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適用僅剩的理智想,Omega的發情期可真不友好。
對Omega的身體傷害太大了。
還未等她在腦海裡感慨完,許清竹帶著哭腔道:“姐姐~給我去找個別……人吧。”
梁適:“?”
她晃神,“你說什麽?”
許清竹咬著自己的下唇,極力克制自己那帶著幾分可憐的哭腔。
但越想欲蓋彌彰,顯露越真切。
聽上去可憐又勾人。
梁適盯著她泛紅的眼睛,指腹落在她優越的下頜線上,帶了幾分懲罰的力道,搓得更紅。
許清竹一說話便委屈的不得了,“你……若是不行……就找個……別人吧。”
許清竹哭著說:“嗚嗚嗚我難受……”
梁適氣得咬牙切齒,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腰,“你想找誰?”
許清竹疼了,眼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帶著哭腔罵她:“壞蛋。”
“你才壞蛋。”梁適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質問道:“你要找誰?”
“誰都行。”許清竹置氣,“嗚嗚~她行就行。”
這話說得……
梁適哭笑不得。
怎麽還能聽不出來她是在用激將法?
梁適無奈地笑了,鼻尖兒和她相抵,溫柔又纏綿地蹭了蹭。
鼻尖兒上的薄汗融在一起,梁適舔了下唇,聲音很輕:“那我就行。”
梁適說:“你不後悔就行。”
長發一側垂下來如同密不透風的簾,在床頭燈的照射下還像是褪了色的橘粉,發絲柔軟。
梁適聲音很低,輕哄道:“嬌氣包,別哭了。”
許清竹的眼淚被她吻掉,卻還在源源不斷地流。
梁適咬她的唇,“我會心疼的。”
許清竹將她的話悉數堵了回去,隻嗚咽著來了一句:“姐姐~標記我吧。”
她說:“我不介意的。”
在接吻間隙,許清竹緩了口氣又道:“也不後悔。”
梁適:“……”
她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當初她不斷地退讓似乎給許清竹造成了一些心理上的傷害。
依照許清竹的聰明勁兒,怕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小時候和她一起經歷過綁架案的人。
所以許清竹在她們兩人的關系之中,不斷退讓。
平日裡清冷驕傲的公主會給她編織溫柔的情網,讓她放心地沉溺。
公主沒有拿劍,而是為她撐起了保護傘。
她……何德何能?
梁適愧疚不已。
而許清竹又來了句:“也……不用你負責。”
梁適歎氣,閉上眼趕赴這一場盛宴。
用情至深時,她說:“會負責的。”
梁適輕輕咬著許清竹的腺體,低聲喊了句:“嬌氣包,別哭。”
許清竹的眼淚卻更肆虐。
頗有不安慰沒事,一安慰就痛哭的趨勢。
跟個要不到糖的小孩兒一樣。
梁適喉嚨一緊,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啞聲說:“寶貝。”
第135章
月光灑落窗欞, 飄窗上的玩偶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影。
房間裡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許清竹的聲音細碎嗚咽,像是在雪夜裡無家可歸的貓。
外頭起了風,吹起細碎的雪, 難以負重的乾枯枝丫隨著風的晃動把覆在枯枝上的雪搖落。
雪落的一瞬間頗有“疑是銀河落九天”的美感, 洋洋灑灑,沾染著月光的銀輝。
梁適的發梢沾染了許清竹的汗,房間裡是濃鬱到散不開的草莓寶利甜酒味道, 混雜著她身上白毫銀針的味道。
對梁適來說,香甜的草莓味要比茶味濃鬱很多。
可對許清竹來說,白毫銀針的茶香味要比她自身的草莓味更濃鬱。
分明是寡淡到讓人清心禁欲的茶香, 卻也能讓她在聞到之後,勾動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許清竹的眼淚浸濕了枕頭。
外頭不知是誰家的貓,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一聲尖銳地叫。
和房間裡許清竹的聲音形成了錯落有致的交響樂。
夜漸漸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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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竹身上都是汗,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床單上也很黏膩。
梁適抱著許清竹去洗了澡。
這邊浴室小, 沒有浴缸,只能淋浴, 可許清竹連站都站不穩, 進浴室的時候腿一軟, 腳底打滑差點摔倒。
她身上就隨意套了件梁適的襯衫,兩人還是有些身高差在的。
卻也沒差太多。
梁適的大碼襯衫穿在許清竹身上顯得有些短, 兩條修長的腿都露在外邊,像是搭配了一套下身消失的衣服。
許清竹扣襯衫扣子的時候都是隨手一扣, 扣子交錯了一顆。
最上邊的兩邊領口是不對等的, 下邊亦然。
上邊倒沒什麽, 也就幾處草莓印。
她腿上的痕跡偏多。
梁適已然算溫柔的那種, 做之前總要問很多,怕許清竹覺得不舒服,也怕她哭。
一邊哄著一邊做,卻不料想許清竹哭得愈發厲害。
繼續要哭,停下來哭得更大聲。
甚至氣極了就咬梁適。
白襯衫的質量很好,但畢竟是夏天穿的,比較薄。
內裡一切都看得真切。
花灑上的水不小心淋上去,白襯衫緊緊貼在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