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無情地嘲諷:“你休想找借口玩電子遊戲。”
“不是,有一個遊戲,隨時隨地都可以做,在床上做非常方便。”居遙說話時有些激動,“比如現在,我們就可以開始。”
冷斯瞥了眼這床,眼眸暗了暗,“你要做什麽不知廉恥的事情。”
“什麽不知廉恥,這可是所有人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人生有大量時間都花在這上面。”居遙辯解,慷慨陳詞,“你可不要因為你是強大的血族,可以抵製身體欲望而不需要。”
冷斯眼眸泛著寒冰,“你思想汙穢就不要試圖玷汙我們老貴族的高貴品質。”
“老貴族怎麽就不可以這麽做了呢?”居遙義正詞嚴,“我和我的舍友經常這麽玩……嘶。”
被夾住的食指仿佛要被捏碎,痛得居遙倒吸涼氣,“美人,手下留情,我們不玩就是了。”
冷斯凝視著這個口出狂言、毫不忌諱的小人類,“什麽遊戲。”
“誰睡得快睡得久,誰當卷王誰是狗。”居遙吹了吹好不容易被釋放的可憐手指,“我從來沒輸過。”
下一秒,居遙被冷斯揪著衣領從床上提起。
和冷斯平視的時候,居遙才發現對方的眼睛更加迷人,如若忽視裡面隨時可以翻起的滔天巨浪。
“美人你的力氣真大。”居遙的甜言蜜語總是不在適當的時候出現。
“你可以和玫瑰花上的蟲子玩,在太陽下山前把蟲子抓完。”
第34章
居遙在廣闊的花園中和數不盡的玫瑰花們大眼瞪小眼。
她彎下腰, 從頭開始,一朵朵細細看過去。
幾分鍾後,她的眼睛就堅持不住, 宣誓罷工。
居遙記得美人會在早晨的時候巡查每一朵花,挑剔地檢查。
美人似乎對自己擁有的東西尤為上心。
偷懶的居遙坐在不遠處的小階梯上,抬頭望向對面高大巍峨的城堡。
每一扇窗後都拉上窗簾,看來美人沒有在偷偷觀察她。
無所事事的居遙玩起手指, 右手小食指勾著左手小食指, 兩個大拇指彼此摩挲。
她饒有興致地讓時間一點點過去。
直到前方地板出現一道人影。
“美人?你來啦。”居遙沒有被當場抓包摸魚的害怕, 熱情打著招呼。
對方正用審判的目光看著自己。
居遙能感受到美人在質疑著她這個人類的智商。
‘愚蠢的小人類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智力比和與他人對話時還要堪憂。’
除了那隻同樣蠢到不行的貓之外, 小人類從未流露過擔心和恐懼。
真是一個沒有追求的人,看待任何東西都簡單無比。
“回去。”淡淡的一句話出來後,冷斯在居遙還未回應前先微微皺眉。
不該用這個詞語。
“好。”居遙沒察覺到其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即將入夜。
·
在城堡內的生活非常無聊,居遙難以理解美人是如何日複一日重複這樣枯燥無味的生活。
居遙光是待了兩天就快發霉了。
她躺在床上的時間大幅度縮減, 起床後就溜到冷斯所在的書房。
美人每日看的書都不一樣, 居遙覺得這些書知識水平高,思想境界深,和哲學有關,一看就是不知其所雲的程度。
居遙不理解搞哲學的人為什麽可以把一句本可以通俗表達的話,能用一長串自己編出來的定義又說一遍,再用一大段來再把這句話詳細表達一波。
冷斯坐在椅子, 翻看足以讓居遙頭大的書。
居遙找了張凳子坐在冷斯旁邊,和書桌配套的椅子相比,這個凳子矮了一些, 坐下時書桌和胸部齊平。
她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伏在桌案,偏頭看向書上的內容。
‘今天的小人類竟然沒有聒噪地講述自己花心下流的經歷。’
冷斯翻過一頁,無聊的小人類這兩日快變成一顆長在角落裡發霉的蘑菇,湊到她身邊喋喋不休,美名其曰分享著自己的過去。
‘看來小人類已經無話可說。’
身邊聒噪的小人類沒有了精氣神,像是蒂月實驗課使用的標本。
這個小人類前幾次還會用低等誘惑來慫恿冷斯親王出去。
“你在想什麽?”冷斯看著神魂不知飄到何處的居遙。
“我在想禿頭哲學家為什麽往往能有漂亮的妻子,而我……”
冷斯合上書,堵住了居遙接下來的話。
一本書就這麽猝不及防地蓋在居遙的臉上。
‘不能相信小人類會改變自己的本性。’
“赫盡,你這有沒有一些生動活潑的書?”居遙把這本老舊的書拿下,坐直身子。
“活潑生動?”
“比如一些浪漫的愛情故事。”居遙期待地問道。
冷斯收回了她的書,面無表情,“沒有。”
這種表達低級情感的書怎麽會出現在她的書房。
“那不浪漫的愛情故事呢?”
“沒有。”
居遙隻手撐著下巴,“看來你的書庫不全。”
她有些昏昏欲睡,“你不覺得在這個地方枯燥無味嗎?”
冷斯將書放回在書架上,轉頭便見居遙半死不活的模樣。
“血族的生活都是如此。”
居遙眼睛都未睜開,“老貴族的古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