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的靈魂和身體都感覺到了愉悅。
唇和唇相貼。
梁適伸手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一瞬間亮起來。
她睜開眼看許清竹。
許清竹的發絲已然凌亂,活像是被風吹過一樣,小巧的鼻尖兒上沁出了汗,臉頰紅得不像話,像是熟透了的番茄,輕輕一掐都能掐出鮮紅的汁液來。
她沒什麽力氣地倚在門上,兩人適當地分開一些距離。
若不是梁適還從後邊拉著她,估計她會直接癱倒在門口。
空氣中的草莓寶利甜酒味道愈發濃鬱,又香又甜,還帶著幾分微醺感。
似乎讓人一聞就要醉掉。
許清竹很艱難地睜開眼,眼皮似有千斤重,睜開以後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被水洗過。
眼尾泛著紅,平常清冷的聲線在此刻說話時宛若剛出生的小貓嚶嚀,聽上去委屈又可憐,“姐~姐~”
連說話都斷斷續續。
梁適聽得喉嚨發緊。
她單手勾著許清竹的下巴摩挲,另一隻手還落在她腰間,讓她有足夠的支撐。
Alpha的力量感在此刻展露十足。
帶著熱意的手指輕輕劃過許清竹的下巴,惹得她皺眉頭,一隻手綿軟無力地搭上去,落在了梁適手腕上。
梁適手腕上還是之前她給拍賣下來的傳家寶手鐲。
銀色還在手腕上發亮。
許清竹抿了下水波瀲灩的唇,鮮紅欲滴,像是吐了最豔麗的唇彩,“姐~姐~”
她再喊的時候,聲音愈發小,像是要哭了。
梁適伸手把她的頭髮撥到耳後,低斂著眉眼看向她,又問了一次:“你真不後悔?”
她聲音也被勾得帶上了啞意。
許清竹聽完身體埋進了她懷裡,徹底放棄了別的支撐。
梁適還被這衝擊力撞了一下,胸部一痛。
“姐姐~好難受啊。”許清竹說話聲聽上去都快哭了。
發情期的Omega無論是身體還是情感都異常脆弱,遇到了來勢洶洶的發情期,情況會加倍。
這個時期的Omega比尋常要更黏人,如果是面對標記自己的對象,她們大多都會化作樹袋熊,抱著自己的對象不撒手。
梁適在她這一聲又一聲的姐姐中,逐漸迷失自我。
卻還是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她顫著聲音說:“我沒有經驗,所以可能直接把你標記……我也沒什麽技巧可言……唔……”
許清竹被身體上的燥熱給欺負得厲害,這會兒還沒說話生理性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
她仰起纖瘦的脖頸,發狠似地將貝齒咬在梁適的喉嚨上。
這會兒許清竹根本控制不住力道,把梁適的話也給攪得支離破碎,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不知該說什麽好。
片刻後,她終於再次將自己的理智拽回,抓著許清竹問:“許清竹,你真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清竹哭著打斷:“你到底……行不行嘛?”
她許久沒打防禦的抑製劑,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再加上上次發情期的提前壓製,這一次發情期的日期延遲,種種疊加起來都注定她的這個發情期不會過得太好。
身體已經難受得要死了,梁適卻還在磨磨唧唧。
分明都想起來了。
許清竹紅著眼睛問她:“你……你是還在想齊嬌嗎?”
梁適:“……?”
“怎麽會?”梁適立刻反駁:“我只是怕你後悔……畢竟現在是你的發情期,你是處於……”
“你廢話好多嗚嗚。”許清竹的腿已經纏在她小腿上,幾乎是一邊說話一邊在哭,“你要是真的不行就……就讓我找其他……”
“不可以。”梁適咬牙,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一腳踢開臥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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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雪的夜裡出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白皙的雪上,更添一層透亮。
穿過玻璃落進飄窗裡,飄窗墊是嫩粉色,上邊還堆了幾個毛絨玩具。
窗戶閉得極嚴,整日除了要睡覺不得已回家以外,許清竹不會在這裡多待,會讓她覺得孤單寂寥,更想梁適,在這張床上睡著以後還可能會在夜裡流淚。
讓人難過。
房間裡只有灑落如室內的皎潔月光,梁適抱著許清竹沒辦法開燈,將她輕輕放置在床上以後才騰出手去開了床頭的燈。
床頭燈的亮度也調到了最低,給這房間渲染出了旖旎的色彩。
許清竹到了柔軟的床上之後立刻蜷縮起身體,仿佛只有這樣才讓她有安全感。
梁適外頭的衣服也都沒了,只剩了內搭的小背心和Bra。
許清竹比她要好些。
怕許清竹著涼,梁適倒沒做什麽。
可許清竹在她懷裡的時候並不安分,似是在懲罰她剛才在門口說的話,折騰得她沒轍。
她的鎖骨處還有之前陳流螢刺的傷口,用紗布貼著,她感受不到那兒傳來的疼痛,只是印跡還在。
包括她手臂上的。
所以抱著許清竹回臥室並不是什麽難事。
只是她的衣服落了一地。
許清竹正躺在床上嗚咽著哭。
梁適扳過她的身子,站在床邊彎著腰看她。
躺在床上的人頭髮如同海藻一般,身體纖瘦卻不是瘦骨嶙峋那種,依舊是該豐腴的地方豐腴,該瘦削的地方瘦削,她的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卻不斷地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