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
樹:“應、應該?”
天、暗頂著曜威脅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必、必須。”
白杬扶額。
他默默退去,換了一個屋子。
這次是星祭司。
星祭司捏著自己的拐杖,慢慢地端起一杯熱茶喝了。
開口,嗓子沙啞。
“你們……咳咳,已經學到半個月後了,多了記不住。”
紅狐們大尾巴搖啊搖,自信又張揚:“記得住!”
白杬喉結滾動,遲疑挪步,到了最後一個屋子。
這次是梧祭司。
他坐在一邊,白杬一來,他開口就是:“動腦子。”
“祭司,這個看起來像羊。”
“那他就是羊。”
“那這個魚跟羊為什麽放在一起?”
梧:“魚肉羊肉咱們不是沒一起吃過,那滋味怎麽樣?”
山貓獸人們揣著爪爪回憶回憶了一下。
藍比劃了下手。
他身邊的圓眼睛一亮:“阿杬說過,很鮮。”
岩一笑,撫掌:“所以這個字是不是就是鮮?!”
梧眼裡笑意多了些。
學神啊!
三個屋子的獸人進度都不一樣,但一個比一個快是真的。
三個老師三種方法。可三個屋子看下來,白杬像是看了三個年級。而黑狼最多的中間的屋子,進度還是最慢的。
白杬後退一步,悄悄帶著崽崽們離開。
回到廚房,白杬低頭,將爪子踩在尾巴上的小狐狸們抱起。
“崽們,咱們就不跟他們一起卷了。”
*
飯好了,獸人們也終於從屋子裡出來。
白杬見他們瞳孔渙散,為他們心疼了一秒鍾。
上課的時候注意力高度集中,腦細胞死得快。獸人們吃飯的時候如餓死鬼投胎似的,抱著碗直接往嘴裡倒。
吃得最積極的,就屬曜帶的那個屋子的獸人。
白杬看了一眼吃得慢條斯理的曜,再對比一下跟大牙豬拱食一般的其他獸人。
他端著自個兒的碗,磨蹭著靠到了曜的手臂。
“你其實……”
“阿杬心疼了?”曜側目,灰色的瞳孔冷光閃爍。
白杬雙手捧著自己的碗,默默抬高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隻留下自己的一雙眼睛。
眼尾下垂,他無辜地眨了眨。
“不、不心疼。”
“嗯。”曜伸手,輕輕將白杬的碗拉下去一點,“好好吃飯,我心裡有數。”
白杬看著已經吃完一碗急吼吼去打第二碗的獸人,默默點頭。
他無能為力,各位珍重。
黑狼們這邊吃著暖呼呼的食物,蒼鷹獸人在狼山的南邊找到了一個山洞,搬了進去。
天氣寒冷,七隻蒼鷹獸人縮在一起,撕扯著烤得焦黃的肉,望著狼山的方向。
“還去不去?”
西摸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片羽毛,目光堅定:“去。”
“但是我們怎麽去?一靠近黑狼部落肯定會被他們察覺。”
西動了動,雙腳並攏踩在乾硬的獸皮上。
“尾,你知道怎麽去嗎?”
被叫著名字的蒼鷹緩緩睜開眼睛。
他是剩下的七個獸人當中年紀最大的。獸人默認,年紀大的獸人經驗豐富,值得信賴。
他道:“先住得離他們近一點,幫他們乾活。”
“我們又不是奴隸獸人!”有年輕的蒼鷹當即不同意。
尾:“不是去做奴隸。”
“那是什麽?”
尾:“咱們之前遇到襲擊,不是求助過黑狼部落嗎?”
他指的是上次被獨襲擊的時候,黑狼幫了他們一把,把獨弄死了。
“是。”提到這個,獸人們沉默。
尾:“黑狼們的武器並沒有對準我們,受傷的全是獸王城那邊的獸人。”
西一怔:“這麽說他們還幫過我們一次?”
那時候他受傷了,直接被帶回來休息了十幾個大荒日。
後面他大哥的身體越來越差,他只知道那次黑狼部落並不歡迎他們,並沒有想過黑狼部落那時候居然還會幫他們。
“是。”尾看著火堆,“當時我就說,我們部落欠黑狼部落一個人情。”
用這個借口過去,被趕也可以賴著。
蒼鷹獸人可以一直為黑狼部落做事兒。
久而久之……
蒼鷹獸人們眼中精光閃爍:“那我們現在就去還了這個人情!”
“只要幫他們做事兒,他們習慣輕松了,肯定不舍得再把我們趕走。”
尾:“套上拉車,食物帶上。黑狼部落不會管我們的吃什麽。”
西:“那我們過去住哪兒?”
“他們那邊那麽多的山洞。隨便找一個空著的住下不就行了。”
蒼鷹獸人對視一眼,露出了到達黑狼部落領地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
黑狼部落。
對比隆冬,現在天氣還不算特別冷。
獸人們上午上課,下午便出來活動。乾活兒的、玩兒的、休息的都有。
忽然,林子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獸人們警覺,腦袋半仰,高高豎起耳朵。
鼻尖微動——
是蒼鷹獸人的味道!
他們立刻跑回屋裡去拿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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