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樣想完之後,還是忍不住想你,想你在外邊過得怎麽樣,有沒有吃飯,有沒有想我,有沒有因為離婚的事情傷心,哪怕是一下也好。”
“我想好多好多的事……我還會告訴自己,不要再喜歡梁適了,可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會想你,我就是不想跟你離婚,我就是想……留住你。”
“剛才我是裝的。”許清竹也承認,“我知道……”
她頓了頓,深呼吸了一口,似是鼓足了勇氣才道:“你的性格弱點……所以我用了這種方法,可是怎麽辦……還是被你看穿了呐……”
她說得斷斷續續,聲音也很低,到了自己覺得心虛的地方就用氣聲。
也虧得是家裡安靜,梁適聽她說話都是屏住呼吸的。
所以能很清楚地聽到她說的每一句話。
“你這算不算對症下藥?”梁適聽她的聲音緊張,帶著笑意溫聲逗她。
許清竹聞言搖頭,腦袋摩挲過她的背。
“是有些卑劣。”許清竹低聲說:“對不起。”
“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梁適說:“如果不是你逼我一把,我現在還縮在殼子裡不敢出來,也抱不到你。”
許清竹悶聲道:“你……難道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可怕嗎?”
廚房裡忽然安靜下來,梁適把手裡最後一塊碎青椒扔進盤子,轉身用胳膊攬住她,把手撐起來,盡量讓手避開她的背脊。
“你連這麽膽小的我都敢愛。”梁適在她額頭親了親,“那我愛這麽可怕的你又算什麽呢?”
那一瞬間,許清竹仰頭看著她。
心裡忽地炸開了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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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俗語叫小別勝新婚。
許清竹和梁適也沒有過新婚的狀態,但不知這會兒算不算。
把話說開以後,許清竹就黏在梁適身邊,跟隻無尾熊似的。
梁適怕傷到她,也怕她胎不穩,隻想讓她坐著好好休息。
可許清竹頗有你不休息我就不休息的架勢,所以兩人吃完飯後梁適連碗都沒來得及刷,直接洗了個手就坐在那兒陪許清竹。
沒多久許清竹開始打哈欠,梁適又陪她回房間。
躺在久違的床上,身側是久違的人。
梁適和許清竹粘的很緊,誰都不說話就近近地看著彼此都覺得心滿意足。
許清竹偶爾湊過去親梁適一下。
梁適也趁她不注意親她一下。
你來我往。
就跟在玩什麽遊戲一樣。
不過也就幾分鍾,梁適摸了摸許清竹的發梢,溫聲道:“睡覺吧。”
許清竹打著哈欠說不困,看得梁適想笑,但只是把她的眼淚揩掉,輕輕親她的眼瞼和額頭,跟哄小孩兒似的,“快點睡覺。”
“要是我睡覺的時候你又偷偷走了怎麽辦?”許清竹說:“……上次你就是這樣的。”
梁適:“……”
“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梁適說:“我再也不會這麽混蛋了。”
許清竹撇嘴:“我不敢睡,我怕醒來以後發現這是個夢怎麽辦?”
梁適聞言,隔了會兒湊過去,在她臉頰上咬了一下,留下一個很淺的印跡,“疼不疼?”
許清竹:“……”
她抬手捂著臉,眼神委屈:“你怎麽咬我臉啊?”
此刻的許清竹說話又軟又糯,哪怕是一雙看上去很有距離感的眼睛,在她委屈可憐的眼神下都惹人憐愛。
“那要不……你也咬我?”梁適把自己的胳膊伸出去。
許清竹張大嘴正要咬,結果虛晃一槍,換了個方向直接咬在梁適唇上。
梁適正側著身子,忽然被撞得往後一仰,手臂在後邊撐住。
又怕許清竹傷著,乾脆把手搭在她腰上,優先護住她。
許清竹咬完之後舔了下唇,然後抬手,緩慢地擦掉唇上的水漬。
被放緩的動作特像是在無限回放。
梁適埋在她頸間,低聲哄她:“寶寶,睡覺。”
“對了。”許清竹問:“如果以後她出生了,你還會喊我這個嘛?”
梁適:“?”
許清竹在!撒!嬌!
是很軟很甜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確定。
聽得人心神蕩漾。
梁適吞咽了下口水,刻意問:“哪個?”
“就……寶寶。”許清竹用氣聲說出那兩個字。
梁適反問:“為什麽不?”
“她到時候出生了的話小小一隻,那麽可愛,她才是寶寶,我就……”許清竹說著一頓,喪氣道:“不是了啊。”
“怎麽會?”梁適被她的語氣逗笑:“她出生以後充其量就是個……小家夥,你才是寶寶,寶貝。”
許清竹:“……”
“她聽到了不會不高興吧?”許清竹說。
梁適繃不住,笑了。
埋在許清竹頸間笑得肆無忌憚。
許清竹輕輕捶她一下,“笑什麽啊?”
“寶貝你怎麽這麽可愛啊。”梁適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下。
許清竹輕哼,“那還不是我梁老師太受歡迎嘛。”
說著眼神忽然一閃,語氣瞬間變了,“你的手怎麽了?”
梁適錯愕地啊了聲,立馬把手往身後藏:“怎麽?”
她的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許清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