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臣琰細細看著葉封華和宴卿的命盤,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他這個狀態,不像是活著,也不像是不在人世了。”
余臣琰說完,又算了張寒策的命盤,“都別急,我看看張寒策就知道了。”
三個人都扒在余臣琰身邊,眼神殷切地盯著他,余臣琰壓力山大。
“嗯……張寒策現在在南邊,他和葉封華的塵緣沒有斷,還有絲絲綿綿的延續,呃……他這個命也太……童年不幸,殺父弑母,親緣斷絕,姻緣為逆,嘶……怎麽要一頭沒一頭啊。”
余臣琰看得兩眼一黑,這兩人什麽命啊!
唯一長久的姻緣,還他爹的是個逆緣。
真是造孽。
“你說張寒策在南邊?”
“對。”
裴醉玉凝神想了想,本來今天他要去找張伯給單重華做衣服,但是幾天前,臨時被張伯取消了預約。
想到在張伯那裡見到過葉封華,何況張伯是香港人,難道……
張伯和張寒策帶著葉封華回香港了?
宴卿當即拉著單重華去了香港。
以單重華的嗅覺,如果葉封華真的在香港,應該很好找。
裴醉玉本來也想跟著去,奈何一堆事情纏著他,難以脫身,隻得放那兩隻小動物自己出門了。
洛璃和裴醉玉都是一萬個不放心,臨行前都還十分掛念,叮囑宴卿和單重華一定要跟他們保持聯系,千萬不要亂來。
第112章 老婆醒了
單重華循著葉封華的氣味,來到了張伯老宅的山下,宴卿給張寒策打電話,沒有信號,兩人隻好繼續往上爬。
直到看見了直入雲霄的台階.......
宴卿一向腿懶,這望不到盡頭的簡直是太為難他了。
單重華也一樣,雖然體能還算不錯,也懶得很。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腿軟。
“如果我說我想你背我,你背嗎?”
宴卿開玩笑一般說了這樣一句,單重華當真了,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也不是不行,關鍵不知道這到底多遠。”
說罷就蹲了下來,“上來吧。”
“跟你開玩笑的,呆子。”
宴卿摸了摸他的腦袋,兩人開始往上爬。
從雙腿直立,到手腳並用,陰暗爬行。
爬到道觀門口的時候,兩人同時趴在了地上。
“我的天呐,這麽高,他們怎麽上來的?”
單重華翻過身,仰躺在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大喘氣。
而宴卿則是動都沒有力氣了,倒在地上跟死了一樣。
“哥,你怎麽樣?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葉封華費那麽大勁兒把你救回來了,你別出事啊。”
哥!別死!
單重華一骨碌爬了起來,推了推倒在地上的宴卿。
宴卿被他推得想吐,咽了一口口水,有氣無力地阻止道:“你別晃我了,我還沒被累死,就先被你晃死了。”
單重華連忙慢慢把他扶了起來。
腿累得像面條,相互攙扶著看向道觀門口,張伯提著掃帚出來了,“哎?你們兩個怎麽找來的?”
張伯不可思議地看著葉封華的兩個弟弟......
看他們累得要命,張寒策還一個人抱著葉封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呢。
“快進來坐。”
張伯幫單重華扶著宴卿,宴卿是真的累得眼冒金星,仿佛看見太奶在跟他招手了。
“哥哥他出什麽事了?”
宴卿喘勻了氣,抓著張伯的胳膊,焦急地盯著他,生怕張伯張口就是一個噩耗。
張伯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去看了就知道了。”
張伯領著兩人到了冰棺旁,宴卿見張寒策也守在那裡,臉色頓時就變了。
葉封華給他移情之後,他腦子裡逐漸有了葉封華的記憶,對張寒策這個人瞬間豎起高牆。
宴卿一看到他,怒氣就填滿了身子,再也不無力了,直奔著張寒策就揍了一拳。
張寒策反應快,但也快不過宴卿的拳速,直接被打倒在地,宴卿撲上去還想揍,被單重華抱住了腰,也被趕來勸架的張伯攔住了。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騙他害他欺他,他怎麽可能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宴卿掙開了單重華的束縛,再一拳砸過去,卻被張寒策捏住了手腕,他嘴角被宴卿打破了,正殷殷地流著血,卻也不跟宴卿客氣。
“你呢?如果不是給你換了死劫,他怎麽可能這樣!如果不是為了救你,他怎麽會覺得他才是那個該死的人!”
張寒策咬著牙,甩開宴卿的手,宴卿被他說中痛處,心裡難受極了,“如果我知道他會給我換死劫,我寧願我自己死了,也不會讓他去做!”
“而你明知故犯,利用他,欺騙他,傷害他,你這種卑劣之人,還有什麽臉面留在我哥身邊!”
說罷,宴卿運起法力,尖銳的玫瑰色神劍瞬間握在手中,“既然你送上門,我殺了你泄憤也無可厚非!”
“都別吵了!”
張伯一舉用束身索綁住了他們二人,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別吵著封華。”
此話一出,雙方都瞬間安靜了,宴卿被單重華摁在懷裡,張寒策則是被綁在一邊,兩人都恨極了對方,咬牙切齒地瞪著對方。
單重華感受到宴卿氣到發抖,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肩頭,輕聲說道:“先去看看葉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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