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倨傲地靠在椅背上,瞧著葉封華的耳墜成色極好,又改了念頭,玩味一笑:“要不這樣,你把耳墜送給我,我告訴你動向。”
葉封華二話沒說,直接摘下來擱在桌面上,“說吧。”
和爽快的人說話就是舒服,洛瑜捏著耳墜,對著陽光邊看邊說:“他有麻煩了,馬克西姆有個哥哥,現在這事兒鬧開,絕對會拿他開刀。”
“哦,那動靜不小吧。”
“不清楚,等著看吧。”
洛瑜得了耳墜歡快地走了。
葉封華揉揉空了的耳垂,張伯從身後走來,“封華啊,那可是老古董。”
張伯肉痛地看著洛瑜的背影,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放心吧,沒幾天就會還回來的。”
葉封華說得很篤定,張伯也就不多說了。
洛瑜捏著耳墜,嘚啵嘚啵地走到家門口。
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抓了進去。
“艸!誰啊!”
身後的人將他一個過肩摔,砸在沙發前的軟墊上,洛瑜反應神速,翻過沙發抄起棒球棒。
然而對方身手更快,匕首已然抵在洛瑜的脖子上。
“你還說和他沒有聯系。”
張寒策扯過他手裡的耳墜,這是張伯壓箱底的好東西,平時隻給葉封華戴過。
“東西哪兒來的?”
洛瑜也是個不服輸的,恣意一笑,“威爾斯給的。”
威爾斯——馬克西姆的哥哥。
“少糊弄我。”
他不會輕易相信洛瑜,畢竟對方愚弄他已久。
“你一問便知。”
洛瑜說得義正言辭,看向那血紅的耳墜,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葉封華!又耍他!
不過,倒是有了創造樂子的機會。
張寒策並不信他,但洛瑜說得話還是鑽進了他的心底。
如果威爾斯和馬克西姆真的欺負過葉封華,拿走這對耳墜也是有可能的。
傳言馬克西姆經常騷擾葉封華,想必並非空穴來風。
看來還是得會會那個威爾斯。
張寒策松開了洛瑜,收起匕首,捏著耳墜走了。
洛瑜趴在窗口,卻沒有看見張寒策往哪裡去了。
“艸,這人屬鬼的?”
洛瑜嘰嘰咕咕兩句,掏出手機給葉封華打了電話,把他罵了一頓。
葉封華對著張伯晃晃手機,“很快就把你的耳墜請回來。”
張伯笑笑,“調皮啊。”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的電話。
葉封華選擇掛斷,而後來了一條短信,他看了一眼,臉色一變。
三日之後,張寒策和當地一位富商約了見面。
兩人約在靠海的山間莊園,十分隱蔽,商談了未來兩年的規劃,相談甚歡。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在結束之前,富商邀請張寒策品酒。
走進酒窖的一瞬,張寒策敏銳地心臟一緊,抽出匕首從後方勒住了富商的脖子,嚇得對方趕緊解釋道:“是威爾斯先生逼迫我的!”
張寒策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
“想幹什麽?殺了他,你就走不了了。”
威爾斯比他弟弟要高壯不少,是個還算英俊的。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少見眼神如此凌厲的人。
“要幹什麽。”
對方人多,張寒策也不是獨自前來,貿然交火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我弟弟呢?”
“不知道。”
張寒策說完,左手掏槍,速度極快,子彈擊穿了酒櫃的撐杆,幾十瓶酒瞬間砸下,一時混亂,他退至門後,抬手對著威爾斯的左腿開了一槍。
一擊必中,張寒策猛地關上了酒窖的門,酒窖外的地下室溫度乾冷,張寒策掏出從富商身上摸來的鑰匙,剛要開門,便聽到外面有動靜。
他收了鑰匙躲在門後。
“哢。”
地下室的燈全部熄滅。
張寒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看過去,果然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形。
他沒有出聲,只是看著。
葉封華和他對視,深色的面具在陰影裡泛著冷淡的光。
如果不下手,就又會失去他。
張寒策如是想,極快地追了過去。
葉封華握著牆上的閘門開關。
“哢——”
鐵籠門一道一道落下,從走廊盡頭直衝張寒策。
張寒策隻得回身逃,在最後一道籠門落下來前,借力蹬上牆,掏出匕首劃斷鐵杆。
籠門阻擋了酒窖門,威爾斯正在派人撞門。
張寒策轉而去追葉封華,一路上重重阻礙,全是機關。
葉封華回過頭,看到他身手極好,冷哼一聲,回身開了一槍。
張寒策身後一人應聲倒下,他這才回過神,他的注意力全在葉封華身上,都忽略了自己的安危。
真是糟糕。
地下室裡的貓鼠遊戲尚未結束,葉封華靠在陰影裡,威爾斯的人正在圍剿張寒策。
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
一道紅色的激光從身下掃過,自下而上地映照出葉封華臉上妖異的面具。
一人倒霉,闖到了葉封華面前,連視線都未對視,便沒了氣息。
葉封華冷淡地看著滿地的鮮血,轉而去瞧外面的狀況。
威爾斯帶了幾十個人進來,此時張寒策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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