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服下,她手臂青筋微微鼓凸,像是扭動著的青色惡魔。
她步履穩健的跟隨在女帝Omega身後,背脊處已是沁出一層薄汗。
兩人就如同憤然退離談判桌的孤獨行者。
頂著眾人明嘲暗諷的目光,回到了酒店頂層房間。
房門關閉的一瞬間,沈寒頓時‘咚’的一聲重重靠在側牆上。
玄關處的聲控燈射下,照亮了她此時此刻的虛弱。
“我可能是感冒了,沒什麽大礙。”
聽著對方那略顯沙啞的嗓音,顧君婉立即就緊張了起來。
她扶著身旁的傻a急步走到客廳:“你這不是感冒,你這是你的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沈寒坐在沙發上,努力回憶著這個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知識點。
顧君婉卻不敢多加耽擱,叮囑她就在這裡等著,轉身朝著藥櫃走去。
藥櫃中有準備齊全的抑製劑以及針管。
只要及時給沈寒注射一針,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顧君婉的動作很利索。
她俏立在藥櫃跟前,推著針管中的藥劑,將裡邊的空氣緩緩排盡。
而就在這時,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後將她抱住。
滾燙的身軀貼上她的背脊,推著將她抵在了藥櫃案頭。
鋪天蓋地的雪松氣息就如同繚繞的雲霧,將她瞬間籠罩。
正處於易感期的alha將腦袋埋進她的發間,喃喃出聲:“君婉,我好難受。”
那一聲似低低耳語般的‘君婉’,仿若地獄魔音,帶著撩人的蠱惑,直直炸響在顧君婉的腦海深處!
女帝Omega身軀控制不住的輕顫,身後那溫和又霸道的雪松,十分輕易的就引動了她最為原始的熱情。
令她本能的想去依戀,想去沉溺其中。
第8章 突圍
沈寒頭腦有些昏沉,整個人都冒著虛汗。
她的感觀仿佛被放大了數倍,無比清晰。
頸後的腺體如同擂動的心臟,釋放著難以控制的焦躁。
犬齒探出,如同月圓之夜即將覓食的血族伯爵。
而自顧君婉身上散發而出的幽幽冷梅,則成為了引爆雪松的導火索。
沈寒緊緊抱著身前的Omega,像是要將其揉進自己的血液。
她以唇探路,撥開對方柔軟的發絲,輕輕叼起阻隔貼一角。
alha的信息素在這一刻爆發開來。
蠻橫地衝刷著Omega脆弱的神經,讓她的身體變得如綢緞一般柔軟無力。
後頸間的阻隔防禦被撕開。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Omega頸間,霸道的雪松暈染開來,做好了攻城掠地的準備。
顧君婉整個嬌軀被禁錮在身後之人的懷中,掙脫不開,甚至連雙臂也動不了。
握著針劑的纖掌被針尖挑破,墜下一滴殷紅。
彷徨與害怕這兩種陌生的情緒,在女帝Omega心中發酵。
這是在她面對叛軍追擊、盟友倒戈的時候,也未曾出現過的感受。
而那個叫作沈寒的alha,卻一再撥亂她的心湖。
這令顧君婉心中有些酸澀,她眼尾泛紅,清淚滑下面頰。
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對身後那名alha有些心動。
但這並不代表著她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被對方標記。
兩人之間不明不白的關系。
眼下岌岌可危的處境。
這一切,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顧君婉的淚水滴落在沈寒軍服上,硬朗的面料上發出‘噠噠’聲響。
淚水無法浸透做工高檔的軍裝,卻宛如熔岩一般,直直烙進了軍裝主人的血肉。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後,沈寒立即就松開了雙臂。
望著在自己懷中輕輕顫栗的纖瘦女子,她的心中充滿了懊悔。
這一刻,沈寒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信息素究竟能對一名alha產生多大的影響。
之前聽顧君婉給自己普及這方面知識的時候。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通過意志去進行控制。
事實證明,這比她想象之中可難了太多。
剛才,她差一點就強行標記了對方。
“對不起。”
沈寒艱難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冷梅香氣的遠離,像是連她的血液也生生抽走了一半。
這令這名頂級的alha頓時就虛弱了下來。
皮肌如沸水一般灼熱,額間卻被冷汗佔據。
沈寒的‘懸崖勒馬’令顧君婉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隱秘的欣喜。
她剛才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對方的**。
但最後一刻,alha卻克制住了自己。
顧君婉知道現在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重新整理好了一針抑製劑,轉身朝著呼吸沉重的alha道:“過來。”
沈寒沉默著上前,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聽對方繼續說:“腦袋埋低一些。”
之前的時候,顧君婉也沒覺得對方比自己高多少。
現在才發現,對方要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
顧君婉繞到旁側給沈寒腺體進行注射的時候,居然生出一種自己像是在給對方加冕的感覺。
一切又歸於平靜。
唯有空氣中堆積的雪松及冷梅的氣息,訴說著先前這間屋子中所發生的曖昧。
沈寒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名做錯事後忐忑不安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