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幾個作戰計劃什麽的,至少在那邊的獸人打來的時候,我們有應對的方案。如何?”
曜圈著白杬的腰往自己的腿上一坐:“聽阿杬的。”
白杬笑眯眯地將頭敞開的獸皮拉緊,裹住他解釋的胸肌。
“大白天的,不要勾引我。”
笑彎了眼睛,白杬揉揉鼻子,打了個哈欠。
他像曬蔫了的草,無精打采地靠在曜寬厚的肩膀上。
有些憂愁道:“獸王城那麽大個家夥立在那裡,我做什麽都不安生。”
“擒賊先擒王,要是他們獸王城裡先亂了,那我們是不是會有更多的準備機會?”
“曜,你見過獸王嗎?”
曜看著他想一出是一出,笑著握著他的手掌攤開。
蔥白似的手指又細又長,他愛不釋手地捏了捏,蓋在自己的臉上。
“沒有。”
“阿杬,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曜沉穩道。
阿杬還小,又是祭司,擔心這個也是正常。可是這個擔子不僅在他的肩膀上,也在自己的肩上。
曜看著白杬的眼睛,認真道:“要是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會給阿杬安排好……”
白杬面無表情地捂住他的嘴。
“我不做逃兵。”
“你也不要給我想什麽退路。”
“現在趁著還有時間,我做後勤建設,你訓練獸人。最好咱們合力找到辦法把那邊有威脅的獸人都逐個收拾掉。”
“這樣才能後顧無憂。”
曜笑著攏住白杬,使勁兒在他臉上蹭蹭。
白杬立馬變做白狼,蹬著四條腿想要遠離這個一股子黏糊勁兒的大黑狼。
結果又被輕易逮回去,攤開肚皮,被他盡情吃豆腐。
白杬看著自己上好的白毛毛在光影裡飄飄蕩蕩,伸著爪墊抵著他的下巴。難得有些暴躁:“你夠了!”
“不夠。”
白杬垂著腦袋,卸了反抗的力道。誰能想到,那麽個威武的大黑狼,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等白杬看著自己飛起來的毛毛,數到第五根兒的時候。他低頭,看眯著眼睛埋在自己肚皮上的大腦袋,歎了一口氣,道:
“起來。”
“不。”曜眯著眼睛,回味地蹭了蹭。
狼獸人之間的蹭蹭是親昵交流的方式,但是阿杬並不喜歡。尤其是蹭肚皮的時候,阿杬總是躲開。
好不容易抓到他維持白狼形態的時候,怎麽著都不能放過。
白杬試圖用爪墊抵開他的臉,但不弄疼曜的力道顯然是不行。
他只能放棄掙扎,衝著曜齜了下牙。
算了算了,自己的獸人能怎麽辦!
白杬深吸幾口氣,緊緊夾著尾巴。
別開頭,他毛毛下的耳朵紅了個透。
真是……簡直就是克他的。
他清了清發緊的嗓子,企圖用正事兒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如果獸王死了,那下一任的獸王是他的子孫嗎?”
“不是。”一雙圓狗狗眼盯著白杬,手指不斷摸著他耳朵毛。
曜的眼睛並不是攻擊性強的形狀。
只是他氣勢足,身量高,加上虹膜的顏色是冷灰。所以看誰都像要割人脖子。
白杬爪子掏了掏耳朵,橫了他一眼:“你別動手動腳。”
他試圖不讓自己分神,繼續問:“那是誰?”
曜:“幾個強大的部落爭奪,誰贏了就是誰的。”
“那獸王要是死了,獸王城裡豈不是一片混亂。”
“嗯。”曜像是不在乎似的,就靠著白杬,耳朵摸了又捏他的爪子玩兒。
白杬覺得自己到他手上就是個會呼吸的玩具。
“那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渾水摸魚,讓那些部落元氣大傷!”
“阿杬,那老獸王怕死。”
“莫說我們,連獸王城裡的那些大部落都不怎麽能見到他的面兒。”
白杬磨牙,爪子扒著他腦袋。
本想使勁兒揉搓一下,摸到他順滑的頭髮又舍不得了。
隻氣惱地拍了下發絲。
他道:“算了,我先把這個寫出來再說。”
曜拉著白杬兩個後腿兒,將白狼拖著下來一點。
下巴正好能擱在白杬的頭頂。
他眯著眼睛道;“你也不用擔心,獸王城那邊現在還看不上我們。他們的目標在南邊。”
曜譏笑:“獸王城裡的那些獸人,也就喜歡欺負那些不敢反抗他們的部落。”
“他們貪生怕死,狼山這邊,他們有忌憚。”
白杬像翻了肚皮的烏龜,四條腿兒掙扎。
他在曜的幫助下轉過身去,又將還擠在自己脖子邊的大腦袋往外推了推:“你先自己去玩兒,讓我自個兒先把這些東西寫完。”
曜想著外頭訓練的那些獸人,勉強點頭。
出了山洞,曜側頭看著蹲在山洞外的小不點。
耳朵動動,再聽不到山洞裡穿衣服的聲音時,他才大步離開。
小花栗鼠毛都炸了,見他一走,立馬往洞裡躥。
“阿杬阿杬,你們家的大黑狼好可怕。”
白杬一聽就知道是葵,他笑道:“他就是看著有點可怕而已,很溫柔的。”
“一點都不,他那個眼神兒像是要吃了我!”
葵這些年跟著他爺爺走南闖北,什麽樣的獸人沒有見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