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杬,做什麽啊?”
“教你們一個東西。”
白杬笑了笑,指著中間的獸人道:“這一排的獸人不動,其他獸人散開。相隔一臂的距離。”
白杬見他們散開完,點了點頭,背過身去。
“阿杬……”
白杬:“噓……跟我學。”
“記得量力而行啊。”
幾百個獸人在平地上散開,整齊排列得非常符合黑狼獸人們的審美。有一個算一個,只要看見了,紛紛過來湊熱鬧。
最後整個隊伍直接鋪散開來,在山崖前佔據了百米長。
“健身氣功八段錦,預備式。”
“左腳開步,與肩同寬……”
白杬動了,獸人們也歪歪扭扭跟著動。清澈的大眼睛裡透著好奇。
他們一邊觀察白杬,一邊手忙腳亂地跟上。
身上穿的是獸皮,腳下踩的是草鞋,筋骨舒展時俊美陽光的臉上帶著憨傻的笑。
好好玩兒……
山崖上,貓貓洞裡。
月亮草部落的獸人不喜歡外面還殘留著水汽的地,此刻趴在洞裡圍觀。
“他們做什麽?”
“阿杬在說啊。”
“聽不懂,好慢啊……呵欠!一點都不好玩兒。”
“族長什麽時候回來啊!”
……
領著獸人們在空地上打完八段錦,白杬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
他抹了一把額頭,白皙的臉上紅撲撲的。
他看著面黃肌瘦的灰狼獸人們:“大家早上起來的時候打一遍。尤其是身體弱的獸人們。”
“先慢慢來,循序漸進。”
“阿杬,眉頭都要嗎?”
“不下雨就打。”
“阿杬,這個是幹嘛的啊?能殺野獸嗎?可是會不會太慢了?”獸人們一臉懵地看著白杬,也不知道阿杬是怎麽想的這些東西的。
“鍛煉身體的。適合現在體虛的灰狼獸人。”
一聽是因為他們阿杬才教的,灰狼們看白杬的眼神兒頓時亮晶晶的。“阿杬,你真好。”
“啊……”白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不是一家人嘛,說什麽好不好的。”
“阿杬,你就是很好。”
白杬捂臉,露出的耳朵尖泛紅。
這麽赤誠的喜愛,誰受得了。
白杬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剛剛學會了嗎?”
“一點點……”
“沒事,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就是了。”
在月亮草部落獸人的眼裡,這無疑是奇怪的一幕。等獸人們散了,他們又湊在洞口,嘀嘀咕咕:“我們要不要學?”
“阿杬說為了身體好。”
“你身體不好嗎?”
“肯定比灰狼好。”
“那不就是了。”
“不過部落裡有祭司真好。”貓獸人的眼睛一直看著白杬,眼裡透露著向往,“其實,待在黑狼部落也挺好的。”
“可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過到什麽時候。”
“哎!”
*
“哎……”
“你們倒是休息一下啊,這都已經離獸王城那麽遠了!”
糖身上扛著一個小獸人,有氣無力地地衝著前面與他拉開了十幾米距離的狼獸人喊。
“你怎麽這麽廢!”
暗後退,撈過他身上的獸人放在拉車上。
被撈走的獸人默不作聲,跟個沙包似的,完全聽從黑狼部落的安排。
糖一口氣喘不上來,氣憤得想撲上去咬一口。
這一路上,他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
“你以為誰都是你們黑狼部落的獸人啊!你們就是一傻大個!”
有力氣了不起!
還不是靠著鑽地洞才能進去獸王城!!
曜:“小聲點。”
糖被暗沉沉的目光看了一眼,被迫噤聲。
“蠢狼!”他氣弱,但是還是嘴硬。
沒獸人理他,跟一拳打在毛毛上似的!
“氣死我了!”糖狠狠跺腳。
他捋了一把遮住了眼睛的頭髮,磨牙取下腰間的木頭,杵在身前。
他正要說話,忽然被邊上的獸人捂住嘴巴。
“唔!”
灰狼:“有人!”
糖警惕蹲下,他盯著天空,一陣黑色的光影直衝而下。正好對著他。
“救命!!!!”
“嘭——”
小松鼠暈頭轉向地坐起來。他呆呆地看著面前腦袋上沾著草葉,一臉漆黑的獸人。
“糖叔叔?”
黑狼正好一爪子揮過來,糖忙道:“等等!”
他捂著肚子:“葵,你們怎麽過來了?”
“是爺爺讓我們來的。”小松鼠起來,離開還趴在地上的貓頭鷹獸人。
他清了清嗓子,轉頭找了找。
找到那個氣勢最厲害的,他仰頭,奶聲奶氣道:“鹽已經被你們部落的獸人帶走了。”
回頭,他扯了扯糖的袖子:
“糖叔叔,你是不是要去黑狼部落?”
“我能跟你一起去嘛?”
“你去做什麽啊?”
“我去找我的朋友玩兒啊。”說著,小松鼠對著爪子,沮喪地垂著大尾巴,“爺爺這一次不讓我跟著去南邊了。”
“獸王城裡又不好玩兒。”
“但是我新認識了朋友,朋友說可以去他們哪裡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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