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必須接手酒吧的理由。
而現下,大概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單純因為許沁柔,倒也沒什麽不好,畢竟不是沒有那樣私念。
想到那個人,昨晚強行霸道的樣子,薑韻沒忍住笑了笑,忽然想到身旁還有人在,頃刻間又臉色又變成和平常無異的清冷模樣,看著劉國濤一本正經。
“只是想幫芳姨分擔一下,而且,你不也缺一把好手嗎?”
劉國濤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這人還真能裝真能忍啊,自己又不是沒看見她剛剛那一副眉眼含春的樣子,倒是少見啊。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薑韻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我啊,還真是不缺什麽一把手,再說了,真要接手了,以後你可就是整個酒吧的老板了,我得是你的一把手了。”
說著他又收斂了玩笑的態度,看著薑韻語氣嚴謹。
“好好做吧,這下可都要好好把握住了!”
薑韻明白他在說什麽,對上他的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
劉國濤笑了笑,然後轉身又坐回到椅子上,忽然想起什麽,抬頭看著薑韻。
“上次你來酒吧,遇見的那個姑娘你認識嗎?”
薑韻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
“不認識,怎麽了?”
劉國濤微微皺了皺眉,雙手環在身前。
“這個姑娘有些巧合,我仔細了解了一下,算上她最開始來酒吧的時間,應該剛好就是你回來的那幾天。
從那以後幾乎是每天都要來的,什麽也不乾,就包一個卡座點幾杯酒坐那,唯一一次不一樣應該就是你來的那次吧,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認識的。”
聽見劉國濤這麽說,薑韻心裡的疑團也越發濃重了。
其實她也是有些捉摸不透那個女孩,第一次便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可是偏偏她又說不上來。
明明那是第一次接觸,可是那人盯著自己的眼神帶著她說不出的複雜。
紛亂的,厚重的,要噴薄而出的,最後又被她自己努力暗暗壓下的。
最讓她不解的便是女孩那些意味深長的問話,她問自己,如果一個人背負了人命,只是用短暫的自由作為懲罰,公平還是不公平。
這看似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可是對於薑韻經歷過那些事的她來說,這些話都太具有針對性。
尤其是將女孩的話掰開了,揉碎了,再分析了她話中每一個細節後,更是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薑韻也算是背負了一條人命,不管原因是什麽,可那是切切實實抹不去的。
而這三年就是女孩所說的自由的代價,這一連串像是一條線一樣,好像把過去和現在連在了一起。
薑韻有些分不清,那個女孩的出現到底是個巧合,還是說是她所不知道的預謀。
可是想了想,記憶裡確實沒有任何關於這個女孩的印象,薑韻只能對著男人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劉國濤也沒有什麽辦法,只是囑咐薑韻注意些,畢竟那個女孩著實有些可疑。
薑韻應下了。
之後劉國濤便按著芳姐的要求,帶著薑韻了解了一些的經營和管理酒吧的深度細節和流程。
至於一些其他資源和人脈,芳姐到時候會自己帶著薑韻走一遍。
於是薑韻在酒吧裡跟著摸索了一下午,等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酒吧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眼看著時間到了,也快是夜場狂歡的時候了。
趁著人還沒有蜂擁成群的時候,薑韻和劉國濤告了別,逆著人群向外走去。
還沒徹底走出去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忽然瘋狂震動,薑韻被擠著,騰不出手去拿手機,可是震動一點也沒有消減下去,反而越來越凶猛。
連帶著薑韻動作都有些急切起來,她用了些力氣從旁邊的人中間穿插了過去,說了聲抱歉便直接往前走去。
等到終於走出來,薑韻這才得以有喘息的機會,她立馬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垂眼看去,是一串熟悉的號碼,薑韻嘴角彎起了可見的弧度,是許沁柔打來的。
於是她立馬按下接聽,可是那便傳來的內容讓她猛然間變了臉色。
蘇語語氣盡是哽咽:“薑韻……薑韻,你在哪呢?”
還不等薑韻回答,蘇語又開口道:“許沁柔出車禍了,你快來北城第一人民醫院。”
薑韻像是忽然間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隻感覺腦子裡一陣空洞。
若不是電話那邊仍不斷傳來的話語,她都要以為自己在做一場夢了。
那人分明昨天還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那邊霸道有余,怎麽就出車禍了。
她失力的扶著一旁的樹木,狠狠的喘了幾口氣,那股苦悶的感覺才略略消散了一點。
不行,不能這樣耗下去。
薑韻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痛意顯著,整個人清醒不少,便快步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車,片刻間隻留下一陣白色的煙尾。
還好蘇語提前把許沁柔手術室的位置發給了她,薑韻下車後便一路風馳電掣的跑來了這裡。
蘇語和周榮生兩人在一旁的椅子上焦急的坐著,蘇語雙肘撐在膝蓋上,十指緊握抵著額頭。
聽見有動靜還以為是許沁柔從手術室出來了,抬起頭,才知道是薑韻來了。
是了,怎麽會是許沁柔呢?這人傷的那般重,怎麽也不會這麽快就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