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丫頭片子,這種穿著打扮,簡直要命,薑楠完全欣賞不起來,更是看的渾身難受。
從她的衣服鞋子上,足以看出江初是個窮酸人士。
“你就是江初?”她上下打量她,目光直白的讓江初恨不能找個地洞縮著。
她已經盡力讓自己保持微笑,“你好,我叫江初。”
“我是薑楠。薑擬跟你講過,我是誰了吧?”
“誒?”江初眨了眨眼睛,沒能回味過來。
“不多自我介紹。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進去找薑擬。看你成什麽樣子,這穿著打扮,我是真無力吐槽,不懂擬擬喜歡你哪裡。”
薑楠唯有把鄉下土包子,咽回口中。
“?”
“算了,在這裡侯著吧。”薑楠大小姐架子上來,誰都沒辦法鎮住她。唯有唯命是從。
江初耷拉著腦袋站在原地,望著她走進去關上門。
不知兩人在裡面說什麽,這個女人會對薑擬做什麽。她面上雲淡風輕,心裡早已冰火兩重天,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沒一會兒,薑楠鐵青著臉走了出來,看見懵懂的江初,恨不得讓人把她打一頓。
“你進去,她想見你,給我好好照顧她,不然我把你家給刨了。”
江初驚的立馬搗蒜頭點頭。
薑擬此時已經醒了,倚靠著病床,掛著點滴的手已經拔了針,她臉色還是那般蒼白,沒有一點血,黑漆漆的眼睛深淵般瞅著江初。
江初渾然不自在,“你好點了嗎?”
薑擬抿唇,把頭瞥向別處。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發燒,這件事情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是我咎由自取。”
江初心臟抽痛,愣愣的抬頭。
她們之間原本恩恩愛愛,讓人羨煞,直到外面那個女人的出現,她跟薑擬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任是怎麽修複都力不從心。
“江初,無論你信不信。我喜歡的人,只有你。”
她怎麽敢相信呢。
薑擬輕輕摟住她的腰,手指拂過她的發絲,親了親:“真的不要我了嗎?”
江初一陣鈍痛。
想到她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受不了薑擬這樣的語氣跟表情,每一句話都像自己在造孽。
薑擬微微睜開眼睛,眼尾修長內斂,天生的弧度勾人,瞳仁一片漆黑的墨,漂亮而幽深。
她埋怨道:“我知道錯了,可是我隻喜歡你,沒辦法喜歡別人,你怎麽可以不要我。”
江初問:“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是我的表姐,我們從小玩到大,後來表姐嫁給了暴發富,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她想為我尋一門親事,我不同意,便跑出來了村子,遇到你。”薑擬眼裡的笑稍縱即逝,雙手摟著她,把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說:“我說的都是事實。”
“她來帶你走嗎?”
“嗯,我不願意離開。我喜歡你,無論在這裡過什麽生活,我都心甘情願。初初,我真的很喜歡你,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江初腦袋亂糟糟的,被薑擬輕聲軟語給收的無法狠下心,心臟不經意柔軟下來,又氣又心疼她。
她本該堅固的心,崩塌的乾乾淨淨。
“薑擬,你不可以騙我。”
薑擬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頭髮,咬出個酒窩,笑的萬般柔媚:“傻瓜,我不會騙你。不喜歡一個人是沒辦法偽裝。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若不然也不會死心塌地等你原諒我。”
薑擬從沒有這樣討好一個人,當江初真的冷淡下來,她開始急了,像極了得不到糖果的孩子,這種心結,自始至終沒有在哪個女人身上有過,她第一次這般焦急,因為這個女人。
她要得到她所有的心,一寸寸的噬咬她的靈魂,把她徹徹底底的收為掌中雀。
江初不懂薑擬的心思,心想許是自己多心,對方或許真的沒有騙她,那不就錯怪她了嗎。
她臉頰兩邊浮出紅暈,緩緩蔓延至耳尖,她不太會說情話,嘴笨的厲害。凝著薑擬黑玉的眼睛,謹小慎微地說:“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
“不會,無論如何都不離開你。”
江初努睫毛顫了顫,憋屈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脆弱而潔白。
薑擬咬唇笑了,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靠過去似有若無的親吻她的鼻尖,“你喜不喜歡我呢,初初。”
“……喜歡。”江初不敢看她的眼睛跟嘴唇,漂亮的好像有吸附力,把她整個靈魂吸進去。
“初初有多喜歡我。”清涼柔滑的手攀上江初的脖頸,細細的摩挲那裡的一瓣皮膚。
“……”
江初薄唇微微顫栗,被她黑色眼眸深深鎖住,仿佛要把她刻在骨子裡。
她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急促喘了口氣,趕緊推離她,吞吐道:“你身體沒事就好,時間不早,我該去田裡拔草,你好好休息。”
薑擬:……
作者有話要說:
薑擬:女人,要哄。
第20章 撞破
江初離開醫院,空蕩蕩的病房只有薑擬一個人。
她一腳踢掉還在身上的被子,白色的房間,太過壓抑。
方才見狀,江初看樣子在心裡慢慢原諒她了。偏偏,她想碰觸她,瞬間就被對方推開。
雖說原諒了自己,但是身體很誠實,不願讓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