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詩一愣,“什麽意思?”
“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梁適說:“祝你遇見更好的人,擁有更好的人生。”
說完之後轉身要走,結果王若詩拽住她,震驚地質問:“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發生的都不作數嗎?”
“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梁適反問。
“那天……在酒吧,你……你和我睡了啊。”王若詩說:“你都忘了嗎?”
梁適閉了閉眼:“但我肯定沒有和你承諾過要娶你。”
王若詩:“……”
“那你要離婚了,娶我不好嗎?”王若詩反問。
梁適冷聲:“不好。”
“首先。”梁適斜睨了一眼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伸手把她的手弄下去,而後有條理地說道:“我和我太太之間的事情,只和我們兩人有關系,你無權過問;其次,我並未承諾過你什麽,當初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當日事當日畢,不要在事後再來糾纏;第三,我對於知三當三的人一向沒有好感。”
王若詩懵了,她指著自己,“你說我……知三當三?我……我……”
她想找一個反駁的點,卻被氣到結巴,隔了會兒才說出來,“我沒有!是你當初……”
“那我有向你隱瞞過我的已婚身份嗎?”梁適反問。
王若詩搖頭,“沒有啊。但是……”
梁適冷聲道:“沒有但是。”
王若詩:“?”
梁適的語氣中帶著厭惡,“王小姐,別人的感情再破爛不堪,也不是你可以橫插一腳的理由。”
王若詩:“……”
王若詩懵了幾秒,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梁適已經走了一截。
望著那道纖長的背影,王若詩忽地大喊道:“那你呢?有老婆還在酒吧釣人,你又是什麽?!”
梁適腳步一頓,片刻後咬牙切齒地回答:“垃圾。”
王若詩:“?”
也是萬萬沒想到,她連自己都罵。
//
梁適最一開始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衝昏頭了,完全沒有思考其中邏輯。
在帶著王若詩往僻靜處走時,她才捋順了。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原主是喜歡許清竹的,且是一種很特殊很濃烈的喜歡,甚至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且原主有X癮,以往的炮友也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固定交往的床伴。
在這種情況下,原主怎麽可能跟別人說,離婚以後就和你結婚。
最大的可能是拿錢了事。
而王若詩也沒多精明,不斷地說你會離婚,對於離婚後要跟她結婚的回答也是想當然。
所以梁適猜測可能是原主喝多了,所以跟人說了要和許清竹離婚的事,但不可能承諾要和對方結婚。
王若詩應該是覬覦梁適的錢,所以想借此機會攀高枝。
等到梁適走回去找許清竹,已經發現許清竹在沙灘邊的攤販處買東西了。
似乎一點兒都不關心她剛剛發生了什麽。
不過這件事給梁適敲響了警鍾。
她並不知道原主以前和多少人發生過關系,以後還可能有多少個“王若詩”找上門來。
只能暗戳戳祈禱,原主把她那些舊情人和炮友都處理乾淨了。
而王若詩盯著一雙紅紅的眼睛走過去,她朋友無奈歎氣,“都告訴你了,不要去跟這些有錢人糾纏,你偏不聽。”
“你知道她剛才罵我什麽嗎?”王若詩仍舊有些不可置信。
“什麽?”朋友問。
王若詩眼淚掉下來,“她罵我知三當三,嗚嗚嗚。”
朋友:“……你不是嗎?”
王若詩:“?”
“你當初就知道她有老婆啊,而且那天你不是拿了五十萬麽。”朋友說:“這事兒就過去了,你以後不要再做出嫁豪門的夢了,這不是我們能肖想的。”
王若詩:“?”
她震怒,“你還是我朋友嗎?”
還想再勸兩句的朋友忽地頓住,訕訕地張了張嘴又閉上,隻懵懵地點頭:“是啊。”
“那你怎麽一直給她說話?”王若詩生氣。
朋友抿唇,片刻後罵道:“那也是個垃圾!有了老婆還出來約!一點都配不上她老婆!”
王若詩:“……你認識她老婆?”
“是明輝珠寶的千金啊。”朋友拿出手機給她看,“長得漂亮學歷高,真的是人間理想。”
王若詩撥開她的手機,咬牙道:“等著!”
“幹嘛?”朋友問。
王若詩握拳:“我以後肯定嫁個比梁適好一百倍的人!”
朋友:“……”
//
梁適回到許清竹身邊之後,許清竹沒說什麽,隻讓她付了個髮夾的錢。
兩人又在沙灘邊並肩出散步,落日余暉灑在海面上,波動的水紋染成出金色,余暉不斷在海面上滾動。
大海一望無際的藍色和金黃色交映,在沙灘上玩鬧的人們逐漸散去,這裡又恢復了寂靜。
落日很快匿於山間,只剩下黯淡的蒼穹。
傍晚風大,梁適的腳踢起沙子,幾次想要和許清竹解釋,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往往以欲言又止開始,以歎息結束。
直到許清竹的發圈掉在沙灘上,長發在一瞬間被風吹得狂舞。
梁適撿起她的發圈,從後邊拉住她,兩人挨得極近,再差一點就是環抱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