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酒館,白雪楓就聽見有人在議論她。
“是瘋子,幾百歲了不嫁人。”
“是聖女,潛心修行方能得道。”
“是蕩.婦,聽說她羞辱青山派三弟子。”
對此評論,白雪楓不做反應,她向來無所謂他人評價,對錯是非並無評判標準,得失由己,爭辯空得一身煩惱,毫無意義。
白雪楓又喝了一杯酒,癱倒在了桌上。
中原的酒山上的還有濃烈,或者說不該叫濃,該叫劣。
雪水釀酒,清冽甘甜,這裡的酒卻是用帶沙的河水釀造,一口下去,還沾著土腥味,不能說得上好喝,卻是別有滋味。
酒是拿了番薯燒的,沒有兌水,幾壺下去,人便沉睡不醒了。
酒館裡都是有些武藝傍身的小混混,見到一個女人暈倒在了酒桌之上,心思自然也就跟著歪了。
“那是個女人吧?”
“看她身形樣貌,是個女人沒錯。”
“嘖嘖,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出來闖蕩江湖,幾杯酒就醉了,不是白白便宜了我們嗎?”
小混混猥瑣地笑了一聲,走上前,搭上了白雪楓的肩膀,還對著小二說道:“開一間上房。”
“你們跟姑娘什麽關系?”小二有些為難地說道:“若是沒有關系,客官你們這麽做豈不是傷了人家清白?”
“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姑娘自己鑽進狼群裡,那是怪誰?”小混混的笑意更加猥瑣了:“大不了將她事後賣了,她家人也找不上來。”
幾個混混應和著他們頭子的話,笑嘻嘻地說道:“是啊。”
小二見他們人多勢眾,不敢不答應,只能委屈地點頭,準備為他們開間房。
可就在此時,一個文弱的聲音響起。
“不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君子亦不能乘人之危!你們這群流氓敗類!”
混混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瘦弱的書生背著一個包裹,在門口罵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書生:方子宣
舔狗1號:妖狼
舔狗2號:蘇玉
舔狗3號:書生
第5章 舔狗3號開舔
“你這小子,不會也想分一杯羹吧?”混混問道:“若是你想,等我們上完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吃個殘羹剩飯。”
書生結巴地說道:“那位姑娘不願意。”
“什麽願意不願意的,你看她一個人喝醉在了酒館中,不正是說明她心無防備,活該嗎?一個好女人會來酒館喝酒嗎?她說不定是娼女,等著被我們撿呢?”
“即便是娼女蕩/婦婊/子,也有拒絕的權利!”書生說道:“身為男子,你們乘人之危,實在下賤!”
“你罵誰呢?”混混上前,壯漢的壓迫令瘦弱的書生後退幾步,他結巴地說道:“聖人之訓,在明修身——”
“修你媽。”混混一掌將書生打蒙:“逞英雄前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好意思出來救美,再說話,老子連你一起上了!”
書生眼中泛光,對著混混說道:“那你們上我,也別去動姑娘。”
“你是不是故意的?”混混大笑著說道:“想讓我們上你?”
書生搖頭:“姑娘跟我們確實不一樣——”
他話還未說完,卻看見後面的姑娘搖晃著起了身,腦袋一懵,對著白雪楓說道:“姑娘快逃!他們欲對你行不軌之事!”
混混踢了書生一腳,罵了一句:“就你壞事。”
轉頭又想把白雪楓留下來。
白雪楓看著他們靠近,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一股殺氣令她不爽。
輕手一抬,連衣角都沒亂,這些混混就被白雪楓掀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吾沉醉酒鄉,不曉發生了何事,小二,與吾一說。”
小二剛剛見了見了混混的威壓,又見了白雪楓一巴掌將他們全部掀倒在地,心中還有些畏懼。
“是著些該死的混帳,想要對姑娘做壞事,還好有個義士路過,救了姑娘。”
小二指了指外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書生,對著白雪楓說道:“是他。”
說完,又急匆匆地跑上前,將書生扶起,坐到了店內的椅子上,用著清水沾布,擦了擦他的紅腫之處。
“義士,你比我勇敢。”小二頗有些心疼地對他說道:“還好姑娘武藝高強,能保護好自己,若不然就給人白白糟蹋了,這輩子就毀了。”
“吾不懂。”聽著小二的話,白雪楓有些不明白:“若是他們對吾做壞事,為何是吾這輩子毀了,而不是做壞事的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姑娘一看就是閨閣裡面的小姐,不懂這世上是壞人活得更好。”小二苦笑一聲說道:“姑娘是哪個門派偷跑出來的吧?”
“不是,是吾好久沒出來了,也想出來看看世間變化。”
她看向了書生,不解地問道:“吾與你無親無緣,你為何救吾?”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我天生身體不好,無法習武,只能被他們打一頓了。”書生笑著說道:“讓姑娘看了笑話了。”
“你自己明白你打不過他們,又為何還要幫吾?”
“視而不見是最大的惡,聖人之訓叫我不能見死不救。”
白雪楓笑了一聲,笑聲從她的鬥笠之中傳出來,書生沒有見到白雪楓的模樣,但就是從鬥笠中的笑聲,也能明白鬥笠之下究竟是怎樣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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