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轉身,卻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口罩的人急匆匆地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她頓住,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那人稍稍抬頭,眼神中流露出凶光。
“快去吧。”梁新舟說。
他話音剛落,只見那人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刀,頓時寒光乍現,梁適瞳孔地震,立刻道:“小心……”
話還沒說完,身體比嘴巴更快,她一把將梁新舟拽過去,但她的身體隨著慣性轉了個圈,剛好把後背露給了對手。
在辦公樓裡遇到這種事,所有人都被嚇到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只有梁適速度極快,但那人明顯也不是善茬,用刀的力道極大。
刀子沒刺中梁新舟,卻從梁適的肩膀處劃過。
鋒利的刀刃劃過皮肉,鮮血頓時滲透出來,染紅了身上淺色西裝外套。
可梁適顧不得疼痛,她直接伸手抵住了男人壓下來的手臂,另一隻手別著他,不過眨眼之間,她利用位置優勢將男人背肩摔。
咚!
當啷!
男人摔在地上之後,手臂也同時被梁適卸了力道,刀子直接落在地上一米遠的位置。
刀刃上沾染著鮮紅的血,落在地上顯得妖豔。
在他爬起來的瞬間,梁適立刻跑過去將他摁在地上,別住他的雙肩。
女Alpha的力量不容小覷,但這個男Alpha似乎抱了必死的決心,力道大得驚人。
梁適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因此傷口崩裂,血流不止,脖頸至臉都通紅,看上去表情並不美觀。
還是梁新舟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喊旁邊那群早已跑過來,卻不知該從哪下手的保安,“都看戲呢?!還不幫忙!”
他說著立刻去拉梁適。
而梁適一直到那幫保安完完全全壓製住那人才敢放松。
這會兒正是上班高峰期,原本擁擠的電梯也不擠了,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盯著這裡看。
等這一切都落幕,有人眨了眨眼,“我沒看錯吧?”
“剛才是演戲嗎?”
“瘋了?沒看見人都受傷了。”
“但她動作好酷啊,和拍武打戲一樣。”
“讓梁總聽見,你就完了。”
“……”
眾人在邊上竊竊私語,低聲議論。
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而梁新舟立刻讓人備車,也顧不得解決地上那人,讓秘書報警之後便拉著梁適去醫院。
梁適下意識地笑了下,“大哥,沒事的。”
縱使肩膀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難忍受,也還是不想讓人為自己擔心。
梁新舟皺眉,冷聲道:“別說話。”
梁適跟在他身後,活像是犯了錯。
而在出門時剛好遇見姍姍來遲的梁新禾。
一看梁適肩膀處流了那麽多血,頓時變了臉色,“怎麽回事?”
“小事小事。”梁適說:“先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車上,梁適坐在後排中間,兩個哥哥一左一右。
梁新舟打電話處理剛才那個人,很快弄清了緣由。
是他們家之前投的一個公司,那個是公司法人,因為沉迷賭博,差點把公司做成了空殼子,幸好他們及時發現,這才收回了投資款。
結果他狗急跳牆,直接到公司來報復梁新舟。
得知緣由後,梁新禾忍不住皺眉,“早說過了,這種小公司沒必要投,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家夥,就算投了對我們也助力不大。”
“當初要不是投了海城文化,現在也不可能有這麽多流動資金。”梁新舟說:“各有利弊,時代變了。”
梁新禾歎了口氣,“那遇到這種呢?稍有不慎會死人的。”
“二哥,我真沒事。”梁適坐在中間戰戰兢兢,生怕他倆打起來,低聲勸和,“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嘛。”
梁新禾聞言瞟她一眼,“梁適你是真覺得自己那點花拳繡腿可以打死人是嗎?遇事兒你是真上啊。”
梁適:“……”
她瞬間縮成了鵪鶉。
“大哥練了十年擊劍,十五年散打,哪不比你強?還輪得到你出頭?是不是活得時間太久了?”梁新禾戳她腦袋,“真不怕死啊。”
梁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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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一路上心虛得不行。
到醫院之後發現又是趙敘寧那家,她忽然想起趙敘寧的話——別來,沒床位。
可惜啊,她還是來了。
跟梁新舟他們一起來,來了之後就是特殊待遇。
院長親自接待,還給安排了VIP床位,幫她處理傷口的醫生是經驗豐富的主任。
主任說,沒傷著骨頭。
她肩膀上的平安符已經碎成了兩半,裡邊塞的東西也不知所蹤,就剩下了兩半布條。
要不是早上許清竹給她別上平安符,可能那刀子得劃穿她的骨頭。
梁適這會兒才明白過來——職場,血光之災。
那道士似乎有點東西。
平安符幫她擋了災,按照李冉的說法,改天還得再去雲隱道觀拜拜,當是還願。
主任處理傷口的經驗老道,過程中梁適也沒感覺到特別疼。
但畢竟傷在身上,劃破那麽大一道,還是疼的。
等包扎完了,梁新禾還不放心地問:“醫生,不用打一針破傷風什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