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關鍵時刻,都會刹住。
到下一次原主闖了禍,再任勞任怨地給原主善後。
果不其然,梁新舟看見她之後皺起眉頭。
梁適小跑兩步過去,露出個燦爛的微笑,“早上好呀。”
做演員的好處大抵就是隨時隨地可以向人展現自己的友好。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梁適笑得如此燦爛,梁新舟也沒再繼續繃著一張臉,稍松弛一些,卻也單刀直入,“什麽事?”
“你出差回來啦?”梁適先問。
“嗯。”梁新舟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又問一遍,“你到底闖了什麽禍?”
到了需要如此討好他的地步,那必然得是殺人放火級別。
梁新舟心裡已經下了一場暴雨,他眉心皺成了一座小山。
梁適無奈,輕笑,“我最近都在公司,能闖什麽禍啊?我就和你打個招呼。”
梁新舟:“……”
他錯愕地看著梁適,眼神裡就一句話——你瘋了嗎?
那震驚的表情似是在說——你看我信嗎?
梁適:“……”
原主給人的印象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轉的。
不過上次梁新舟在周怡安面前維護自己,梁適還是很感謝的。
盡管人家是為了“妹妹”,但既得利益者是她。
所以秉持著“有恩必報”理念的梁適把平安符拿出來,“我星期天和同事去爬山來著,給你求的,據說很靈。”
梁新舟盯著她看,一直沒接那玩意兒。
幾秒後幽幽道:“你什麽時候信這些了?”
梁適:“……”
她訕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上都上去了。”
“你以前從來不去那些地方。”梁新舟說:“而且……你說那些都是騙人的。”
“啊?”梁適尷尬地捏了捏耳垂,“我說過嗎?”
她的影后演技在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我不記得了。哎呀,給你求了你就用嘛,不用就放辦公室抽屜。”
梁新舟半信半疑,隨後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你沒錢了?”
梁適:“……!”
她眼睛頓時瞪大,立刻否認:“沒有!我有錢,很有錢。”
……
說完之後自己也驚了一把,這話太有暴發戶那味了。
於是梁適又趕緊找補,“二哥之前給了我錢,而且我有工資,不用給我錢。”
她怕梁新舟也是個一言不發就轉錢的主。
到時候她越欠越多,拿什麽還啊?
遲早都要離開梁家的。
她是假千金,但這兩位可都是真少爺。
梁適心裡有數,無論怎樣,人家才是親人。
兩位真少爺也不可能因為她這個外人和親媽翻臉。
所以還是少欠債比較好。
梁適心裡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
她看了眼表,“好了,再不上去我要遲到了。大哥,你也趕緊上去吧。”
說著把平安符放他手裡一放,徑直往前走。
梁新舟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梁適聽見他助理說:“三小姐怎麽像換了個人似的。”
梁新舟:“你也覺得?”
“她竟然可以這麽早來上班。”助理說:“堪稱奇跡了。”
梁新舟:“……”
“她以前就是懶。”梁新舟冷聲說:“又不是什麽都不會,現在好像做得很好。”
秘書連聲附和。
梁適聽著心裡五味雜陳。
這兩位哥哥的濾鏡還真深啊。
而且看出來是親兄弟了,都一樣的傲嬌。
梁適沒走幾步忽然想起來,她晚上要回老宅,怕撲了空,便回頭問梁新舟,“大哥,爸媽最近在家嗎?”
梁新舟疑惑,卻也和她說:“在。”
“那就好。”梁適說:“好久不見媽了,她身體好嗎?”
梁新舟:“……”
他語氣不善,“你自己回去看不就知道了,結婚以後回家次數越來越少,還好意思問?”
梁適訕笑,不作聲。
是她不想回嗎?
那是不能回啊!
那個房間,進去待半個小時就感覺脊背發寒,像被什麽東西跟上了似的。
梁適趁此時機又問:“那大哥,你去過我房間嗎?”
梁新舟更疑惑,“你房間鎖那麽嚴,誰能進去?再說了,你人都不在,我去你房間做什麽?”
梁適:“……哦。”
她繼續問,“你一次都沒進去過嗎?”
梁新舟覺得她奇怪,卻也耐心回答:“從你十六歲,房間裝修之後就沒進去過了,媽說誰都不能進的,你忘了?”
梁適:“……”
她低咳一聲,“記得記得。”
回答的時候略帶些咬牙切齒。
邱姿敏真的是兩頭騙啊。
不,有可能是好幾頭騙,心眼比頭髮都多。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原主房間被布置成了那樣,也沒人知道原主房間被布置成了那樣。
況且,梁新舟說原主房間是十六歲時裝修的。
那張照片上的少年狀態也就有了解釋。
但原主備忘錄裡的祭祀出現在2020年七月十五。
中間有幾年的時間差。
這又意味著什麽?
梁適已經習慣了這種一頭霧水的感覺,也沒強求,眼看時間不夠,立刻道:“大哥,我先去上班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