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淼、車禍、療養院、戴著和自己相同手表的男人。雖然楚燃還沒見過那款表,但直覺告訴她,那個人戴的一定是和自己一樣的表。
那這個人的身份......
一個挺身從床上坐起,楚燃越想心中就越亂。
為什麽一開始童浴沂的照片會變成譚淼?
一時間她也理不出個思緒,便想著先給王智匯報一下這邊的情況。
“嘀嗒”
電話播出,微信提示音也同時響起。她下拉屏幕查看手機,顯示的是路陽發來的微信:搬家成功!明天有時間沒?來吃火鍋。
這時,王智的電話也接通了。
“頭兒是我,楚燃。”
“楚燃,怎麽樣了?”
“我今天去了療養院,也見到了譚淼。和資料上的一樣,她車禍重傷出院後就一直在靜頤療養,現在的情況就是腦損傷和半身癱瘓。”
“嗯,還有什麽特別的嗎?”
“有,我今天和護士聊了,她說童家一直很保護譚淼幾乎沒有外界的人來打擾她,但是有一個中年男人偶爾會去探望她,並且童伯遠還默許了。那男人,和我戴著一樣的手表。”
“和你戴著一樣的手表?什麽意思?”
“護士是這麽說的,他戴的手表和我的款式和樣子很像。我沒有見過那男人的手表,但直覺告訴我,他和我們,是一樣的。”
“楚燃,我告訴過你,辦案不能靠直覺,我們是警察,警察要講證據。”
“我知道,但是頭兒,童浴沂的照片為什麽一開始會變成譚淼?這本身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局外人,能做到的。”
王智那面沉默了,半晌他才開口道:“你那邊還有什麽線索?童浴沂有什麽可疑的情況嗎?”
腦海中浮現出童浴沂家那空蕩的房間和緊鎖的抽屜與立櫃,楚燃猶豫了一秒,出口的話,讓她自己有一瞬間的心驚。
“暫時......還沒什麽發現。我明天會去童浴沂的特助家,她們倆住在同一個小區,我會再找機會調查。”
“好,那個男人的事,我會調查,你先不要再去療養院了,見過你的人都交代好了嗎?”
“都整理好了,她們不會說出我來過。”
“嗯,行動的時候注意隱蔽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系。”
“是,明白。”
結束通話,楚燃心裡更亂了。
房間也許就是冥想室,這年頭誰沒點秘密?鎖著的櫃子也不見得就一定會有什麽。
等查清楚再匯報就好了,不然什麽都沒有,豈不是小題大做。
獨自坐在房間裡點點頭,楚燃又拿起手機給路陽回了微信:好,明天見。
第二天是周末,楚燃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昨晚她想事情想到半夜天都快亮了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上學的時候老師告訴她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於是,半夜獨自躺在床上,楚燃大膽了好幾個假設,但也都立不住腳。
沒有證據做支持,再合理的猜想,在法理面前也會不堪一擊。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證明她猜想的證據,這也是她此次任務的目的。
起床洗漱,簡單的塗了點BB霜和唇膏,楚燃換上衣服拿了手機鑰匙,鎖門出發。
騎車經過購物廣場,她又進去買了瓶果酒。
等到了城央花園,已是下午兩點。
“知微姐,我到你家小區門外了,給我開一下門,還有你住哪棟樓啊?”
城央花園不刷卡進不去,沒有業主允許也同樣進不去。
“哎呀你到了啊,稍等一下我下去接你。”
“哦好的。”
掛了電話,楚燃將車停在客用停車處。上次她送童浴沂回來時,車也是停在這裡的。
童浴沂......
想到童浴沂,就會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她晃晃腦袋,沒讓自己再想下去,而是轉念開始思考起任務來。
沒過一會兒,路陽的身影便出現在小區門口。
“楚燃!”
興奮的衝她揮揮手,路陽一跑一跑的來到楚燃跟前。
“學姐讓我來接你。”
“呦,這麽高興啊,看來新家是很讓你滿意咯。”
“哈哈哈~”
路陽沒答話,不過光看這眯成縫的大眼睛還有這爽朗的笑聲,就知道此刻她有多開心。
楚燃對城央花園其實並不太熟,上次來的時候天太黑,走的時候心太慌,壓根也沒記得路。所以,當路陽領著她站到小區樓下時,楚燃才看出來自己這是到哪了。
“你,這?”
她指了指樓,詫異地問向路陽:“知微姐住這兒?這棟樓?”
“對啊,怎麽了?快進來啊。”
刷卡開門,路陽又衝楚燃擺擺手,“別愣著了,進來啊。”
坐上電梯之後看著路陽按下了9層按鈕,楚燃在驚訝過後,心裡慢慢興奮起來。
她就知道,讓路陽住在這,絕對是利大於弊。
“路陽,你知道小童總住在哪嗎?”
“小童總?她不也住在城央花園嘛,還是你告訴我的啊。”
“你知道她住在幾單元幾號嗎?”
“這我哪能知道。”
路陽搖搖頭,“怎麽你知道啊?”
楚燃笑笑,伸手向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