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猜微微轉了下眼睛,手指輕敲著下巴,一邊聯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邊舉例道:“比如姐姐在微博或者某站看到了什麽我跟李檸染的同人文?又或者……是cp剪輯視頻?”
程惜後半句話一出,孟知槿很明顯的頓了一下。
程惜還有一隻手正握在孟知槿扣在領口的手腕上。
脈搏也好,眼神也好甚至於微微僵直的手臂,都能讓她清楚的感覺到孟知槿的變化。
那狐狸似的眼睛中裝著的笑意更濃了寬松短褲遮不住的膝蓋抵在了沙發的邊緣上。
原本並在一起的腿被迫分開原本落在孟知槿身上的影子更深了幾分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
“姐姐你告訴我視頻都剪什麽了?”程惜誘哄著對孟知槿講道。
“沒有。”孟知槿依舊拒絕連帶著也別過了頭去。
這樣的低質量視頻她想都不想說。
而就在這聲拒絕之後,孟知槿感覺到她的手被程惜放開了。
她有點害怕是自己這樣一直的拒絕惹的程惜不開心了,可還沒有等她轉回頭去,那遊走的手像是蛇一樣,緩緩慢慢的纏上了她的腰。
它一路越過山丘的,溫熱的掌心甚至讓某些沉眠的東西慢慢蘇醒,露出了頭來。
孟知槿的心跳也隨著這動作慢慢加速起來,開始撞擊起了她的心口。
環抱的姿勢讓程惜湊得離孟知槿更近了,吻也不用孟知槿回過頭來,程惜便已經探過頭去吻了上來。
原本已經解開扣子的襯衫默然滑到主人的肩膀,隻用一隻掌心就能捧起來。
牙齒碾在薄唇上的懲罰也根本沒有什麽威懾性,像是故意的,一下一下的勾著被吻著的人放棄原則的沉淪。
上行的旅隊到達了目的,下行的旅隊也找到了她們要停留駐扎的地方。
像是剛剛從池水中浮出的天鵝,孟知槿沾著汗水的脖子仰了起來。
月光從兩人背後的窗戶落進來,快要十五的月亮明亮亮的盛著一捧皎潔,給人昂起的頸子也敷上一層皎潔溫潤。
程惜微微抬起自己垂下的眸子,分神的注視著面前人。
看她清冷的眸子因為自己而染上的氤氳,忍不住吻著,將全部都給她……
卻又壞心的故意停了下來。
“小孩……”
孟知槿平坦的眉頭蹙起一座小丘,沉沉的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
她那清冷的眸子透著不解的可憐,眼神裡裡煢煢哀怨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可程惜是故意的。
她的額頭就這樣抵著孟知槿的額頭,近在咫尺的唇輕輕開啟,對她講道:“姐姐,告訴我。”
孟知槿卻依舊不想說,隻一雙手攬著程惜的脖子,唇瓣描摹著向她討要。
——說了就等於承認她醋了,還間接證明了她是因為醋妒才做出的這些不符合她規則的事情。
可程惜不為所動,甚至頓了一秒還故意使壞的要離開。
孟知槿緊咬著嘴唇,手臂緊攬著程惜,還是忍不住說了:“就是,就是你們兩個相愛了,然後沒有在一起就死了。”
這話孟知槿說的快速又簡短,根本聽不出個什麽。
程惜卻滿足了。
“這就是了。”
說著她便獎勵似的給了這個自己剛才好一陣折磨的人一個溫軟柔情的吻。
吻渡著繾綣,從下而上的一點點填滿著孟知槿。
程惜看著孟知槿為自己而垂下的眼睫,沿著唇角吻在耳垂,在她耳邊輕聲說著無論以後她再看到怎樣視頻,都會覺得安心的話:“姐姐,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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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並沒有程惜的戲要拍,但一大早她還是起床了。
她看著還在睡著的孟知槿,抬手幫她關掉了要響的鬧鍾。
雖然昨晚自己向她作了保證,但有些事情自己還是得做出實際行動才行。
程惜拿著本子,敲開了導演的門:“導演。”
卻看到導演的房間裡還坐著一個男人,大腹便便的,是李檸染那位舅舅。
程惜看了他一眼,就聽到導演笑著跟她招呼道:“小惜來了,正巧,老劉正在跟我講他新改的劇本,你也來一起聽聽,發表發表意見。”
程惜向來不是遮掩的人,哪怕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也學不會遮掩,徑直道:“實不相瞞導演,我也是因為這件事來找您的。”
“哦?你說。”導演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這個劇情,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加進來。”程惜將劇本放到導演面前,開門見山,“昨天孟老師也來了,她看過也表示覺得跟電影內核沒太多關系,如果拍了後面剪片子也會減掉,沒什麽用處。”
“知槿也是這麽想的……”導演聽著程惜的話,若有所思,“其實之前老劉讓我來加我也有些猶豫來著……”
“但是我覺得這一段是也可以凸顯出檸染飾演的角色對程老師的感情,是她們兩人羈絆變化的一種表現。”劉編劇忙道。
導演像是想起來了,點頭道:“對對對,當時你就是這麽跟我說的來著。”
“可是咱們的故事內核主要是在刻畫時代巨變,人物命運的起伏,羈絆的變化其實是一種很隱晦的表現。而且在緊湊的劇情中添加這樣一個慢節奏的故事,我是覺得有些畫蛇添足了。”程惜有理有據,說的很是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