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不怪我們不陪你咯。”球抱著崽子往肩上一放,溜達著回屋。
至於另一個崽子,放草那兒他晚上還能省點心。
*
入夜,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後。白杬往獸皮裡一裹,卷成蠶蛹般才滿足地閉上眼睛。
回到部落半個月,白杬勉強習慣了曜不在身邊的日子。
後半夜,忽然下起了下雨。
淅淅瀝瀝的,聽得部落裡的獸人睡得更熟了。
夜色漆黑,狼山前有了不容狼忽視的動靜。
耳朵尖的黑狼立馬掏出藏在床頭的武器,眯著一雙狼眼望著山洞外。亮幽幽的,圓圓的眼珠子像冒著光的珍珠。
“回去睡覺。”
獸人們一聽,立馬豎起耳朵。
“回來了!”很小聲問,怕吵醒其他的獸人。
“嗯。我們幾個先回來的,剩下的明天到。你們去睡。”
幾聲交談落下,白杬眉頭皺了皺。
又過了一會兒,洞外有了動靜。
他翻個身,趴在床上,半個腦袋藏在獸皮下,一側身體緊緊地抵著牆面兒。
恍惚間,又以為是菇那個崽崽過來了。
白杬試圖睜眼,但實在太困,腦子裡全是漿糊。
腰上一緊,接著整個人被熟悉的青草香氣包裹。白杬還以為是做夢,迫不及待地四肢纏了上去。
“嗚……”軟聲輕哼,全是委屈。
曜拉著獸皮蓋在身上,攏了攏懷裡的人。
他鼻尖蹭了蹭青年白皙的側臉,貼在他的耳側緩聲:“我回來了,睡吧。”
白杬一雙眼睛半睜,眼角擠出淚花花。
他還以為是夢呢,迷糊著收緊胳膊,不停地往男人身上拱。
硬邦邦的,觸感熟悉。
但又像是不得勁兒,窩在人懷裡了,還動嘴咬。
曜無奈,忽視脖子上的癢意,下巴抵在他的頭上。
他手上輕拍著。
“乖,睡吧。”
白杬久違地感受到了安心,他咬住嘴裡的頸肉不放,皺緊的眉頭松開了。
*
一夜好眠。
今天獸人們好像醒得格外的早,白杬還沒聽見笨笨雞的叫聲,就聽到了生火做飯的聲音。
被窩裡久違地暖和了起來,白杬眯眼,舒服地蹭了蹭。
再蹭了蹭。
觸感不一樣?!
他忙睜開眼,看到面前一張熟悉的臉之後,眼眶就紅了。
“乖……”晨起聲音沙啞,性感得撩人腿軟。
白杬往上挪動,翻身趴在了曜的身上。
最大面積的皮膚接觸,能讓他得到最滿足的安全感。
曜還沒醒,但不妨礙他安撫懷中的人。
貼在光滑脊背的手輕輕拍動,像哄幼崽睡覺一樣,一下比一下柔和。
白杬埋頭藏在他懷裡只露出個後腦杓,論誰看了都知道頭在委屈。
賴了一會兒,察覺到人呼吸平緩,白杬爬起來。
理了理被子。
看著曜瘦了一圈,棱角分明,更顯銳氣的臉。心疼地摸了下。
曜夢囈似的低喃:“阿杬。”
白杬蹲在床邊,腦袋搭在曜的肩膀。“你休息。”
“嗯……”曜的手伸出獸皮毯子,握住白杬的手腕往床上一帶。
毯子掀開蓋住,像大貝殼一樣將人攏了進去。
曜雙手摟著人的腰,蹭在白杬的肩窩,困頓道:“你陪我。”
白杬抱著他的大腦袋,輕聲道:“好。”
說是休息,也沒休息多久。
天徹底亮了之後,兩人便起床了。
白杬趴在曜的背上,像沒骨頭似的,跟著他一起出了山洞。
除了昨天醒了的獸人,其余的看著曜、飛幾個的獸人全懵了。
“我眼睛壞了?怎麽阿杬身邊跟著曜啊。”
“昨晚回來的。”樹腦袋上頂著自家小狼,幽幽走過。
“嗷,怪不得我們不知道。”
“誒?那其他的獸人呢!”
曜:“後頭。”
“嗷。”獸人帶著還剩三分的困意,如幽魂一樣飄走了。
“阿杬哥哥!”幼崽們一出來就往白杬身邊衝。
在看到他身後的曜,齊齊刹住腳步。然後一個接著一個,滾做一團。
白杬立馬將他們撈起來,拍拍灰放好。
“菇,帶著弟弟們去把祭司跟老獸人們叫過來,就說開會。”
“好!”
幼崽呼朋喚友地跑了。
周圍沒了獸人,白杬這才轉身,手捧著曜的臉,仔細打量。
“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
“下半夜。”曜矮身,方便白杬動作。
白杬指腹擦過他垂下的長睫,柔軟得像他這個人一樣。
“你們怎麽不跟後面的獸人們一起”
曜的眸光輕柔如霧,籠罩在白杬身上。“擔心,早點回來看看。”
白杬被他哄得眼睛都笑成月牙,勾住他的脖子一跳。
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可想死我了。”他嘟噥。
曜托著他直起身,側臉貼在白杬的臉上,整個人都溫柔下來:“我也想。”
白杬感受了下手掌下的厚實背肌,笑眯眯地拍了拍。
“走,去開會。”
抱完了,白杬試圖跳下去。但是曜卻把他圈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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