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樣子太過於親密,讓黃欣覺得自己像是被隔開的,她擦了擦手上的汗,感覺自己無形之中好像吃到什麽,只能略顯局促的站在旁邊。
“你是說這樓裡有鬼用了這種草奪舍了別人?”路叢星的一雙杏眼因為驚訝而變得更加圓滾滾。
看得賀洲言心更癢了,他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至於那個倒霉蛋會是誰,他根本就不在意。
路叢星歪歪頭:“南深淵的東西為什麽會...”
前是怪水,後是甘晁草,全是不該出現在人類社會的東西。
賀洲言只是揉了揉他的頭,什麽也沒說。
這要在這裡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更何況他認為幼崽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
這是要留給妖監局煩惱的。
見他們親密的“悄悄話”似乎終於講完了,黃欣才重新插進話:“大師,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一個平平無奇的案件因為多了個不穩定因素而變得棘手了起來。
也許還有直白粗暴的解決方法,比如向妖監局舉報了這裡有南深淵的邪物存在,這樣他們就會派大妖來收回。
但路叢星還是做出了一個意外大膽的決定,他想住進這裡直到事情解決。
南深淵的邪物本該是很難被碰上的東西,他卻連著撞見兩次,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次的事件那個未知的幕後黑手還是插手了。
盡管他問了黃欣,她並不認識什麽算命先生,更不知道什麽在衣服上寫了“天”字的人。
當他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時,黃欣自然是猛點頭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對她來說這是一件百利無一害的事情,反正那棟房子她也租不出去,而驅鬼師的入住能讓精神高度緊張害怕的她有上不少安心感。
賀洲言全程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卻態度十分自然的一直跟在路叢星身後。
跟著他一起進了沒有人住的403。
黃欣啪的打開燈,裡面蕭條得很,什麽家具也沒有。
她有些心虛,多年的市井經驗讓她下意識露出了討價還價的嘴臉:“條件稍微有些簡陋,不過我也不收你們房租。”
她在心裡默默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水電還是要收的。
路叢星去臥室看了一眼,至少還有個床。
像是玩消消樂他會不吃不喝一整天就為了讓一局通關,接任務也一樣,再艱苦的條件他都見過。
黃欣走後就剩下他和賀洲言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路叢星先開了口:“謝謝你今天送我來這裡。”
他以為賀洲言會順著這話回去,沒想到他只是平靜的點點頭。
“你不回去嗎?”路叢星小心翼翼的問。
像隻小倉鼠。
賀洲言惡趣味的想著,面上卻是露出了個有點失落的神色:“我以為我能留下。”
他將幼崽的情緒拿捏得很到位。
路叢星果然如願的露出愧疚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瞬間像是個用完就丟始亂終棄的渣男。
心思單純的幼崽馬上有些無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也可以留下...”
反應簡直乖得讓人想狠狠揉亂他的黑發。
賀洲言並沒有上手,他十分快速有預謀的回了聲好。
路叢星懵了兩秒才意識到他是在回答關於留下來這件事。
這件事就這樣莫名其妙拍板了,他和他今天新晉的監護妖要開啟同居生活了。
路叢星有些懷疑自己被蒙騙了,可賀洲言完全不給他多想的機會,很快一個淨術丟下來整個屋子都乾淨了。
幼崽的好奇心都很旺盛,路叢星的注意力輕而易舉被轉移了,他有些羨慕的道:“真方便啊。”
賀洲言還從鈴鐺裡掏出了不少家具,一下子這個原本略顯破舊的客廳就因為這些造價不低的家具而變得亮眼了起來。
不愧是上古神獸,乾坤裡真的是什麽都有放。
對於幼崽的視線很受用,賀洲言從鈴鐺裡又掏出了新鮮的飯菜。
“吃吧。”
路叢星舀了一口肉沫蒸蛋,入口順滑鹹淡適中,能吃得出這也是他自己做的。
他彎了彎眼睛,徹底忘了自己原本懷疑的事情。
可是到了更晚的時候他還是犯難了。
沒想到兩間房居然只有主臥有床,而賀洲言也沒有要再從他那個神奇鈴鐺裡掏出床的意思,路叢星就默認為他的鈴鐺裡沒有床了。
想到昨天他因為醉蘑菇霸佔了人家的床,人家可能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路叢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所幸現在的沙發是賀洲言剛從鈴鐺裡拿出來的,看起來很乾淨舒適,躺下一個成年人也綽綽有余。
於是他提前開口:“我今晚睡客廳沙發!”
剛從浴室裡出來頭髮還滴著水的賀洲言猛的頓住了。
這麽不願意和自己睡的嗎?
想到幼崽剛見自己第一面時候表現出的輕微不喜,賀洲言默了默。
他決定將調查幼崽為什麽一開始不喜歡自己這件事盡早提上日程。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以照顧好幼崽為重。
賀洲言一把拎起坐在沙發上的幼崽,將他輕輕放到了床上。
“不行,你睡床,沙發我去睡。”“!山!與!氵!夕!”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直接往沙發上一躺不給留商量的余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