要是躲著去我們大蒼山,是不是我們都發現不了他們?”
西聽著身邊蒼鷹獸人們的討論,默默伸著翅膀抱緊自己。
“尾,怎麽辦?”
“黑狼部落把我們當敵人,要是直接去他們部落,我們怕是沒開口就被收拾了。”
尾聽了,無所謂道:“怕什麽,你長翅膀難道是用來走的?”
西雙眼發懵。“不是直接去他們部落嗎?”
尾反問:“你覺得你能進得去嗎?”
“那剛剛你不是說……”
尾抬起翅膀拍了他一下:“我的意思是說悄悄地做。”
他眼睛微眯:“我們要讓他們習慣後離不開我們,就像獸王城離不開護衛隊一樣。”
西看向其他的蒼鷹獸人。
其他獸人肯定點頭:“護衛隊確實比奴隸好。”
西腦袋往翅膀底下埋,艱難地動腦。
總覺得哪裡有什麽不對。
算了,尾是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他說行就肯定能行。
他抬頭。
尾在身邊急喝:“飛!!!黑狼發現我們了!”
“嗖——”箭矢擦身而過。
*
獸人們出去一會兒,又立馬回來。兩手空空,身上也沒有什麽血跡。
白杬讓小家夥們寫著自己上午簡單教過一次的五個字,起身離開小幼崽的包圍圈,問:“剛剛出什麽事兒了?”
湖:“蒼鷹部落的獸人過來了。”
河:“又飛了。”
白杬看了曜一眼,嘀咕:“怪不得。”
幾個瘦弱的蒼鷹獸人對黑狼部落來說,威脅不至被黑爪部落襲擊的那麽大。
狼山後山,林子裡。
“呼——”
“好險。”
“他們拿著那個東西對著我們,萬一我們悄悄進去被發現了?”西單腿踩在雪地裡,一臉惆悵。
“先住下再說。”尾看了一眼前面的白色山谷,知道是灰灰鳥。
獸人們也注意到面前的景象,感慨:“要是可以在這裡打獵,我們冬天也就不用愁了。”
但是灰灰鳥是黑狼部落領地的,他們不能動。
食物是關乎性命的東西。
在人家的部落還搶領地裡的食物,更是會受到部落攻擊。
尾催促:“走快點。”
拉車經過雪地,留下明顯的劃痕。
暗帶著幾個獸人悄悄跟上來,一路往前,看到劃痕往後山去。他頓了頓。
飛:“他們去後幹什麽?”
叢:“灰灰鳥?”
暗眼光如冰,散發著寒氣:“去看看。”
一路穿行過山谷,暗一行獸人們忽然在山洞跟前停下。再往裡,上去之後就是曜住過的山洞了。
飛:“他們想住在這兒?”
“要驅趕嗎?”叢道。
暗後退:“回去問問曜。”
獸人們前一腳回去,後一腳就看到了剛剛追擊的蒼鷹獸人在部落裡打轉。
而留在部落裡的獸人們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樹追逐的腳步停下,蒼鷹部落的獸人也停下。
“我們、我們不是欠你們一個人情嗎,我們真的是過來幫忙的。”
樹吐著舌頭喘氣,盯著他們:“不信。”
“快點離開我們部落!”
尾:“都是鄰居,有事好商量。”
曜與白杬並排站著,看著幾個蔫了的蒼鷹獸人。
白杬湊在曜的耳邊,輕聲:“東呢?”
曜學著他:“死了。”
白杬眼皮子一跳。
也是,當時看著都瘦得皮包骨了。
白杬沉默片刻,乾脆拉著曜進屋。
幾個老獸人、梧都在裡面。
“阿杬,快來快來。”
白杬在幾個獸人的身邊坐下:“丘爺爺,有什麽事兒嗎?”
“你看看,我們寫得怎麽樣。”
獸人圍坐的中間,擺著一張寫了字的獸皮。
不是白杬之前讓曜抄的,是白杬教給星祭司,星祭司又教給老獸人們和梧的字。
白杬詫異:“你們不會是想讓獸人們這個冬天也把上面的字學了吧?”
星祭司氣定神閑:“他們不是小幼崽,學起來並不慢。”
梧也點頭,道:“大荒的字我教過他們,學得快。漢字雖然比大荒的多,但是記住就好。”
“對成年獸人們來說,也費不了多少的時間。”
白杬一聽這話,看向縮在角落裡的幾個黑狼。
黑狼們的身體僵直,瞪圓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什麽叫費不了多少時間!
明明那麽難!
白杬心裡發笑:“你們看著安排就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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