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阻止也沒用,對方都已經吃了一半了。
飯後,兩人又略微商量了一陣,顧君婉便回了臥房。
而沈寒也如她自己之前所說的那樣,就在會客廳裡休息。
套房內還有一間次臥。
但睡在客廳便於警覺,也能讓主臥裡的那位更加安心一些。
休息了三個多小時,指針已來到早晨八點。
門鈴被按響。
早已穿戴齊整的沈寒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名女性beta,負責給女帝送來衣物與餐食。
見著沈寒的瞬間,這名beta服務員當即就愣住了。
她雖然沒見過沈寒,昨夜與今晨卻聽了不少有關於對方的消息。
知道對方是名s級alha,也是女君陛下的護衛。
但這名alha卻出現在女帝的房中!
這令服務員腦海中生出了一整部劇的聯想。
沈寒沒有理會對方的震驚。
她伸手拿過對方小推車上的東西,翻了翻,而後徑直開口:“衣物怎麽就一套,我的呢?”
beta服務員立即躬身:“抱歉,我這就去準備。”
服務員的動作很快,不過十分鍾,就帶著一套嶄新的黑色軍服出現,交到了沈寒手中。
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與顧君婉各自更換著裝的時候。
一道‘女君面首’的消息已是在酒店工作人員內部傳開。
特殊時期,顧君婉讓新麗‘盟軍’給自己準備的是指揮官的白色軍服。
硬朗的布料包裹著女帝姣好迷人的曲線,透著一種別樣的威儀。
令人望而生畏,卻又忍不住想再偷偷多看幾眼。
而沈寒的一襲黑色軍服,則將少女高挑的身形凸顯得有些瘦削。
經由頂級alha的氣勢加持後,帶出某種莫名的肅殺之意。
顧君婉要去會議廳與新麗國的主戰派們周旋,沈寒則要去安保科尋找那名叫作馬浩宇的特工。
兩人的主場並不相同。
“那我去了,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沈寒知道自己也沒資格對對方多加叮囑,留下這麽一句,便準備乘電梯下行。
“等一下。”冷梅的幽香飄掠而來。
沈寒剛剛按下電梯鍵,顧君婉已是站到了她跟前,抬掌將一枚小巧的金色徽章別上她軍服領口。
“戴上這個,下命令的時候才更有份量。”
垂眸望著自己領口的小小金色,沈寒知道那是顧君婉暫接指揮官的標志。
她按捺下心中的歡喜,問:“你把這東西給了我,那你呢?”
顧君婉眉眼微彎:“我刷臉。”
第7章 易感期
酒店保衛科一共有兩處。
據資料顯示,馬浩宇所在的那處,位於10層。
當沈寒推門進入值班房的時候,一群安保正湊在一起打牌。
煙霧繚繞中,一名皮膚白淨的小個子男人擠在五大三粗的漢子中央,顯得格外瘦弱。
以至於,沈寒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瞧見有陌生人到來,安保們頓時都停了下手中的動作。
扭頭望去,皆都被立於門邊的肅殺黑影嚇得一哆嗦。
馬浩宇配合著驚詫的表情張著大嘴,手掌卻飛快地朝牌堆裡換了一張牌。
“喂,你誰呀?”一名虎背熊腰的alha當先站起,喝問出聲。
他們所服務的這家酒店,接待的作戰部隊多了去了。
是以,並沒有因瞧見來著穿著軍服就有所畏懼。
直到,他們瞧見了對方領口處的金色徽章。
那是自由聯邦女帝所特有的標識。
別看一群安保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但與腦袋及前程相關的信息,他們還是記得很牢固。
“長長官!”
在眾人的列隊行禮中,沈寒踏入室內。
她狀若無意的走到馬浩宇身邊,看了看他手裡握著的牌,詢問:“你們玩的是什麽?”
“報告長官!鬥地主!”有人如是回答。
沈寒點點頭,又問:“現在輪到誰出牌了?”
眾人齊齊將目光盯向馬浩宇。
答案不言而喻。
沈寒笑著將馬浩宇手中的牌抽走,略調位置,而後甩在牌桌中央。
“三帶一,走了。”
眾安保直愣愣地望著牌桌,一時之間,沒怎麽反應過來。
馬浩宇卻顯得很興奮,狐假虎威地開口:“謝謝長官,麻利點,給錢給錢!”
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麽,清帳之後,結束牌局,各自回了位置。
這時,沈寒才以只有她與馬浩宇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野狼,跟我出來一下。”
馬浩宇正在收拾牌桌的手明顯一僵,但緊接著他又從口袋裡掏出香煙,笑嘻嘻地說:“長官眼力真好,這包‘廊下’剛剛才贏到手,我還沒捂熱呢。”
沈寒知道對方是在跟自己裝傻。
她低聲笑道:“你是想讓我將你的編號與身份當眾說出來嗎?”
一聽這話,馬浩宇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他可憐兮兮地左右瞧了瞧,領著沈寒就朝屋外走:“長官,欠您的那些錢,您看能不能再給我寬限寬限?”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值班室門口。
轟然合而上的房門,將室內室外隔絕成兩個不同的空間。
一群安保望著那緊閉的實木門,開始幸災樂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