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江漠然的凝視她朝著自己望過來的眼裡滿是怨念,心下更是不爽極了。
見她徹底的倒下去後,陸江江這才敢放心的走過去,蹲下來定定的看著這人,似乎是腦袋被磕到之後,這人臉上爬滿了痛苦和猙獰。
說實在的,寒舒現在的情況還是挺嚇人的,仿佛是狂躁症患者一樣發瘋發狂,但是因為被陸江江用藥粉之後,她也沒有辦法使出力氣了,很是痛苦。
陸江江心下發怵,身體的本能驅使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步。
第29章
見她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後,陸江江才敢大著膽子上前圈看著她的情況。
“江江回來了?”她此時虛弱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陸江江,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很不正經道。
陸江江凝重的看著這個與剛才判若倆人的寒舒,半天都沒說出什麽話。
寒舒順著她的衣裙往上看,發現陸江江的手臂的衣袖被利器所割,再反觀她臉上的冷漠,寒舒下意識的自我嘲諷,她知道,自己又開始魔怔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陸江江看著她許久之後緩緩開口道。
“如江江所見。”寒舒眉頭舒展,直白說道。
陸江江嘲諷一笑,抬腳就要往裡走,這人就是不能慣著。
“江江,秋日夜裡涼,能不能順便把我捎回去啊?”寒舒此時已將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若風來便倒似的孱弱。
“夜裡涼快,挺適合護法醒醒那混亂的腦子。”
陸江江頭也不回的繼續往裡走,絲毫不給她繼續對話的機會當然,在快步走進房間的時候,還不忘順勢將門給關上,隔絕了最後的一點希望。
次日清晨,陸江江從睡夢中醒過來,發現自己此時正窩在人的懷裡,陸江江瞬間意識到這個情況,睡意一下子就被衝淡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僵硬著扭過頭去看,發現這人正是寒舒這貨,此時的她似乎還睡得香甜,雙眸緊閉著的下方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呼吸平緩,一張清冷的面容淡淡,
陸江江覺得昨晚是自己失策了,門是關上了,但是窗戶忘記關了,這樣一想陸江江心裡倍感後悔。
“江江醒的這般早的嗎?”旁邊的人此時也已經醒了過來,或許還是有些睡意朦朧,此時她的聲音喑啞又倦懶,不知覺的撩人。
“既然醒了就可以離開了,護法大人。”
陸江江掀開被子,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三兩下就把頭髮往後梳成一條魚尾鞭,隨手拿起一個紅色珠子的簪子置於發間,額前倒是有幾縷發絲因為太過於短,只能讓它自然垂落與額前。
這張臉倒是精致,還未施粉黛便是上顏之姿。
陸江江剛編號辮子就想起身去尋找衣服,余光中注意到那人此時坐在床上閑情雅致的看著自己走來走去。
“江江這辮子真好看,要不要也幫我編一個這樣子的呢!”
“這倒是有些艱難呢!護法大人,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您是不是應該要挪步一下了。”
陸江江挑出一件紅色的服飾,張揚的紅色熾熱如火,見她視線灼灼,陸江江臉色一僵,輕哼一聲,隨後便推開門想要去隔壁的房間。
寒舒見她出去之後,便也相繼著起身,昨天晚上被她腦袋被磕到後,意識逐漸的清醒過來,之前與陸江江對打的情況也一一在腦海裡面浮現出來。
這種情況還時常出現,自從梅莊被滅門之後,就出現了。微微揉搓了額頭,沉靜的思索著。
昨天晚上,陸江江走後,自己也想要休憩下來了,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清醒過來,就發現這個房間空蕩蕩的,一絲聲音也了無,連門外的月光都不曾照進來一縷一絲,這讓她心裡的恐慌逐漸放大,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感到萬分的無措。
又來又仿佛夢回了自己持著刀柄去刺穿自己的仇家,那一張張醜惡的嘴臉一張張來回在她眼前切換,惱火得她隻想一股腦的將他們已移除滅掉。
想到這裡,寒舒隻覺得昨晚的自己確實是太過於失控了,前幾年她也曾經踏進藥仙谷那裡去尋求救治,但是那時候去的時候,那幫人視自己如蛇蠍一樣,還沒成功的進去呢!就被人攔截在外。
那時候寒舒怎麽做呢?不過是將他們門外的一眾人打得落花流水之外,還將多處機關全部毀掉,一幫食古不化的木魚腦袋,比那些個老禿驢還要愚昧。
寒舒那一舉動導致人家直接將事情添油加醋的告明了教主,然後教主也不過是裝裝樣子,懲戒了寒舒一頓罷了。
之後的寒舒也不再尋求什麽救治的機會了反正瘋著也是瘋著,不過就是名聲臭了罷了,在這個以武力唯尊的世界裡面,實力就是最大籌碼。
寒舒穿戴好後,剛想走的時候就發現桌子上發現了一些掉落在地上的一些白色分粉末,或許這就是陸江江昨天晚上用來壓製住自己的那個白色粉末了吧!
寒舒將懷裡的手帕拿出來,將地上的粉末小心翼翼的包住,她得將這個粉末拿回去檢查清楚這到底的用途是什麽。
寒舒走的很乾脆,畢竟在這裡繼續討嫌也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雖然自己對於陸江江來說,從認識她以來就沒有做出什麽令她滿意的事情來過。
回到魔教的居住地之後,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寒舒皺著眉頭一臉難看,四處查看,發現路過的弟子都是三五成群的互相攙扶著,而不遠處的茅廁此時排著長隊,排隊的弟子或是蜷縮著,或者弓著腰一臉的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