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漾蕩在其中,些微雨水和露水落在身上,將每個地方澆灑得水汽淋漓。好似一場潮濕的美夢,由向南錦開啟,也由向南錦給予。
不算小的病房彌滿著兩人的氣息,很微妙的,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味道,卻總是能那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信息素是一種微妙的東西,每個人都有她獨特的味道,在更加親近的時候,向南錦甚至能夠從信息素中讀到段寧迦的直觀感受。
荼蘼花香仿佛有了它自己的形狀,和其主人完全不同的狀態。它白白的,淡淡的,是一個圓滾滾的薄白球體,十分喜歡粘著自己。
它在自己周身漂浮,用身體擠過來,像是撒嬌的小狗狗,極力向主人展示它的歡喜。殊不知,卻把它真正的主人出賣得徹底。
向南錦心下喜悅,就算段寧迦聲音輕到讓她無法判斷這人是怎樣一種感覺。她仍舊可以通過兩人之間最直接的聯系,通過段寧迦的信息素品出這人此刻的感受。
口中的濕軟越發軟嫩,許是因為身體清瘦, 段寧迦這裡也生得十分小巧。多數Omega在發情期間,為了適應漫長的發情期和Alpha 的索取,陰穴和陰唇都會相應產生變化。
唇肉會充血紅腫,變得豐滿,穴口也會相應敞開,等待快感將其充斥填滿。這是正常Omega會有的身體改變,而這些,段寧迦卻全都沒有。
這朵可愛花骨朵仍舊是平時的模樣,就算發情期間,也僅僅只是被沾濕了身子,中心的核肉變大許多。
可那密閉的穴口就像一株以羞怯為名的害羞草,緊緊閉合著,使得其中的花蜜只能順著那狹小的縫隙滴淌。
這可口的樣子讓向南錦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在宴會上無意品嘗到的水果,那是她在本來世界沒有吃過的品種,名字叫晶莓。
它通體是果凍一般透明的白色,形狀像是草莓,但形狀卻是橢圓形。它外皮是脆的,內裡裹夾著柔軟的白色果肉和自身的果核。那些果核也是白色,可以直接吃掉。
一口吞下,它的果汁會在口中爆開。若是在它身上咬開一個小口,它就會靜悄悄的泄出甜蜜的汁水,悄無聲息地潑揚在手指上。
向南錦當時覺得好吃,貪吃得多拿了幾個。此時,更為誘人可口的晶莓就在她眼前。她忘了克制為何物,只知道不斷地進食,不斷地索取。
因為小巧,向南錦可以輕而易舉將這一整顆晶莓吞食,但這裡太脆弱了,她舍不得用力咬,只能用唇作為捕食器,抿著她,一點點將她抿含到化掉。
“哈啊…”一聲極度微弱的輕喊自頭頂上方傳來,對向南錦來說,這是毫無預兆的驚喜。因為她太清楚段寧迦有多喜歡忍耐,又多擅長忍耐。
只有在極度舒服的情況下,這個人才會發出聲音,而今,卻是忍不住了嗎?
“段小迦,舒服嗎?沒有疼的,對不對?” 比起以往的每次,向南錦這次顯得格外小心翼翼。這場情事並非始於情欲,她也始終顧及著段寧迦的情況。
她稍微抬起身,看向段寧迦,後者沒有逃避,也在看自己。今天這場突如其來的病發,若非向南錦在,恐怕會再度要了她半條命。
而今的段寧迦就像傷口才愈合不久從而長出的嫩肉,她脆弱如蟬翼,單薄到輕輕一碰就會碎掉。吻重了,都會怕她疼。
所以,向南錦把每個動作放到最輕,像是企圖觸碰黑夜的陽,小心而緩慢地靠近。
“恩。”段寧迦應了聲,算是肯定。她雖然不喜歡發出聲音,卻從不說謊。真的舒服, 她也不會去否認。就像向南錦提出的很多姿勢,這人總是願意配合。
就因為這個矛盾點,向南錦也說不清楚,段寧迦到底是開放隨意,還是內斂禁欲。或許,二者皆有。
“既然舒服的話,為什麽隻叫一聲?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向南錦說著,重新俯下身。
她輕輕親吻面前的恥骨,她身上的毛發同她的發色相似,就連這裡也是泛著銀的白。
稀薄的白色絨毛覆蓋在這裡,向南錦自下而上,沿著毛發長勢的方向順著毛舔舐。她的舌面漸漸生出了半獸形態時才有的倒刺,它們很軟,好似羽毛,輕輕刷動那些細碎的絨毛。
段寧迦沒想到向南錦會這麽問,或者說,想不到對方會在這種時候問她為什麽不叫床。其實並非她有意去壓製,只是段寧迦的性格早就養成了忍耐的習慣。
若要她像向南錦那樣,她自然沒辦法做到。但不叫床,不代表就不舒服。段寧迦思忖著,難道是自己的反應讓向南錦感受不到“熱情”嗎?收不到反饋嗎?
想到這,段寧迦有了證明的心思。她要告知向南錦,和她做愛,自己很舒服。不叫床, 並不代表身體就沒有感覺。
她抬起手按了下床邊的儀器,好讓自己上半身能夠稍微抬起。雙手順勢摸上向南錦臉頰,很軟,也很燙。
切實摸到後,段寧迦才發現對自己來說已經可以稱之為滾燙的溫度,和向南錦對比後, 竟是不值一提。
Alpha埋下的頭再度抬起,那雙粉紅的唇瓣上竟還殘留著一些晶瑩的液體,無需多想就知曉那些液體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段寧迦雙眸半闔著,黑亮的眸子覆了層水光。她輕歎一聲,將雙腿再分開些許,膝蓋都因為情潮,翩染粉暈。
“很舒服,你舔的地方…”段寧迦開口,很舒服三個字尚且氣息充足,到了後半句,細如蚊聲,卻還是被向南錦敏銳的耳朵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