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隻住了一位病人。來到二樓最大的一間屋子,就是譚淼的房間。
“咚咚咚”
“譚老師,有人來看您。”
房間裡,穿著病號服外面還套著一件薄毛衫的女人,正背對著門坐在輪椅上向窗外看去。
護士的話沒有喚起她絲毫反應,依舊是那樣靜靜地安坐著。
蹲在輪椅面前,楚燃終於看清了面前人的臉。
和童浴沂略微相似的五官,比照片上的女人多了些歲月的滄桑。不過能看的出,她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氣質清雅五官秀麗,就如,照片裡的樣子。
握住譚淼的手,楚燃有些哽咽。
“老師,您還記得我嗎?”
對面的人依舊毫無反應,身後護士歎息一聲道:“譚老師是腦乾受損,雖然人是醒著的,但其實並沒有知覺和反應。”
楚燃聽的皺起了眉,一時間眼眶都有些泛紅,她看向護士,繼續問道:“老師還會好嗎?”
護士搖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譚老師腦部損傷嚴重,腰部以下也沒了知覺。您是她的學生也應該知道,以童家的能力,這麽多年一直是在做最好的治療,可依舊沒有恢復的跡象。”
“怎麽會這樣......”
護士歎了口氣,雖然不是在外科醫院,但這些年她也是見了不少無能為力、生離死別。
“平時都是你們一直在照顧老師嗎?”
“嗯,我們這裡是江城最好的療養康復中心,會給患者最好的治療。”
“真是麻煩你們了。”
楚燃對著護士點點頭,又看向譚淼。
“老師,您受苦了,這麽多年您一個人在這裡,一定很孤獨吧。”
楚燃說的難過,年輕的小護士看著這個同樣年輕又俊秀的姑娘痛苦的樣子心有不忍,便想著說點什麽來寬慰她一下。
“最近兩年,譚老師的女兒幾乎每周都會過來探望她。”
“小沂?對,她也回來兩年多了吧。那童先生呢?”
“童先生...”
護士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剛開始童先生會來看,不過這兩年他來的也少了。畢竟那麽大的老板工作也很忙,現在女兒回來了,他也可以放心一些吧。”
楚燃點點頭,再次輕握住譚淼的手,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問向護士,“那其他人呢?老師還有不少學生同事,他們沒來探望老師嗎?”
護士表情有些遲疑,想了一會兒才答道:“這個還真的沒有,你是第一個來看譚老師的學生,我們院長交代過不準向外透露譚老師住在這,想必是不願意讓更多人知道吧。”
說到這,她語調揚起,對著楚燃笑道:“你一定是譚老師很喜歡的學生吧,不然童家也不會告訴你了。”
楚燃點頭微笑,心下卻疑惑更深。
還沒等她想出什麽,小護士又作恍然道:“哦對了,還有一個男人,他偶爾也會來看譚老師,不過來的時間都不固定也不經常來,總是戴著帽子我也沒太看清他的長相。因為有些奇怪嘛,我們護士長和童家說過這事,童先。生只是說知道了,也並沒有阻攔。”
“男人?多大歲數?不會是我以前的老師吧?”
“看樣子得有四十多歲,個子很高有些壯。”
“個子高又壯的中年男人......我們老師裡好像還真有幾個這樣的老師,他還有什麽特征嗎?比如臉上有痣或者手上有疤之類的?”
小護士聽了擰眉想了好一會兒,“嗯......臉上沒太看清啊,胡子刮得倒是很乾淨,人看著也乾乾淨淨的,手上沒疤也沒有戒指,就一塊手表還是個電子表。”
說著,她看了眼楚燃的手腕,見她也戴著電子表,趕忙補了句,“你知道現在戴電子表的都是年輕人嘛,中年大叔不都是戴機械表嘛。”
說到這,小護士仔細看了眼楚燃的手表,隨即一指,有些高興地說道:“誒,你們倆戴的表還有點像啊,好像一個款的,這是什麽牌子的?以前都沒見過啊。”
楚燃聞言心下一驚,她這是軍工製造的多功能軍用表,警隊申請下來配發給執行重要任務的人員,可不是能買到的手表。
“和我這一樣?”
將手腕略微抬起,也讓小護士看的更清楚了一些。
“你確定?我這是國外帶回來的,不是名貴的表,但設計師很有創意我很喜歡。這牌子小眾一般也沒人收藏,我還沒見過國內有和我戴一樣手表的。”
護士仔細看了兩眼,點頭道:“這麽看真的很像啊,款式形狀都很像。那位先生從來也不說話,來了就讓我們先去忙,第一次我沒敢立刻走,就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見他只是搬著椅子坐在譚老師身邊。你知道盯著人看不太好嘛,我站在那兒也沒意思,就盯著那位先生的手表看了好一會兒。就是你這樣的。”
“是嗎?那我還算碰到同好之人了。”
楚燃笑笑,轉過頭看向譚淼,指腹摩挲著腕上的手表。
“看來,他一定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了,大家的品味,都這樣像呢。”
作者有話要說: 照片中的女人揭曉。下面記得新懸疑身份,戴手表的男人。
好了,小童總該登登場了,親完就跑可是不對的。
第14章 看破不說破
回到家洗了澡,楚燃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