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的竟都是女子!
霎時,不想看都不行了。
好奇壓過一切——
薛音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想到了昨晚——
難怪那人只會咬,原來她也不會。
畫冊在薛音涵的手裡,一頁一頁的翻過,不再是燙手山芋。
薛音涵紅著臉看完了全本,燒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轉頭又將畫冊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比蔣幼清她的,還多包了一層,喃喃自語道——“可一定得藏好。”
這幾日,宋孟琮老覺得薛音涵看自己的眼神奇怪,偷偷地用余光瞥自己,像是在打量什麽?
但問她,她又說沒有。
宋孟琮低頭往自己身上瞧,也沒有奇怪的地方呀?她到底在看什麽?
開了春,換了季,薛晏榮的咳嗽的毛病就又犯了。
“沒什麽大礙,多喝水,少吃腥辣生冷的東西,湯藥就不必喝了,我開張食補的方子調養即可。”
宋孟琮拿起筆,針對薛晏榮的體質,列出幾樣食補的菜肴。
方一寫完,就瞧見了薛音涵,也不知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剛探脈的時候還不在呢。
“咳咳——”薛晏榮清了清嗓子。
宋孟琮霎時回過神“二爺,方子開得了,我就先告退了。”
薛晏榮沒說完,隻嗯了一聲。
瞧著兩人戀戀不舍的目光,立在薛晏榮身邊的蔣幼清,暗戳戳的在背後搗了她一下——
這人做什麽呀?
隨後也不管她樂不樂意,便朝薛音涵開口說道——
“這有我就行了,你回屋等我。”擠了擠眼睛,意思再明顯不過。
薛音涵是想走的,但薛晏榮繃著臉,不吭聲,嚇人的緊,她雖有心,卻也無膽。
關鍵時候還得是蔣幼清,明知她繃著臉,也不管不顧,腿腳向前一邁,身子徑直擋住視線——
“你看看你這耳朵,多長時間沒掏了?都是堵滿了,別動昂,我給你掏掏。”
說著薛晏榮的耳朵就被揪起來了。
“哎哎——”
這下薛音涵不走都行了,忙道了聲——
“二哥哥,嫂嫂我先走了。”
待人關門聲響起,蔣幼清才松了手——
薛晏榮蹙眉道:“你看著吧,她絕對是去找宋孟琮了。”
“去找就去找,人家小兩口的又不是天天見。”
“什麽小兩口,這不還沒成親嘛。”
“沒成親,也快了,宋孟琮跑不掉。”
“她敢跑?!”薛晏榮說完,卻又瞪眼“不對呀,她憑什麽跑?上趕著都來不及呢。”
薛晏榮就嘴上凶,嚷嚷了半晌,也不見真的起身去捉人,反倒是歪過頭,一瞬不瞬的盯著蔣幼清。
“你看作甚?”
“不是掏耳朵嗎?”
蔣幼清毫不走心的摸了把,就收回了手。
“好了?”
“嗯。”
“你剛不是說都堵滿了嗎?”
“我那是說辭,你聽不懂啊?”
薛晏榮一本正經的搖頭——
“聽不懂。”旋即拉過這人的手“快些——”
“快什麽快?”蔣幼清轉身朝屋外走去“從心跟從安還在母親那兒呢,我過去了,你也別磨蹭,快點來。”
———
這頭兒——
薛音涵剛出來,就瞧見宋孟琮立在院子中央的石台上。
因著還有下人在,兩人還須得顧忌,一前一後的走出院門。
待到了宋孟琮的屋裡,才放開了手腳。
迫不及待的就抱在了一起。
薛音涵莫名的有些微喘。
“我去給你倒杯水。”
宋孟琮以為是走的太快累著了,其實也不怪她,畢竟誰也想不到,蔣幼清會送了那個,薛音涵竟還看完了。
捧著茶碗,小口小口的抿著,但這茶水只能解口渴,卻解不了心渴。
薛音涵喝了半天,丁點用都不頂。
索性放下茶碗,不再去碰。
“宋孟琮,你過來。”
“怎麽了?”
“我、我眼睛進東西了,你幫我看看。”
“進東西了?你別動,我瞧瞧。”
宋孟琮大概以為像薛音涵這類的女子不會說謊,便有什麽信什麽,絲毫不帶懷疑。
“沒有啊,估計是睫毛扎著了,你把眼睛閉上,我給你揉揉。”
指腹點在她的眼皮上,薄薄的繭子,有些疼又有些癢——
片刻後,再睜開眼的薛音涵,眼底便濕了一片,水潤潤的如同潭中的碧波。
不由得竟讓人看呆了神。
許是目光過於癡纏,兩人就碰在了一起,沒有誰先,似是同時。
約莫半炷香的時辰——
宋孟琮詫異的望著眼前的人——
“你、你——”
薛音涵臊的厲害,方才自己怎會那般主動?定是被那畫冊鬧的。
“你別看我,我走了——”
“哎——”宋孟琮急忙抱住她“撩撥完就想走,沒門兒。”
“明明就是你佔便宜,什麽叫我撩撥?!”
薛音涵推搡著她,卻被越勒越緊,氣不過的道了句——
“往後我不來找你。”
“那我去找你。”宋孟琮嘴邊漾著笑,旋即滾了滾喉嚨“我真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