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味道不大,但確實是存在的。
顧君婉往床上挪了些許,隔著薄被,抱住了對方。
她避開了對方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環住alha的脖子,將腦袋埋在對方頸側沒有出聲。
沈寒用下巴蹭了蹭顧君婉的青絲,小聲道:“老婆,我剛才去過地下排水通道還沒有洗澡,身上有些髒。”
話語剛落,一絲綿軟悅耳的嗓音就在沈寒頸間悶悶地響起:“要抱。”
一聽這話,沈寒頓時就不行了。
她趕忙將對方攬住,正打算將對方直接抱到床上來,顧君婉卻又再度出了聲:“受槍傷的那隻手不準用。”
沈寒微微一怔,而後聽話地將左臂挪到身側,隻用右臂圈著對方。
同時還不忘詢問:“這樣可以嗎?”
顧君婉又是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扎在對方頸窩裡不肯出來。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還向對方要求這要求那的,卻又很喜歡沈寒依著自己、順著自己的樣子。
時間已經來到下半夜。
偏遠的衛生所裡沒有裝空調,室內溫度有些偏低。
兩顆緊挨在一起的心卻因彼此的存在而雀躍地跳動著,讓這個冷寂的夜充滿了溫暖。
第162章 老婆,求求了
天光微亮的時候, 衛生所裡的所有傷員就被轉移去了離中央大街不遠的軍區醫院。
沈寒被送往的是和平宮內的醫院,當天上午就安排了眼部手術。
顧君婉沒能一直留在醫院裡陪著。
回到和平宮後沒多久,她就開始了工作。
特戰隊員們的戰鬥打完了, 但她征剿財閥的戰爭這才剛剛開始。
她現在一刻也不能停下, 直到將周氏集團大致收拾妥當。
辦案人員為此事付出了極大的心力,過程中還伴隨著流血與犧牲。
身為長官, 她不能讓下屬的心血被浪費。
身為女君, 她得給民眾們一個負責任的交待。
周k集團涉黑涉毒等重大犯罪行為已是證據確鑿, 還與集團軍發生了槍戰。
這事嚴重到軍方實施了武力製裁, 早已脫離了商戰法則的范疇。
在這個時候,其余財閥誰敢冒出頭來瞎攪和,誰就是公然挑釁聯邦政府。
一天的時間,顧君婉開了五場會議。
一道道指令從和平宮內下達,再由各層級的執權者負責落實。
整個國家機器都在高速運轉。
這一次, 顧君婉勢必要將周氏財閥那個槍頭堡給打下來。
只要成功撕裂了這一防線,由眾財閥所形成的壟斷要塞也終將被她逐漸瓦解。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眼下已經入夜, 顧君婉從辦公桌後起身。
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眉心, 望向坐在另一區域整理資料的許昭:“這幾天辛苦了,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趕緊回去休息, 總這麽熬著,身體會吃不消的。”
聽到自家女君的聲音後, 許昭趕緊保存好正在整理的文件。
她心說:您才是最應該休息的那一個, 我只是幫忙打打下手, 您又要做決策又得
權衡各方面的利弊, 消耗的可都是心力。
“好的陛下, 我現在就給司機打電話,先把您送回別墅,我再回去。”
許昭正要拿手機,卻聽顧君婉已是再度輕聲開了口:“我暫時不回別墅,先去醫院。”
一聽這話,許昭險些抬掌拍向自己的腦門。
今天真是太忙了,自己竟然都將醫院裡的那一位給忘了!
可憐的狗子又是槍傷又是眼部感染,此刻肯定非常需要女君的陪伴。
想到這裡,許昭又不禁在心中暗歎一聲。
‘她們倆真是不容易啊,明明擁有著令眾人羨慕且仰望的身份,但因為肩負責任的緣故,兩人別說是好好享受了,根本每時每刻都在逆水行舟。’
‘不過話說回來,狗子這一回又給女君幫了大忙了,如果沒有這一次的行動,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的人被那些惡魔吞噬,財閥的整治也無法打出重拳。’
正思維飛轉的時候,顧君婉已是收好自己的鋼筆走了過來。
“走吧,讓司機送你回去,我坐護衛隊的車輛去醫院。”
女君的嗓音依舊如涓涓細流般婉轉悅耳,字正腔圓,讓聽者的耳朵很是舒服。
可在那好聽的聲線之下,許昭卻感覺得出自家女君的疲憊。
她知道女君想要與沈寒獨處,所以就沒有堅持要陪著對方。
在即將離開辦公樓的時候,許昭突然想到了什麽,偷摸著從自己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個小袋朝旁遞出。
“陛下,這裡邊是空氣清新劑,你要不要帶上?”
顧君婉腳步微微一頓,那掩於青絲中的小小耳尖立即就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而後正色道:“不用,她都那樣了我只是過去看看她,跟她說會話。”
許昭‘哦’了一聲,見自家女君沒有要伸手來接小袋的意思,便將東西又給揣回了公文包。
……
沈寒睡了一下午,這會兒到了晚上,一點困意也沒有。
她額下纏著一圈紗布,最近這幾天都不能用眼。
飲食起居有著專人照顧,生活狀態的變化讓她有些不習慣。
她無法給顧君婉打電話或是發信息,身邊也沒人可以讓她詢問女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