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姝打量著梁慶文,梁慶文今年四十又五,在古代算高齡了,有一位正妻兩名妾侍,分別有四個女兒,一個兒子。此子名叫梁永生,是梁慶文唯一一個兒子,又是最小的一個,今年正正好十五歲。梁永生對梁慶文來說,可以說是老來得子最寶貴的。
懷夢樓是魏州城內有名的青樓,與中京的迎星閣完全就是兩種風格的青樓。
中京的迎星閣講究格調韻味,附屬風雅,但多多少少裡面的清倌紅倌都有些文采。
而魏州的懷夢樓,雖名字取得還算有點意思,但其樓裡的姑娘可比迎星閣的姑娘要開放許多,也就是正正經經的青樓,賣身又賣藝,清倌也當紅倌賣。
梁慶文急切地說:“下官鬥膽問公主,可曾在三日前懷夢樓見到犬子?”
魏瑜姝驚訝地問:“令郎?是何許模樣?姓甚名誰?也怪本宮不管事,來魏州許久,未曾拜訪過令郎。”
梁慶文暗中咬牙:“犬子已經失蹤三日,下官……聽聞三日前犬子曾出入懷夢樓,而公主也出入懷夢樓。”
魏瑜姝皺眉:“梁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令郎失蹤,那是知府該負責的事,怎的突然提及了本宮那日也曾出入懷夢樓?那本宮每隔一兩日去一次懷夢樓,有何不對嗎?”
梁慶文咬牙,他敢肯定他兒子失蹤和魏瑜姝有關,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魏瑜姝乾的,畢竟魏州城內,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擄走一個十五歲少年的人,除了魏瑜姝身邊的高手,還能有誰。
“公主身為女子,三番兩次出入青樓場所,這恐怕不妥,若是聖上得知此事,只怕是有損皇家威嚴。”
魏瑜姝笑了,拿趙成來威脅她?
“不瞞你說,本宮在中京,也是青樓的常客,就是因為同為女子,更同情青樓中受苦受難的女子,且她們之中不乏才華橫溢之人,本宮又是惜才之人,從不介意身份之隔,這在中京,也並非什麽大事。”
魏瑜姝語氣一轉,由輕松的語調,變得有些低沉:“可梁大人這麽一說,倒令本宮覺得此事定有蹊蹺,這青樓中來往過客眾多。令郎若是在青樓裡走失了,莫不是因為和何人的恩客起了衝突,萬一缺胳膊少腿,這可太不妙了。依本宮所見,梁大人還是趕緊派人手去搜查才對,對了,最好去搜一下護城河的河道裡,萬一能打撈到一些有用的線索,說不定……”
魏瑜姝還沒說完,就見梁慶文非常生氣地打斷了她的話:“且慢,公主可知,殺人是大罪!”
魏瑜姝一臉驚訝:“本宮自然知曉,梁大人這是何意?莫不是在懷疑本宮,本宮且不說一介弱女子,怎能殺害一名年輕男子,再說,本宮與令郎素不相識,為何要殺害他?本宮與梁大人,也是無冤無仇,梁大人,你說是吧?”
魏瑜姝最後那句話,說得陰陽怪氣,就差沒說咱倆血海深仇了。
梁慶文沒想到魏瑜姝真敢這麽大膽直接對他兒子下手,氣得抓緊了椅子把手:“公主,這可是在魏州城內,下官人微言輕,但好歹也是一州太守,乃是聖上直接任命的州官!”
魏瑜姝揣著明白裝糊塗:“梁大人這是在向本宮說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既然有這般大的能耐,怎的不趕緊去找令郎,來本宮這破爛公主府作甚?再晚點,要是令郎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梁慶文氣得頭腦發昏,魏瑜姝這是在威脅他,絕對是在威脅他!
本以為挑了個軟柿子,沒想到是個蛇蠍婦人。
兩人不歡而散,梁慶文走的時候,還把茶杯給碰倒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
又是三日過去,梁慶文登門道歉,甚至抓來了幾個首先打壓魏瑜姝名下商鋪的富商,當眾對他們施行了鞭刑。
五日後,梁慶文安排了人修繕公主府,還親自帶領魏瑜姝去查魏州城大商鋪的帳,很是懲治了幾個奸商。
十日後,梁慶文之子梁永生被找到,白天城門開的時候有人發現他被吊在城門上,尚存一口氣,救是救回來了,就是斷了兩條腿,這兩條腿的傷口,像極了利器劃過。
城中富商被梁慶文帶來公主府的是幾個掀不起大風浪的,但後來有幾個富商頭子,親自拜訪公主府,個個在府外等了三天有余才得以進公主府,而有的無名無姓之人,卻能當日進得公主府。
魏州城內人人都道長安公主德才兼備,剛來兩個月,就揪出了三個大奸商,禮賢下士,體恤民情,不與城內富商勾結,更是兢兢業業地管理魏州城,儼然一副愛國愛民的公主模樣,乃民心所向。
作者有話要說:雖遲但到,我忘記了老魏的公主封號,重看前面的章節看了起碼有半個小時,甚至還自己重新取了個,結果發現完全不一樣,我再也不luo寫了,以後一定寫大綱嗚嗚嗚
很多東西是架空的,莫代入什麽準確的地名或者人名啥的,我歷史真的很差!感謝在2020072323:33:422020072601:3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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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自從梁慶文向魏瑜姝屈服之後,連帶著魏州臨近幾個州城都開始巴結魏瑜姝,還有不少的勳貴子弟想來結識魏瑜姝,有的見著了魏瑜姝,多次上門拜訪,打著不為人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