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
江初看過去,趕緊起身:“你好。”
“我們坐下來說吧。”
不知萱萱找她出來說什麽,神神秘秘。
“你有什麽就說吧,我趕時間。”她還不想跟她多停留,明天都要走了,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萱萱勾著自己的一縷發,說:“你知道擬喜歡我,她也很為難,所以就讓我來找你說說。”
江初靜靜的看著她,問:“說什麽,想跟我離婚,就讓她自己來說,讓你這個還沒入住的人來當說客,會不會太搞笑。”
“她很忙,這些天纏著我,就怕我離開她。”
江初聽完,止不住的顫抖,暗自攥緊手指,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這未免欺人太甚,不回來也就罷了,還讓萱萱在她面前宣示。
縱容她肆意妄為。
江初最近太敏感,性情大變,一被激怒身體就會發冷。
她盯著她,說:“你想說什麽,不用拐彎抹角。”
“你們離婚吧,她不愛你,愛的是我,你在這裡不過是在自取其辱,糟蹋了自己,也糟蹋了她。”
江初笑了一下,吸了口氣:“是她讓你來的?為了勸我離婚,真是什麽手段都耗上。”
“我們兩情相悅,江小姐若是被她愛過,不至於失憶了都不讓你碰一下。”
萱萱的眼裡透著幾分嘲諷,羞辱的快.感,讓她整個毛孔都被打開了。
她就是見不得她過的好,見不得薑擬開始冷淡自己,見不得她們即將重歸於好。
她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江初眼眶泛紅,揚手一個耳光狠狠的甩上去。
啪的一聲,打的萱萱臉色頓變。
“你!你打我?!”
“對,我不僅打你,還要打死你,像你這種破壞她人姻緣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
萱萱捂住臉,“你以為你打死我,她就會愛你,你這種女人生來可悲,她之所以這樣對你,是看你可憐哈哈哈哈。”
江處似一片蘆葦被風吹的微漾,依然克制著自己痛恨的心,聲音從喉嚨口發出來機械沙啞:“我要聽她告訴我,我不會被你激怒,我要聽她親口告訴我,她這輩子非你不可,否則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她不信薑擬變成這樣的人。
江初轉身就走,突然被萱萱拽住了手。
她陡然看見她手裡攥著的刀子,冷冰冰的像條毒蛇刺向她。
江初身體僵冷幾秒。
然而,那把冰凜凜的刀子沒有扎進她的身體,反而被萱萱扎進她自己的身體。
她驚了。
手嚇得趕緊松開,往後退了幾步。
萱萱痛的額角浮出汗漬,腹部一片殷紅,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江初腦子裡亂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欲要倒地的女人,顫著聲音:“你,你……”
“江初!”
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江初慌張的回身,看見薑擬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驚得瞪大眼睛,吞咽了一下。
“你,你怎麽在這裡。”
薑擬眼裡黑潭般幽暗,不敢置信的盯著她,好像一瞬間有什麽從她眼裡碎裂。
隻存在那麽一秒。
江初沒能看明白,她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她……是她自己……”
她嚇壞了,說話都語無倫次。
薑擬趕緊來到萱萱身邊,把她抱在懷裡,“你怎麽樣了?”
萱萱虛弱的笑了:“不要怪她,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江初眼睛裡氤氳著濕意,“你胡說!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你自己!”
薑擬瞪著她,厲聲呵道:“夠了!別再解釋了!我都看見了,你還狡辯,江初,我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
江初閉上眼,咬緊牙關,指尖被捏的泛白。
“你就這麽信她,連我的解釋都不聽,難道眼見就一定為實嗎?萱萱根本就是自己……”
薑擬打斷她的話:“你說她自己捅自己?可笑,江初,你撒謊也該動動腦子,不要讓我看不起你。還是想讓我送你進警局。”
心驀地一涼。
慌到深處。
江初定在原地,四肢冰冷麻木,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眼淚從她眼角滾落,滑過精致的臉龐。
她沙著嗓子說:“好,好,你信她,也不願信我,我是知道你不喜歡我,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不會甘心認得。你想把我送進警局,我無話可說。”
薑擬面無表情抱走萱萱,看也沒看她一眼:“給我哪裡也不準去。”
江初站在原地,看著她緊張的抱著萱萱上了車離開。
她知道,自己敗了。
輸給了萱萱。
輸給了薑擬的信任。
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麽甜蜜。
失憶後,薑擬變得讓她摸不透。
她剛才多想跟萱萱說,她想要薑擬,無論用什麽換,只要把薑擬還給她,她願意用一切去換。
沈連霧接到薑擬的電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徑自開車去了醫院。
這萱萱竟然受傷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被那個小美人捅了一刀子。
這事,有些難辦。
薑擬怎麽老給自己搞出這麽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