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牌啊?坐這兒等死,嚇老子一跳。”
門外的狼人聞言探頭,看到這一幕也笑了,都是男聲。
“喲,是這個妹妹。快點解決了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秋甜竟也悶悶地出聲附和:
“對啊,你搞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她怕狼人再拖延一會兒,就會發現她姿態上的異樣,繞到正面來檢查。
“好吧好吧,第一次見上趕著要死的。”
狼人嘟噥著,也不多想,就當秋甜是放棄治療,伸出爪子,還避嫌地沒碰其他地方,在她腦袋上一摸。
【致死判定成功】
“好了,死了。”
秋甜也應聲倒地,很小心地護住藥瓶沒讓它磕在地上發出響聲。
【您已被擊殺,死亡判定中】
【您已使用道具:治療藥劑,死亡判定失敗。】
太好了!
聽到系統提示的秋甜,在心中暗暗握拳。
狼人在她身邊轉了一圈:
“身就不搜了吧?我們都不太方便。你說系統怎麽就不給我們安排個女狼人呢?這局明明四個女的。”
留了一個人在門口望風,另一人也踏入房門,掃視了一圈:“那就不搜吧,不過房間還是要檢查檢查,萬一狙中預言家了呢。”
貧窮的玩家都只有一堆茅草可以藏東西,狼人很快便翻出了藏在草堆最底下、努力地往牆角中擠的一瓶毒藥。
兩名狼人都凝固了。
“……是女巫?”狼人A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我們運氣這麽好?”
“不是,”狼人B舉著毒藥,一字一頓道,“你不該想想,另外一瓶紅藥哪去了嗎?”
全程隻黑屏了一瞬,旁聽了狼人整個交流過程,趴在地上裝死的秋甜也凝固了。
在狼人的注視下,她慢動作地抬起了頭,慢吞吞地扯出一個甜美的標準笑容來。
——“嗨。”
懷中藏著的空紅藥瓶當啷掉落在地面上。
因為被狼人打開了家門,所以外面有光透了進來,讓秋甜可以勉強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狼人A的臉。
嗯,是下午抓魚五人組的其中一個。
“靠!”狼人A怒罵一聲,一爪子蓋到了秋甜的頭頂,試圖梅開二度。
然而無事發生。
秋甜坐起身,移開他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毛茸茸爪子,有點被冒犯地道:“不要未經允許隨便摸女孩子的頭。”
“對不起。”
狼人A居然還道歉了。
狼人B看不下去了,大步走過來,說道:“讓開,讓我來試。不好意思,我可以碰一下你的頭嗎?”
左右也逃不脫,她已經盡力掙扎了,但看也看不見,跑又跑不過,秋甜便點頭道:“可以。”
於是狼人B的手也按上了秋甜的腦袋。
秋甜此刻無比懷念被莉莉絲搶走的那頂女巫帽。
仍然無事發生。
三個人大眼對小眼,也不管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秋甜已經看清了他們兩人的臉。
秋甜清了清嗓子,甜甜地道:“看起來,當晚被刀過一次的人不能再被刀第二次了呢。”
狼人悲憤至極,這把血虧,刀人沒刀死,還暴露了兩個狼人的身份,這遊戲還能玩?
“怪不得第一局下來,狼人的勝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狼人A不知從哪兒看到的數據報告,不忿道,“拿到狼人牌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局要完。”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著名非酋小公主又在他的傷口上插了一刀。
狼人B面色難看地放下按在秋甜頭上的手,頓了頓,又不懷好意地舉起了另一隻手上的毒藥。
“那你試試這個?”狼人B蠱惑道。
秋甜連忙雙手捂住嘴巴,瘋狂搖頭。
開什麽玩笑,雖然狼人是殺不了她了,但誰知道毒藥還會不會起效?
更何況,她是有幸親眼看過毒藥完整製作流程的人,但凡看過那些可怕的材料一眼,就算這不是毒藥而是治療藥劑,喝下去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還不如死了比較劃算。
“你不要逼我們動手啊,”狼人A抱臂犯難,他長得人高馬大,現實裡也健身,透過狼人毛發都還能隱約看見下面紋著的大花臂,真要動起手來,一百個秋甜也打不過他,“反正今晚肯定不能讓你活的,你自己喝了,也省得遭罪。”
活脫脫黑/道大哥的口氣。
狼人B則矮小許多,他蹲下身來,像是大哥旁邊的參謀小弟,把毒藥往秋甜面前一遞,說道:
“喝了吧。”
秋甜仍然瘋狂搖頭,悶悶地從捂住嘴的手下發出聲音:
“不要,這個很難喝的。”
“你喝過?”狼人A好奇,也蹲下來,“什麽味兒?”
秋甜沒喝過,不過看上一局舞女和法師袍喝下毒藥的樣子,想必一定不怎麽樣。
她不說話,只是倔強地搖頭。
……
被留在外面的狼人C肩負著望風和巡邏的任務,他倒也靈巧,爬上了不遠處的一棵樹,居高臨下地觀察,就還真讓他逮到了一個。
是一個女的,狼人C有印象,在會議大廳見過,後來一個人走了,一直都是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