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當了婊.子又立牌坊。”顧沂雪輕嗤,眼裡冷得很,“你要在我組裡鬧事兒……”
“做什麽?”還不等她說完,娃娃臉就出聲打斷,嘲諷道:“顧沂雪,你是不是膽子肥了?別以為你長大了,你就不姓顧了。”
“所以呢?”顧沂雪平靜地反問。
這倒把娃娃臉給問住了。
在場眾人都噤了聲,大氣不敢喘一下。
似是都在等好戲開場。
而顧沂雪下了結論:“她要能演,便演,不能的話就趁早帶回去,反正你養了她這麽長時間,也不介意再多幾年。”
話音未落,娃娃臉的拳頭就朝她揮過來,結果被顧沂雪緊緊握住,不能動彈。
顧沂雪散漫地看向對方,冷聲道:“顧春眠,你還當我是二十年前的顧沂雪嗎?”
顧沂雪雖瘦,但也很有力氣。
站在一旁的孫橙橙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想起來當初顧沂雪的資料介紹。
最討厭的人——顧春眠。
可這會兒的局勢並不能讓她做什麽,只能安靜地待著。
顧春眠和顧沂雪對峙,臉都猙獰紅了也沒掙脫顧沂雪的桎梏,一時間又惱又氣,威脅道:“顧沂雪,你再這樣,我讓人把你掃地出門。”
“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一套?”顧沂雪冷笑,手指摁在她手骨上,“顧春眠,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已經搬出顧家很多年了。”
“還有你的族譜。”顧春眠說:“還有你媽的。你媽的遺願不就是想上我顧家的族譜麽?難道你想讓她的遺願落空?”
說到了顧沂雪的軟肋上,顧沂雪忽地松了力道。
而顧春眠氣得抬手就朝顧沂雪臉上揮過去。
手在差之毫厘的時候被人攔住。
梁適站在顧沂雪身前,終究沒忍住出手,她握住顧春眠的手腕,“這位女士,這裡是劇組,請您自重。”
“你是誰?”顧春眠說:“我們家的家事也輪得到你管?”
“但這是劇組。”梁適說:“不是你家。”
顧春眠一怔:“你到底是誰?”
隨後特不耐煩地看向她,忽地皺眉:“我去。”
顧沂雪甩了甩手腕,正要喊梁適離開,結果聽顧春眠錯愕地說:“顧沂雪你要臉嗎?你他媽找替身找我老婆身上來了?”
此話一出,全劇組嘩然。
梁適也錯愕,“你在說什麽?”
顧春眠咬牙切齒,“這張臉跟沈風荷那個死女人也太像了吧。”
“尤其是眼睛。”顧春眠盯著梁適的眼睛快要冒火,破口大罵道:“顧沂雪你要不要臉啊?你媽就是個小三,你怎麽了連姐姐的女人都要……”
啪——
顧春眠的憤慨和激動都被打散在一巴掌裡。
偏偏,她的胳膊被梁適鉗製著。
而這巴掌不止一個人打。
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裡邊是白襯衫的女人身材高挑,站在那兒跟梁適差不多,腳步還有些匆忙,但打顧春眠的時候毫不手軟。
一巴掌揮上去,直接打得顧春眠消了音。
而顧沂雪的巴掌是後打的,也用了十足的力道,卻落在了對方手背上。
直接給對方打紅了。
顧沂雪訕訕地往後退半步,乖巧又可憐地喊了句:“風荷姐。”
和以往的顧沂雪大相徑庭,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相。
梁適順勢松開了顧春眠的手腕,往後退了半步。
顧沂雪喊副導演把場子清了。
一群吃瓜群眾烏泱泱散去。
梁適也要走,巴不得從這種緋聞裡脫身出來,結果聽顧沂雪道:“你也別走,畢竟說你是替身呢。”
梁適:“……”
梁適沒忍住回了句:“造謠是不犯法嗎?”
顧春眠隔了好久才回神,抬起頭看向沈風荷。
對方宛若一棵筆直的楊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又冷又凌厲:“顧春眠,你丟人丟夠了沒?”
顧春眠一怔:“你打我?”
沈風荷輕嗤:“我要是不打你,我成什麽了?你自己不要臉,別把我也弄得跟你一樣,惡不惡心啊?”
說最後那半句的時候,沈風荷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一旁穿著旗袍的女人。
“尋常你跟顧沂雪不說半句話。”沈風荷說:“怎麽這會兒要把人塞進她組裡?你就看她好欺負是吧?”
顧春眠都傻了。
誰好欺負?
顧沂雪?
那他媽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顧春眠咬牙切齒:“狗屁!你跟顧沂雪之間那點兒事當我不知道是吧?之前她喝醉了都喊你名字……”
“是我單方面的。”顧沂雪立刻道:“風荷姐不知道。”
“就算是又如何?”沈風荷說:“你在外邊養她多久了?真當我不知道?”
沈風荷看向旗袍女,不疾不徐地走過去。
“沈風荷!”顧春眠立刻道:“你幹嘛?你敢動雯雯一下試試?!”
“她還不配我動手。”沈風荷單手插在大衣兜裡,神情漠然,不帶任何鄙夷語氣地道:“不入流的東西。”
“你!”顧春眠聽到自己的心上人被這麽說,立刻氣惱,上前就要跟沈風荷吵,結果被拽了拽袖子。
葉子雯紅著眼睛,低聲說:“眠眠,不要吵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