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晏榮卻破天荒的點了頭——
“那咱們就到外面等吧。”
說著就把人下人屏退了,自己拉著蔣幼清也去外屋。
“你怎麽能同意?”
薛晏榮覆在蔣幼清的耳邊——
頓時蔣幼清的眼睛就瞪大了。
屋子裡,宋孟琮轉動著手裡的銀針,隻用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實話了。”
薛音涵一臉不解的望著他“我說的就是實話。”
“我是個郎中,你這脈象騙不了我,脈沉氣虛,心有鬱結,寢食難安,時時為夢魘所擾,盜汗,驚懼,全都不是一日之症,少則三年,多則五年。”
薛音涵猛的坐起身子,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長久以來的偽裝,就被這人如此輕易的戳穿了?
“你心裡有事,大事。”
“你休要胡言!”
薛音涵別過頭去,牙齒緊咬著嘴角,忽的將手上的銀針拔去,盡量讓自己不要顯得太慌張——
“宋郎中,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只求你給我開些夜裡好入眠的安神方子,其余的——”
“你會死的,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宋孟琮不等她說完,便急急的開口,他之所以把人都支出去,並不是為了探究什麽秘密,而是不想薛音涵越病越重。
“你的身子氣血損虛的很嚴重,若是一直這麽任由下去,最多三年,你便會撐不住了。”
薛音涵僵著身子,不願說話,似是對此毫不在意。
可宋孟琮就不一樣了,她本就脾氣臭,加之又飲了酒,薛音涵又是個如此不聽勸的,難免火氣就上來了——
收起針灸包,沒好氣的哼了聲——
“富貴家的小姐,就是矯情!”
薛音涵從沒被如此羞辱,更何況這人她連熟悉都不熟悉,頓時臉上便火燒火燎起來,可內心的修養,卻讓她即便受了難看,也沒辦法大喊大叫出來。
不一會兒眼眶就憋的通紅了。
若是換做別人,這會兒定然是憐香惜玉,可宋孟琮是誰?
是個反其道而行的家夥,非但沒有憐香惜玉,相反將人奚落的更加厲害——
“難道不是?成日吃穿不愁,凍不著熱不到,勤等著還有七八個丫鬟小廝伺候?照我看,就是嫌的慌!
你還好意思紅眼睛?外頭兒多少人為著生計奔波勞碌,受的委屈不必你少?
別因著屁大點不到的事情,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不想治病也罷,你這種大小姐,我也懶的瞧!”
而此時薛音涵指甲已經嵌進了手掌中,眼裡的淚住也湧了出來,可宋孟琮卻仍覺不夠,眼裡劃過一絲異樣,只不過稍縱即逝——
“你哭什麽哭?!嬌小姐!臭脾氣!你哭給誰看!!”
這句話下去,再好脾氣,再高修養的人也怕是要發怒了——
薛音涵幾乎是有什麽就扔什麽,就連手上的鐲子都砸了過去——
“你憑什麽這樣說我!你以你是誰?!你給我滾!給我滾!!!”
薛音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抖著身子半天兒都緩不過來勁兒。
而始作俑者卻安靜的出奇了,宋孟琮立在一旁,眼角被扔來的玉鐲砸的紅腫,也不吭一聲,靜靜地望著薛音涵,直到她哭夠了,才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巾帕遞去,但下一刻就被薛音涵一把打落了。
相比較方才的壞脾氣,現下的宋孟琮卻是一點都不惱,不僅不惱,還彎腰將帕子跟手鐲都撿起,又放在了薛音涵伸手可及的位置。
“發泄出來,是不是好些了?”
薛音涵眼神錯愕,這人是故意的?
宋孟琮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
“可惜這招治標不治本,你若自己想不開,也還是沒用,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這般痛苦,但我沒有騙你,你的身子的確虧損的很厲害,如果繼續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
說著便朝外走去,待到門前時,卻又折返回來——
“安神的湯藥不能喝太多,我給你開些健胃益脾的——”
“能不能不要跟我二哥哥和嫂嫂說。”
“可以,但是你得按時吃藥,好好吃飯。”
話罷,宋孟琮又瞧了眼那憔悴羸弱的人,直到見她點頭,隨即才真正離去。
看來這薛府也沒有多好。
宋孟琮遵照約定,將此事隱瞞了下來,只是蔣幼清並不能放心,讓歲杪照著方子抓藥煎藥,親眼瞧著薛音涵飲下,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氣——
“好端端的怎麽說暈就暈了,還好沒什麽事,不然我這心裡怎麽過得去。”
薛音涵垂下頭,心虛的並不敢同蔣幼清對視——
“嫂嫂放心吧,我沒事了。”
作者有話說:
關於生子文的問題,我想問問大家——
原本的大綱是沒有的,但大家這麽一提,我也有了些靈感,現在就問問大家,真的是要生子文嗎?
如果喜歡的人多的話,我也可以加,大家可以給我給點意見。
謝謝大家。
感謝在2022-03-29 23:50:35~2022-03-30 21:34: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尛苯疍”、楠得伊見 2瓶;風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