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碰巧遇見,她壓根不想看到我。”
話音剛落,門鈴聲響起。
“我去看看誰來了。”居遙朝玄關處走去,門旁顯示屏上顯示出門外之人的樣貌。
說曹操曹操到。
叮咚。
白誼安又按下門鈴,她換上了和南部海島氣候相適宜的衣服,獨自站在門前等待。
“居遙,我知道你在裡面,快說,你到南部海島究竟有什麽陰謀?”
白誼安衝著大門喊道,居遙正暗想著該如何應付過去,冷斯從裡面走了出來,白淨的臉無聲訴說著——你不是說你和她不熟嗎?
“大晚上的,她為何來找你?”冷斯自動默認不是自己來找居遙,而是居遙“邀請”她入內,更需要強調的是,她的到來和白誼安的到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能混為一談。
因此小人類要是敢在大晚上答應白誼安進門,絕對有問題。
感受到冷斯視線透露出的無形壓力,居遙指向大門,義正詞嚴:“冷斯大人,我聽您的指令,從今往後,未經您的允許,絕對不會有誰可以隨便踏入我的房間。”
‘小人類說的冷斯親王像是喜歡控制他人的暴/君。’
‘這個小人類是想要在冷斯親王面前表現得懂得收斂自己、注意分寸嗎?’
居遙察覺到這天氣有雨過天晴的趨勢,冷斯美人的心情有細微的變化。
看著居遙炯炯有神的堅定模樣,冷斯平靜說道:“她來找你,你冷落她,倒也不好。”
原來冷斯美人開始信任她居遙的人品。
居遙手剛碰到門把手,冷斯幽幽的聲音傳來,“興許她會說出一些真相。”
冷斯的視線落在居遙發麻的脊背上,居遙不安地打開房門。
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站在門口默認居遙心虛不敢開門的白誼安還未反應過來,“居遙?”
她先看了眼居遙,目光卻是越過居遙望向玄關口處,氣場強大不容忽視的冷斯。
罕見的銀色長發,白誼安是第一次見到,蔚藍的眼睛比今日的天空更像晴日藍天,卻無半分溫柔之意。
白誼安氣勢洶洶的表情頓時融化成一灘水,這個冷系美女一看就不好惹,白誼安聯想居遙這麽久才開門,會不會怪罪她破壞了她們的好事?
白誼安之前還叫囂著要在居遙的“女友”前舉報揭露居遙的真面目,等一見到真人,不經思索地慫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居遙問,“是馬桶堵住了?還是屋子有蟑螂?”
居遙一開口,白誼安的思緒回歸,不再糾結為何居遙能認識高冷的絕世大美人。
“我沒什麽事……不不不,我有事,不過也不是很重要。”白誼安後退兩步,和居遙保持距離,生怕她因為走得離居遙近了點,後方的銀發美女的眼神會慢慢淬上毒。
興許是她的錯覺。
“那……”居遙試圖委婉請客離開,“現在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該回去敷面膜了?”
“我……”白誼安聽到這趕她走的話,看來居遙是迫不及待,她一鼓作氣,乾脆問道:“你來這裡真的是情侶度假的嗎?”
居遙意識到現在有兩道目光緊緊逼在她身上,她像是站在舞台最中央的表演者,聚光燈牢牢鎖定住她,若出錯,所有人都會發現。
“不,我是來單純旅遊的。”
白誼安一臉狐疑,女朋友就在自己身後,還敢自稱是來單人旅遊的?
“那你今早為什麽在情侶海灘堆城堡畫愛心,什麽肉麻的‘你和我’,別說你是裝的,要是假的我替你想好借口——收了南部海島的錢當水軍。”白誼安一針見血地剖析居遙的“謊言”。
“咳咳咳,是我心術不正,想要把你騙過來。”居遙大腦轉得飛快,“你不也是叫了個朋友一起來嗎?”
“那怎麽能一樣呢?你不是來情侶約會的,那你身後這個漂亮的姐姐是誰?”
居遙感覺到身後的目光變得灼熱。
她現在是被海浪衝到沙灘上被太陽烤的魚,完了有路人經過,不把她丟會海裡,還好心地把她翻了一面,烤得均勻。
說冷斯美人是客人?不行,美人會一招把她搞死。
說冷斯美人是女朋友?不行,美人要是當場反口,她下一秒就會被挫骨揚灰。
說冷斯美人是普通朋友?不行,美人還會因為自己和其他人是一個等級對待,讓瑪吉一個鐮刀把她收割了。
居遙在白誼安直接且逼迫的視線中迅速冷靜。
她混跡江湖多年,做事如魚得水,怎能被白誼安一個任性的小屁孩給堵得啞口無言,不然豈不丟了風范?
她只能在冷斯美人面前落下風。
遇到難題,若解決不了,那也絕對不能順著對方的思路走下去,而是該給對方出更難的題,讓對方解決問題,從而讓對方忘記自己的提問。
居遙貫徹求生秘訣,口袋裡的手機重新出現在她的手中。
看到居遙這個舉動,白誼安嗤笑:“你還想做什麽?你果然在撒謊,故意製造出來南部海島旅遊的假象,背後肯定有陰謀詭計。你實話和我說,到底和我母親有沒有關系,還有,你是要給誰匯報?”
居遙淡定揚唇,眼睛的光芒比白誼安還要得意。
白誼安心裡一個咯噔,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