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日光依舊明媚而耀眼,孟知槿順光坐著,程惜被光包裹在她視線的中央。
寬松的衣服被向上撩起,露出不盈一握的腰,還有脊柱流暢的線條。
她的肌膚白皙的像是一座玉雕的山,連綿起伏,格外的漂亮,只是礙眼豎著的幾根銀針無法讓人忽略,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可程惜卻好像並不在意,或者習慣了。
那枕在手臂上的小臉輕輕動了動,主動邀請道:“孟老師,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上床來我們擠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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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午後的世界帶著幾分慵懶的安逸窗外的日光均勻明亮的落在程惜的臉上,在她含著笑意的眸子裡勾勒出萬種風情,就像隻探著爪子忽輕忽重的撓在人心口的貓。
孟知槿看著程惜袒露無遺的那截細腰眸色深了深。
一言不發的站了身起來。
只是就當她要走到程惜跟前的時候房間一側卻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走廊的光亮從被推開的門縫中落進來,連帶著還有蘇靜的半個身子。
她精準地尋到了剛剛站起身來的孟知槿招了下手喚道:“知槿。”
察覺到蘇靜有事情找自己,孟知槿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變化的眸色壓了下去對程惜說了聲“失陪”便跟著蘇靜出了門。
程惜就這樣看著孟知槿離開的背影,看著那扇門打開又關上故意撩撥的視線變成了晦澀,遊走在這間她方才一直沒有來得及打量的病房裡。
還是那扇能看到遠處地標大廈的窗戶,還是那幅貼在牆上的泛黃發舊的人體穴位圖。
單人間的病房裡安靜靜的,程惜也不知道這是她第幾次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了。
一切如舊。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安靜靜的房間裡又傳來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程惜抬頭就看到老先生背著手走了進來。
他看著只剩下程惜一人的房間,道:“又走了?”
程惜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老先生話裡的關鍵,疑惑的重複:“又?”
“就前兩年你來這裡的那幾次你女朋友也來了。”說到這裡老先生還停了一下,尋求確認似的看了程惜一眼“她是你女朋友吧?”
程惜想否認的可突然地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老先生的話像是給她那段昏暗開了一個能透進月光的口子讓她不想打斷破壞的聽下去。
老先生大概也知道娛樂圈的複雜也沒有非要等程惜一個回答一邊給程惜取針一邊繼續道:“我記得那個時候她總是深夜來坐床邊看一會你睡著的樣子,就走了。”
“她這樣的大影后應該很忙吧?我看她脾胃好像有些不太好的樣子。”老先生說著,就又拐回了自己的老本行,搖著腦袋念叨了起來,“這人的脾胃跟你這腰不一樣,是軟的。要是她跟你這腰似的這麽嚴重了,就很難挽回了……”
盡管有怨懟,盡管早就應該形同陌路,程惜聽著還是不由得擔心了起來,忍不住問道:“那你看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啊?”
“我是神醫啊?只看一眼就能開藥?”老先生嗔了程惜一下,又道,“她現在的氣色比過去稍微好一點點,但也是一點點,不排除我對她過去的印象淡化的原因。”
“不過比你的腰要好很多,平時注意飲食作息,多調養調養也就過來了。重要的還是你的腰。”
如果說醫者父母心,那老先生對於程惜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一位稱職的父親。
這才判斷著別人的病情,話鋒一轉就又落在了程惜身上。
老先生一邊將全部的針收進回收鐵盤中,一邊不厭其煩的嘮叨著:“你這腰一開始是急性扭傷不好好休養轉變成慢性勞損性腰背痛,再後來吊威亞一下子傷得更重了,這一次是又從樹上掉下了,我看你這拍戲還不如回去繼續跳芭蕾呢,起碼還能壞的慢一點,誰家的腰經得起這麽一下又一下的撞?”
不知道是不是得知孟知槿沒有大礙,還是又聽到那熟悉的嘮叨,程惜橫在床上,帶著幾分插科打諢的懶散樣子,拖著長音的解釋:“我知道了,這次真的是意外。”
老先生哼了一聲,合上盒子的力氣都重了幾分:“看來只有意外才能讓你傷得輕一點。”
“行了,你在這裡再躺一會,我看你經紀人在打電話,待會就進來找你了。回去好好養著,膏藥每天都要貼,來針灸的時候我會檢查。”老先生叮囑著,一副嚴父的樣子。
“好。”程惜點點頭,態度比剛才認真了很多。
老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便慢慢悠悠的離開了病房。
房間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掛在頭頂的老舊鍾表哢噠哢噠的走著。
程惜重新將手臂墊在了腦袋下面,一張小臉偏靠在上面,注視著窗外的太陽。
老先生的話還沒有轉碎在鍾表運轉的時間裡,過去的記憶隨著遲來的敘述慢慢回溯,成片的黑暗突然浮現出了人影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