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指手畫腳的議論著,覺得希望渺茫,也有人覺得年輕人的氣質不凡。
壯漢連連防守,如今已是滿頭大汗正粗喘著氣,一陣吼聲後邁步出去。
但趙希言不打算硬碰硬拚力氣,即便壯漢有些勞累,但自身的優勢與先天條件,趙希言自知是比不上的,故只能以智取勝。
不過這些身體笨重的壯漢比起自己的父親,對起來簡直太過輕松。
躲閃的步伐矯健,且身手極快,就像是在故意戲弄。
幾番下來,眾人對這個文弱的書生有了極大的改觀,“看不出來,這身打扮竟是個習武之人。”
“莫不是哪家勳貴將門之子,易服來揚州城遊玩了。”
一炷香下來,已有三人因被擊中雙腿而倒在乞巧樓下,未到要害,只是疼痛讓其難以站立,老板見此,深感大事不妙,便對著後面兩人嘀咕了些什麽。
只見那二人竟在搏鬥之時拿出了短匕首,這使得趙希言再無法輕易的近身。
眾人見狀,紛紛指責道:“怎麽打不過就開始用刀子耍賴了。”
“這老板莫不是玩不起吧。”
盡管被人議論,但老板依然無動於衷,這顆珠子的價值遠高於這座酒樓,而像這樣的產業,他不止這一處,“比試的規矩裡,可沒說不讓帶兵器的。”
壯漢拿著匕首幾番猛刺,劃破了趙希言右手的琵琶袖差點傷到了手,她便連忙退了幾步。
沈氏見狀走近幾步,“夫君……”
趙希言抬手,“原先我只是玩玩。”而後便開始認真了起來,“不需要一味的仁慈。”
再幾番交手之後,壯漢拿著匕首,揮舞的力氣足已使人斃命,就在尖銳的利器即將刺下時,趙希言從懷中拿出一把手銃隻直壯漢的頭頂。
兩個壯漢當即哆嗦了起來,連手裡的匕首都棄了,盡管有老板威脅,但還是性命要緊。
見此情形老板也是一驚,剛坐下又被迫起身,“你……”
“是你自己說的,沒有規定不準帶兵器,火器也是兵器。”趙希言道。
而後趙希言收起手銃幾步便飛上了乞巧樓將那明月珠取了下來。
老板眼見自己的寶貝珠子被人取了去,便指著趙希言著急的大怒道:“大膽,你是什麽人,竟然敢私藏火器。”
“按國朝律令,私藏甲胄與火器都是謀逆的重罪。”老板繼續道,隨後招呼著人將她們圍住不讓離去。
這還是她登基後頭次被人如此對待,試問天底下,誰敢帶人將皇帝圍住。
但此刻趙希言白龍魚服,圍觀的及老板都沒有見過天子,又或者對這個易服之後的人沒有印象。
原先在吃飯的那家酒樓,掌櫃聽到湊熱鬧歸來的小二敘說了乞巧樓的動靜後,連忙扔了手中的事跑來替趙希言解圍,客氣的上前作揖,“徐老板。”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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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帝後(五)
但是老板卻不拿正眼瞧這個出身卑微的酒樓小掌櫃,掌櫃硬著頭皮走到老板身側,小聲道:“拿您珠子的這位是官府裡的老爺。”
“既然是官,那便更加私藏火器不得。”老板理直氣壯道,“身為人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陛下乃是聖天子,必然不會袒護逆賊,就算是官,老夫也不怕。”老板繼續道。
皇帝治下,吏治清明,老板便是抓這私藏火器之罪不放了,“給我拿去,送到知府大人的衙門裡。”
掌櫃見狀,連忙皺起眉頭勸阻,“徐老板,這位老爺姓沈,是國丈爺榮國公家的人。”
老板聽後這才正眼瞧了掌櫃,又道:“就算是榮國公,也不能私藏火器吧,無聖上恩賜,這是滅族的大罪。”
隨後壓低聲音,“若他肯放棄手中的珠子與我做戲一場,便放他離開。”
掌櫃聽後連連點頭,走到趙希言身側,小聲道:“爺,徐老板說只要您歸還這個,您便可以離去了,這裡人多眼雜。”
“哦?”趙希言大驚,旋即不顧老板的顏面放聲笑道:“他當眾承諾,我按規矩贏了比試,那麽這珠子就歸我了,怎麽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呢。”
眾人聽後紛紛指責老板的不厚道,“原來這老板是用珠子誆人的。”
老板聽後頓時來了氣,“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你姓沈又如何,私藏火器的罪名你是逃不了的。”
幾個夥計就要上前動手搶奪那珠子,趙希言忽然呵斥一聲,“爾敢!”
聲音極具氣勢,震懾住了眾人,沈氏見狀走上前,“夫君就把珠子還給他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知一向順從她的趙希言這次卻直接否定,“不,若是我的東西不要也罷,但若是夫人喜歡的,說什麽我也不讓。”
“把知府大人請來。”老板對著手下吩咐道,不久便有馬蹄聲響起。
“一會兒知府大人來了,我看你認不認罪。”老板威脅著趙希言說道,“不光如此,老夫還要告禦狀。”
當今皇帝行事公允,無論士庶,登聞鼓之狀必親鞫於午門。
掌櫃見事情無法調解,揉搓著自己出汗的雙手一時間竟也沒了主意。
私藏火器一事很快就驚動了揚州知府,此之前,皇帝遷都的隊伍剛抵揚州境內之時,知府就曾騎馬去拜見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