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之人,她沒有心,她不肯愛我。”仇姒海看著白雪楓說道:“師姐,我要如何做?”
“吾不知曉。”白雪楓坦然地回答道:“世上多的是吾不知曉的東西,吾在雪峰上飲酒三百年也堪不透人世的愛恨情仇,他們說吾是瘋子,吾不明白何為瘋子,何為正常人。”
她模樣美豔,白發飄揚,血紅的的飄帶迎風舞動,宛若雪間楓樹,分外動人。
“因為你是女人。”仇姒海坐在了她的身邊,親昵地靠在了她的肩頭對她說道:“你沒個男人做主子,他們就說你放蕩,你又是個強大的女人,世上少有人能夠與你對敵,他們得不到你,只能說你是個瘋子,但他們又何償了解師姐的天真可愛,又何償了解師姐的純粹自由呢?”
天山老叟死後,仇姒海即刻入世,以妖魔之姿,降臨人界。
初入江湖之時,她也懷著一刻純粹自然的心想要以天山老叟之徒的名義回報天下,豈料江湖人心險惡,她先是因魔族的身份被排擠,後又因女人的身份被謾罵,自然也有江湖少俠說什麽要與她相濡以沫,幫她洗清冤屈,不過一聽這些江湖少俠提出了成親的請求後,仇姒海就讓他們全數滾蛋了。
來到江湖人間闖蕩還得給自己找個主人才能走路,真是豈有此理。
從此後仇姒海被潑的髒水更多了。
到後來,仇姒海乾脆放棄了與他們爭辯,直接開宗立派,走上了江湖人眼中真正的邪道。
白雪楓不知道世人是怎樣討論她的師妹的,她也不在意。
言語利器,最能傷人,真正無心無情的人從不在意。
千裡開外的酒館之中,仇姒海正在被人討論著,或者說不該是討論,而是辱罵。
“我就說那淫//蕩的女人肯定是真正的邪派,天山老叟養出了這樣的弟子真是晚節不保啊。”
“聽說天山老叟還有一個弟子?”
“也是女的,曾經把妖界狼主也打斷了腿,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她守本份,只在天山上喝酒,很少下來作亂。”
“長得怎麽樣?”
酒館裡吵鬧的人交換著猥瑣的話,他們並不在意一個女人有多強大,只在乎她漂不漂亮,守不守本份。
“很少有人能見她,她發酒瘋來會打人。”
“那也是一個瘋婆子。”
“不過聽說青山派的準備上到天山去尋白雪楓,準備聯合她清理天山老叟的門戶,征討淫//婦仇姒海。”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是青山派三弟子準備上山,與白雪楓一談。”
天山雪峰腳下,青山派一群人浩浩蕩蕩地等在山腳,百年前青山派宗主曾與白雪楓一戰,兩人未分出勝敗。
兩人以一壺酒了卻了前塵。
五十年前前宗主天命已盡,死後青山派不穩了數十年,後有張無道統領青山派,青山派才穩當了一些。
青山派一穩定下來,又琢磨著重回江湖領峰之位。
他們便想到了曾經跟前宗主有過一段過往的白雪楓。
若是白雪楓能到青山派中,豈不是能助力青山派重回頂峰?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問一下你們,你們覺得我每天幾點更新比較好?凌晨兩點,我蹭玄學,想要加收藏;晚上九點,對追更讀者比較友好。我全文已經完結存稿了,不擔心坑了這件事。
看煩了無情道被一戳就破的文,寫一篇無情道怎樣都不會破的文。
無情道在談戀愛中be like:感情我是你們談戀愛的工具呢?滾,本道天天被破,你當我是減肥計劃書呢?
女主be like:你愛我關我什麽事?
女主對女配只是友情、親情,也正是女主對女配沒有愛,才讓女配意難平。
仇姒海小名禾子,是在禾田裡面撿到她,所以叫她禾子,活著的人當中,只有女主能這麽叫她。
第3章 天性自然
青山派三弟子是張無道最看重的弟子之一,雖然上頭有師兄師姐二人,但他的劍術卻是張無道所有弟子當中最出挑的,僅僅二十四歲,便能挑戰百歲修為的長老。
此次張無道派三弟子於燼前來,也是自有打算,他既不想過於卑微,也不想過於無禮,於是他便叫了自己最重視的弟子於燼前去天山白雪峰會見白雪楓。
山下來人不多,僅僅十數人。
大風吹白雪,即便是夏季,此地也一如冬日嚴寒。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瘋婆子會住在這樣的山上。
於燼手握著張無道的親筆信,另一隻手握劍,看向了眼前崇山。
“師兄,我們要一同上去嗎?”
於燼擺手說道:“不必,聽師尊所言,白姑娘大概是不喜人多嘴雜,我一人上去便可了。”
大風夾帶著冰雪吹到臉上,將於燼的臉都刮地生疼,他也很難想象白雪楓究竟是怎樣活在山上的。
他從行李之中抽出了兩袋好酒,背在了身上。
當年先宗主與白雪楓一戰未出勝負,兩人對酒一杯,互相道輸,成了一莊美談。
只是後面青山派為了自己的面子,待先宗主死後,說是先宗主不願意打女人,只能向她認輸。
此事愈傳愈歪,又傳到了白雪楓與先宗主有過一段私情的地步,直到張無道登位宗主,才認真地向整個天下宣告當年先宗主與白雪楓為平手,二人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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