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枝什麽也沒說,簽字收下。
至於雙方父母這邊,也表示沒有異議。然而,顧父顧母這邊一開始是極力反對的。
“枝枝,你告訴媽媽,好好的為什麽要鬧離婚啊?”莊婉君一臉痛心疾首,拉過小女兒的手輕握住,柔聲問道。
“媽,我喜歡上了別人。”顧諾枝平靜地撒著謊,“所以,這個婚非離不可。”
不知要如何去和父母解釋,更重要的是不想把姐姐也牽扯進來。所以,顧諾枝才選擇撒謊。想了很久,顧諾枝覺得這個謊言更具有說服力。
“枝枝你……你出軌了?!”莊婉君嚇得好半天說不出話,驚訝地反問。
“沒有。”顧諾枝搖了搖頭,回答。
“那就好。”聽女兒這麽一說,莊婉君這才長舒出一口氣。
如果女兒真的出軌了,那就太對不起冷晚了。打心眼裡,莊婉君對冷晚這孩子還是很喜歡的。
沉默片刻後,莊婉君緩自又開了口:“媽媽知道,這樁婚姻本來就不是你自願的,現在走到了這一步,想來也是老天爺的安排。”
“枝枝,是爸媽對不起你。”莊婉君突然紅了眼眶,一雙淚目心疼不已地看著小女兒。
作為母親,莊婉君的願望很簡單。希望兩個女兒能平安喜樂地長大,將來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擁有幸福美滿的婚姻。
“媽,這不關你的事。”顧諾枝強忍著想哭的衝動,反過來安慰母親,“你不需要自責,當初是我自願去結的這個婚。你女兒的性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我自願,我怎麽可能委曲求全我自己。”
“這都什麽年代了,離個婚很正常的,沒什麽大不了。”
“……”莊婉君一把將女兒給擁進了懷裡,久久舍不得松開。
“媽,我很好。真的,你也別太難過。”顧諾枝將下巴輕擱在母親的肩上,闔上了雙眼。
恰時,一滴晶瑩淚珠沿著眼尾悄然滑落,最後滴落在了莊婉君的肩頭。
至於顧姝那邊,一家人選擇先瞞著,並沒有將顧諾枝結婚又離婚的消息告訴她。顧諾枝計劃著,等到姐姐身體好些了,自己親自去說。
出於對姐姐的了解,顧諾枝不敢將離婚的真正原因告訴姐姐。如果讓姐姐知道了真相,她肯定比任何人都自責,更是會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自個兒的身上。
所以,顧諾枝已經想好了。統一說詞,說是自己主動提的離婚,因為她愛上了別人。
這幾天,林見月一直陪在顧諾枝的身邊。去民政局辦手續的當天,林見月也陪在顧諾枝左右。
看著冷晚那張沒有表情的死人臉,林見月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這家夥的面具。所有人裡面,只有林見月一人知道這倆人離婚的真正原因。
當林見月知道這個原因時,已然是拿著棒球棒要衝出去的架勢。好在,被顧諾枝從身後給緊緊抱住,拖著不許走。
“月月,你這是要幹什麽?快把東西放下!”
“你別攔我!”林見月情緒激動,雙眼猩紅地回頭看向顧諾枝,“我現在就要出門,廢了她丫的另一條腿!”
“你瘋了你!”顧諾枝緊了緊雙臂,摟著林見月的腰更緊了。害怕自己一松手,這家夥就做了傻事。
“林見月你是法盲嘛!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做是要坐牢的!”
“坐牢我也認了。”林見月一字一句著道。
“可我不許你這樣做!”顧諾枝失控地吼道,眼眶徒然泛了紅,“快把東西放下。”
“怎麽?難道你到現在還愛著那個殘廢嗎?”林見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顧諾枝,怒罵道,“顧諾枝不是我說你,你有點骨氣好不好!”
“隨便你怎麽說,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就當沒我這個朋友。”顧諾枝覺得現在同這人是說不通的,隻好“以渾治渾”。
“……”林見月怒目圓睜,負氣地將棒球棒給重重摔在了地上,罵了一句優美的中國話。
“操!”
***
實際上,冷家那邊,養父母一開始也是極力反對的。問其為什麽要離婚,冷晚給出的理由很籠統:感情不合。
這幾乎是所有離婚的夫妻都可以用到的說詞。
實際上,養父母反對的原因並不和顧家父母一樣,是出於對女兒的關心。而是出於對集團利益的擔憂,因為只要這“離婚”的消息一傳出,股票勢必會受到影響。
可冷晚堅持要離婚,並撂下了一句狠話,將養父給堵了個啞口無言。
“爸,與其去擔心未來,擔心股票會不會因為我的離婚受到影響。還不如擔心,我會不會現在就弄得股票大跌?”冷晚陰著一張冷豔的臉,語氣禮貌卻又疏離。
“……”這樣威脅的話一出口,冷南被嚇得不輕,連連後退了一大步。
眼前的人,已不再是那個受冷家擺布的賺錢工具,早已成長為羽翼豐滿的雄鷹。手段狠戾,行事果斷。在整個冷氏集團面前,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不得不承認,冷氏集團如今蒸蒸日上的業績以及不斷擴大的商業版圖,都和冷晚有著莫大的關系,是這位年輕冷總一手創造出的輝煌。
而冷南董事長已經老了,無論是從思想還是商業能力上來看,都遠遠不及這位年輕的冷總。
最後,無奈之下,養父母隻好同意了離婚。在得知這離婚消息的所有人裡面,冷心漾可謂是最開心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