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其名,他的眉心有一戳毛毛是金色的。
若是狐狸形態的時候,則是像在眉心畫了一團火焰。但是現在獸人模樣,就是紅發中有一縷頭髮是淡淡的金色。
他的氣質很陽光,像一個小太陽。
白杬抱膝蹲在他們身邊,見幾雙眼睛還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笑呵呵道:“你們說呀?”
“阿杬,我的小狼還沒有做。”
“對,我的小、小狐狸也沒做。”
白杬乾笑:“好好好,我做就是了,你們慢慢研究。”
白杬起身:“對了,每一次的加多少,做出來的對應哪個陶鍋是哪個要記錄下來,免得忘記了。”
“對啊!”
“上次我們放了多少?”
“一把?”
“不對,好像是三把。”
“不對。”金篤定道,“是四把。”
白杬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看看,大家都記不住。”
“還有啊,這一把是黑狼獸人的一把還是貓獸人的一把?分量可是不一樣的。”
“再者,這羼和料放了一把,那黏土對應的又是放的多少,這可都要記清楚的。”
“那……”獸人們就這麽蹲在地上,圓溜溜的眼睛無辜地看著白杬。
白杬哼笑,抱臂:“等著。”
他跳出山洞,去把記錄的東西拿過來。
獸人們在試驗,白杬就在一旁記,也時不時地提出些意見。
大家說到吃飯的點兒,才意猶未盡地出去。
臨了,樹可憐兮兮地道:“阿杬,小狼啊。”
“阿杬,小山貓。”
“阿杬……”
白杬無奈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還有小狐狸是吧。”
紅狐獸人:“嗯嗯!”
打發了獸人們,白杬回山洞將記錄下的東西收好。
洗了手之後,開始享受今天早上的美食。
“怎麽還是火鍋?”
“好吃啊。”
“好吃就指著天天吃,要是吃膩了怎麽辦?”
“不可能會吃膩的。”獸人們信誓旦旦。
白杬聳肩。就這麽喜歡?
*
飯後,大家繼續忙。
狩獵和采集的獸人們早已經出去,白杬恍惚間還感覺部落裡是熱熱鬧鬧的。這難道就是人多的好處?
“阿杬哥哥!你來看啊!”
山洞裡,奶娃娃們撐著山洞上新做的門。
門?
他就出去幾天,怎麽還把門做出來了。
再看過其他的山洞……
但凡是有獸人住的,都做了門。獨獨就他跟曜的那個山洞沒有。
昨天回來的時候就是覺得哪裡有點奇怪,原來是都安了門了。
他笑著靠近奶娃娃們:“叫我做什麽?”
“阿杬哥哥,你看!”
小家夥們散開,露出身後獸皮做的大窩。
黑色獸皮窩裡,灰色的鳥長出了淺淺的一層絨毛,也是灰色的,像是一個個發霉的芝麻團兒。
“灰灰鳥?”
“對啊,它們現在是不是沒有那麽醜了。”
“我可沒說過他醜哦,也不知道是哪幾隻小狐狸說的。”
“嘿嘿……”奶娃娃們包子臉上立馬紅了。
“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菇走到洞口邊緣,在白杬的身前蹲下。
“阿杬哥哥,你可算回來了。”小家夥伸手,藕節似的手臂抱住白杬的脖子。
白杬彎眼,下巴抵著毛乎乎的頭髮。
菇是在撒嬌嗎?
他將小家夥抱起來:“是不是想我了?”
“是!”其余的小狐狸也學著菇,淚眼汪汪的跑過來將他抱住。
白杬怕他們掉下來,只能穩住自己不動。盡量張開手將他們全部攬住。
“我才走了幾天就想我。”
“好多好多天……”阿毛帶著哭腔。
白杬一驚:“哭什麽?”
“嗚嗚嗚……哇……”一個哭,其他幾個跟著哭。
“我們以為,以為你像阿寧哥哥上次那樣。”
算起來,這次是遇到小狐狸們之後頭一次他拋開他們行動。
白杬心中泛起波瀾。
原來小家夥們已經這麽黏著他了。
“怪我,走的時候沒有跟你們說一聲。”他挨個揉著軟發,心中愈發柔和。
那時走得那麽早,小家夥們起來的時候自己就不見了。想想忽然有些愧疚。
“好了好了,這不是回來了嗎?”
“不哭了,哭多了眼睛疼。”
“阿杬哥哥,你、你會不要我們嗎?”阿毛抱著他的胳膊,肉乎乎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這是什麽話,我怎麽會不要你們。”
無論是走之前,還是回來的那天,他一直在忙。好像都沒有跟小家夥們玩兒。是不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有這樣的想法?
他輕歎。
經歷了事兒的小狐狸,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其實哪個的心裡不敏感。
“阿杬哥哥帶你們去玩兒?去不去。”
樂打了個哭嗝,忙道:“去!”
玩兒什麽不用說,自然是那山洞裡的泥。白杬做泥塑,順便帶著小家夥們也一起。
耳邊嘰嘰喳喳,歡聲笑語。
這時候白杬才似有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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