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你們了。”
“客氣。”
掛斷了電話,張寒策松了一口氣,看著天花板,這才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葉封華應該在張伯那裡吧。
於是張寒策沒有著急,慢慢開車回了公寓,他一個人沒有開燈的習慣,卻在關上門之後,聽到沙發那邊有響動。
張寒策開了玄關的小夜燈,才看見了沙發上縮著的葉封華。
頓時心裡一緊,趕緊三兩步走到了葉封華身邊,“你怎麽沒回張伯那邊?睡在這裡,也不怕著涼。”
葉封華睡得迷迷糊糊,恍惚地撐起身子,卻覺得有些反胃惡心,當即推開張寒策,跌跌撞撞地往衛生間跑。
門一關就吐了個徹徹底底。
張寒策想開門,門卻是從裡面反鎖的。
葉封華難受地吐了很久,漱了口,刷了牙才推開門,臉色很差勁。
他不小心在沙發上睡著了,客廳的窗戶也沒關,應該是胃部受涼了。
張寒策扶著他,回到了房間,將渾身冰冷的葉封華塞進了被窩裡。
“傻子,你給我打電話啊,在家裡乾等,感冒了怎麽辦?”
張寒策摸了摸葉封華冰冷的額頭,低聲數落他,而葉封華則是頭暈得很,都沒有力氣反駁他,只是難受地縮在被窩裡,無意識地低吟了幾聲。
想必是難受得緊,張寒策看了心疼,把他抱在懷裡捂熱,又用溫熱的手去揉他冰冷的肚子。
葉封華緩了很久,才勉強有力氣了,靠在張寒策的肩上,“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今天忙得很,以為你會在張伯那裡,你也沒跟我說你來了,忙忘記了。”
張寒策揉搓著他冰冷的臉,用溫熱的唇去親吻他。
葉封華被他抱在懷裡,感覺舒服了很多,隨即說了今天徐爺爺跟他講的那些事。
張寒策耐心地聽著,他明白徐威寧的做法,也明白現在葉封華的做法。
葉封華一定是很糾結,所以才會在他這裡等他,等到著涼。
“就因為這個,你擔心了?”
張寒策故意將聲音放低,變得很冷淡,葉封華被他的冷硬嚇到,抬起頭,以為張寒策生氣了。
“不是擔心……我只是把這些話告訴你,畢竟我自己瞎想,也沒有用。”
張寒策見他神情慌張,頓覺這人真是不禁嚇,又感歎:嚇葉封華幹什麽呢?反正心疼的人只會是他自己。
所以張寒策捧著他的臉,用鼻尖去蹭葉封華的鼻子,“你慌什麽呢,我不是怪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沒有瞞著我瞎想。”
張寒策摟著葉封華的腰,給他按摩酸疼的腰,“徐爺爺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沒有告訴你,只是不想把那些負面的事情帶給你,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完完整整地講給你聽。”
兩人抱在一起,都低聲說著話,讓這種曖昧,多了一絲神秘。
葉封華搖了搖頭,“我不是好奇那些事情,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葉封華抬起臉,張寒策凝視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幾乎是被他那星空一樣深邃的眼神吸進去了。
他湊近了葉封華的臉,吻住了他的唇,纏綿地和他唇齒相接,溫暖的情意在兩人之間傳遞著。
“封華,我是真的很愛你。”
很久之前,他懷疑自己是入戲太深,可如果有一刻,他堅定自己更愛葉封華了,那永遠是下一刻。
葉封華被他吻得缺氧,整個人都陷入了溫柔的綿綿情誼之中。
兩人癡迷地親吻了很久,他們順理成章地做了。
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張寒策主動。
他跪在床上,被身後的人狠狠掌控著。
他能感受到葉封華的長發,掃在他的後背,掃在他的腰際。
很癢,也很催情。
這是第一次,跪下對他來說不是欺辱。
他感受著熾熱,一向空寂的房間,逐漸變得暖和。
也感受著葉封華的滿足和慰歎。
張寒策真的愛他。
甚至愛他的笨拙,愛他不知輕重,愛他帶給自己的痛。
也愛供他驅策,被他掌控。
葉封華看著張寒策背後的傷痕,柔軟的指尖一點點撫摸。
那些因為肌理增生留下的痕跡,凸起或者微凹。
曾經會傷得多嚴重,才會留下這樣密密麻麻的傷疤?
想到他受過的苦,葉封華的動作輕了很多,他觀測著張寒策的忍耐,也觀測著張寒策的敏感。
他鈍感,卻也是個很聰明的人,學什麽都很快,包括這種讓兩人靈肉相接的運動。
他開始慢慢摸索到竅門,開始慢慢探索到讓兩人都攀上那座高山的通道。
即使這場愛事,開始得很匆忙,開始得很潦草。
即使過程也充滿了坎坷,有疼痛,有難受,有互相的折磨。
但結果終究是好的。
葉封華用了無淵教的心法,一邊做,一邊運功調息,這次做完,果然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反倒是法力成倍地增長。
葉封華感受到靈脈裡噴薄的法力,在衝刷著他的神經。
軀體的歡愉和精神上的愉悅同時達到了一個峰值。
第79章 突變|第二滴血
夜深,葉封華靠在張寒策肩頭,柔軟的手撫摸著他後背的肌理,低聲問他:“你會是一個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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