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梁慶文帶領魏州各地方官還有一些有些勢力的富商來迎接魏瑜姝。
其實大家心裡都有些怨言,明明三四天的路程,魏瑜姝硬是拖了近半個月,果真是個不管用的公主,只知道遊山玩水。
魏瑜姝故意拖時間,為的就是不讓魏州太守等摸清楚她何時到達魏州,結果沒想到她前兩日到了隔壁的申州,魏州太守就能算好她兩日後到達魏州。
這申州是離魏州最近的州城,都有魏州太守的人,看來啊,魏州一帶,太守等的權力還真有點過大了。
不過這樣正是魏瑜姝所期待看到的,魏州太守的權勢越大,最後落在她手裡的權勢也就越大。
魏瑜姝到魏州城的第一個月,魏州太守先是做作的給了她一些簡單的帳目,魏瑜姝立馬察覺不對,但她不動聲色地收下了假帳本,另派屬下去偷真帳本。
梁慶文也是有本事的,真帳本沒那麽容易偷到,魏瑜姝的出手引起了他的警覺,他開始察覺這個公主沒那麽好應付。
緊接著,魏瑜姝在魏州的一些行為受到了限制,比如出城、查帳、安排手下接手一些私人店鋪等,甚至她在魏州城內的產業都遭到了魏州富商的集體打壓。
但魏瑜姝和梁慶文表面上還是一副和氣相對的模樣,魏瑜姝並不著急,梁慶文也不著急。
魏瑜姝照樣每天在魏州吃喝玩樂,直到第二個月的月尾,梁慶文找上門來。
魏州建的公主府顯然規模不如中京,甚至和一般權貴的府邸都不能比。
梁慶文著急忙慌地拜訪公主府,卻被攔在了大門外。
梁慶文的屬官隨行,一臉怒色,大喝:“大膽!區區一名小廝,竟敢阻攔太守大人!莫不是活膩了!”
梁慶文沒有阻攔,顯然他也在發怒的邊緣。
但公主府的兩個閽人渾然不受影響,他們兩人雖是看門的守衛,但曾經也是皇城禁衛軍,對魏瑜姝忠心耿耿,又豈會害怕一個太守。
“恕小人失禮,但公主府有公主府的規矩,未經通傳不得入內。”
這兩個閽人看起來不好撂倒的樣子,況且這還是公主府,即使再猖狂也不能硬闖,就算他們想硬闖,公主府的侍衛幾乎都是皇城禁衛軍出來的,又都是當時趙成為魏瑜姝挑選的禁衛軍精銳,以一敵百的存在,要是硬闖,最後趴下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梁慶文見公主府的閽人態度這麽冷淡,再加上兩個閽人腰間別著的寶劍,看著就有幾把刷子。
“算了,那就趕緊派人前去通報!”
兩個閽人去了一個,很久才回來,面無表情地說:“不巧,今日公主不在府上。”
梁慶文眼睛瞪大:“不在府上你怎的方才不說!”
閽人面不改色地說:“公主出行,非我等下人能過問的,小人又怎能知道公主在不在府上。”
梁慶文的隨官苦著臉問:“大人,這下可怎麽辦?要不先行回府?”
梁慶文又問:“公主何時回來?”
閽人冷淡地說:“不知。”
說完,兩人就像兩個門神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目不斜視。
梁慶文兩人氣得不行,但梁慶文又不能離開,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找魏瑜姝。
結果兩人等到了傍晚時分,魏瑜姝的馬車才緩緩駛回公主府,梁慶文二人把魏瑜姝的馬車攔在了公主府外。
“下官參見公主!”
梁慶文故意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魏瑜姝的馬車停住,她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但是人卻沒有露面:“咦?是梁大人嗎?這大晚上的梁大人不休息,還跑來本宮府外,這?”
梁慶文等了一天,憋了一肚子氣,但現在他必須忍著。
“回稟公主,下官有要事相商。”
魏瑜姝坐在馬車裡,悠閑自在:“是嗎,府外人多眼雜,梁大人請進公主府一敘。”
梁慶文以為他真的可以向魏瑜姝興師問罪了,結果這時候魏瑜姝竟然回府第一件事是去換衣裳,換了半裳。一出來,和先前穿的衣裳只是刺繡圖樣有所不同,但款式顏色卻是一模一樣的,這都值得她換了半個時辰的衣裳?
梁慶文的表情已經黑到頂點了,他再也等不及客套了,但魏瑜姝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梁慶文的焦急。
魏瑜姝好整以暇地接過素蘭端來的茶,吩咐下人:“來人,給梁大人敬上府裡的好茶。梁大人何必如此著急,不如好生坐下來品茶,本宮見你二人似乎是在府外等了許久,想必腿腳也多有疲憊。本宮那兩個閽人真是不知禮數,竟然讓梁大人在外空等,本宮待會兒便好生教訓他們。”
梁慶文端起茶,皺眉喝了一口。
魏瑜姝驚訝地說:“梁大人,莫不是這茶不合心意?本宮命下人再去換……”
梁慶文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下官今日叨擾公主,隻為一件事。”
魏瑜姝挑眉,“梁大人,這茶不喝便要涼了,如果不合您心意,大可直說,其余的事,還是稍候再談。”
梁慶文氣得把茶杯重重磕在茶盤上:“公主!此事不能再拖!”
魏瑜姝的表情明顯變得冷淡許多,說話也不似方才那般客氣:“哦,那梁大人請講。”
“下官聽聞公主前幾日去了那懷夢樓,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魏瑜姝手撐著下巴,看著梁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