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確定下來之前,她不能再輕易地跟鬱澈發生關系。
分明艱難,卻故作乾脆地拒絕:“不行。”
鬱澈以為她不願意,目光黯淡下去,不死心地問了句:“為什麽?”
林知漾一本正經地說:“在你追到我前,要先柏拉圖一段時間,我很矜持的。”
鬱澈盡力控制面部表情,以免露出懷疑又否定的表情來,矜持這個詞,跟林知漾有關系嗎?
或許她只是不想要她。
默聲看了她會,點頭,“嗯。”
柏拉圖就柏拉圖吧,這次的規則輪到林知漾定,怎樣都可以,只要她還願意與她說話。
不把她一個人撇下。
林知漾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下,應該是孟與歌那邊忙好了,鬱澈在她掏出手機前攔住她,希翼的目光裡盡是不舍,似乎欲言又止。
林知漾看了出來,輕聲問她:“我真的要走了,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不知道說什麽,可又不想看不到她,鬱澈直接放大招:“你……再親親我好不好?” ???
妖精。林知漾怒了。
粗魯地伸手在水光盈盈的紅唇上蹂躪,忍住把她吃下去的衝動,她豁出命地裝君子:“不行,只能親一次。”
“林知漾。”再次被拒絕,失落地不是被拒絕本身,而是因之所缺乏的安全感。
她連名帶姓地喚,似是擔心林知漾只是興起,出門後便不會再理她,“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林知漾沉默,這個問題她不能不負責任地回答,她願意給鬱澈機會,但她真的不生氣了嗎?
真的能在鬱澈尚未實踐時,便信誓旦旦地說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她做不到。
鬱澈的確讓她感動,可她不敢輕易承諾。
“今晚太倉促,你給我時間想想,在此期間,不要喝酒,不許哭。”
不假思索,“好。”
林知漾回到停車處,孟與歌已經在那兒等了她一會,滿臉疲憊地問:“你去哪兒了?手上拎的什麽?”
瞥她一眼,林知漾露出堪稱邪魅的笑,搖頭晃腦地賣關子:“猜猜。”
孟與歌累了一晚上,正在無語,懶得跟她繞彎子,瞎猜:“上廁所去了。”
“不,緣分真是玄妙。”林知漾把手提袋給她拿著,“繳獲來的酒,改天一起喝。”
“何出此言。”孟與歌抱著一袋子酒瓶,當即來了興趣:“你是對誰一見鍾情了嗎?”
搖搖頭,林知漾發動車子,“等你的時候,遇到了鬱澈。”
車子從小區裡開出去,車內寂靜無聲,孟與歌組織了半天語言,才平靜地問:“鬱澈也住臨川雅居?”
“是啊,巧吧。她邀請我去她家裡,我就去了,唉,地段真好。”林知漾刻意不去提沉重的事,隨口道:“咱們攢點錢,以後也過去整一套。”
忙來忙去,兜兜轉轉,還是那一個人。
孟與歌見過林知漾最糟糕的狀態,哪怕林知漾今天就複合,她也不攔她。
她陪著閑聊:“又想買房了?”
“不是,隻想被包養。”林知漾繞了個圈還是忍不住提鬱澈,兩眼冒金光:“她好有錢。”
“……”那錢是她自己的嗎?!
話題轉出去又換回來,孟與歌雖然不想干涉,終究放心不下,擔心林知漾再受傷。
“你是怎麽想的,就非她不可了?”
林知漾等紅燈的時間思忖,綠燈亮起,涼爽的夜風吹進車裡,展唇明豔地笑:“雖然現在說為時尚早,但我的答案是肯定,我好像就非她不可了。”
“那她呢?”問題不在林知漾這裡。
“鴿子。”林知漾與她分享:“鬱澈說要追我,還說會立即改,我想再信一次。”
“你讚成嗎?”
終究是林知漾自己的感情生活,孟與歌不想過多摻和,她只要林知漾開開心心的,不要再回到消沉的階段。
於是隨口出餿主意道:“可以啊,你也吊著她一年,每次騙完炮就跑。”
“誒,好主意啊。”林知漾明明知道她是諷刺,還是給予肯定。
“是吧,你試試。”
“試試就逝世。”
手機響起,鬱澈立即抬頭,迅速拉開抽屜拿到手裡。期盼以及忐忑揉雜在一塊,讓她感到說不出的慌亂。
可惜不是林知漾,是鬱誠打過來的語音電話,鬱澈掩藏住失望,接了起來。
鬱誠太多年沒收到過鬱澈的約見,急著就問:“你是不是出事情了,我馬上過去,別怕啊。”
“沒,只是有事想跟哥哥商量。”
鬱誠一口應下:“行,我會開完就過去。”
掛完電話,她看了眼日歷,已經過去五天了,林知漾還沒有回復。
她是不是想反悔了。
五天,已經很久了。不願再守株待兔,她直接打了過去,如果已經被拉黑,那就算了。
電話打通了。
林知漾像是剛睡醒,含含糊糊地問:“哪位?”
皺眉,輕吐出兩個字:“鬱澈。”
“哦。”話筒裡傳出翻身從床上坐起的聲音,笑了笑,語氣輕快:“鬱老師,有什麽事呢?”
“我的手提袋被你拿走了,還我。”
林知漾沒定鬧鍾,睡得暈沉沉,閉上眼想了一會,是有這麽回事。